副台長再看著旁邊一堆看熱鬧的人,直接變身噴火巨龍。
「都看什麼看,沒有工作麼?要是太閒,晚上通通留下給我加班。」
聽見加班,大家做鳥獸散,等到人都走了,看著艱難爬起來的張蕾,副台長吼道。
「你們四個,都給我到辦公室。」
簡依伊沒有理會張蕾二人的眼神,仔細檢查唐蔓茵的狀況。
除了臉,身上也有好幾處傷痕,可見剛才她們沒有留手,簡依伊有些後悔剛才那一腳一巴掌有些太輕了。
「沒事,我就是看著重,她們倆也沒有得到便宜。」
「你就嘴硬吧,那頭髮是不是你的?」
地上一撮頭髮很顯眼,看光澤度就知道是唐蔓茵的。
幸虧她頭髮濃密,不然少了這麼多,很容易斑禿的。
「副台來得太快了,不然我非打得她們跪地叫爸爸不可。」
「簡依伊,唐蔓茵,你們兩個還在那做什麼?」
副台長現在就是一座馬上要噴發的火山,三尺之內無人敢進。
簡依伊扶著唐蔓茵慢慢走,小聲詢問唐蔓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以唐蔓茵的個性,真不像會打架的人。
唐蔓茵神色有些複雜,嘆息的看了簡依伊一眼,簡依伊一頓,這事和她有關係?
副台長辦公室里,看著三個身上掛了彩,還有一個戰勝的簡依伊,副台長血壓飆升,心跳都要呈現尖角狀態了,指著她們的手指都不住的顫抖。
「你們四個,都是台里看重的人,都是公眾人物,居然在衛生間裡打架,還鬧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你們想做什麼?翻天麼?還是不想幹了,要是不想幹了,都給我付違約金滾蛋。」
張薔是台里的老主播了,她主持一檔健康欄目,收視率半死不活那種。
有人看,但不多,不過台里也不會輕易取消,屬於總台安排的必須欄目。
和張薔一起的是她的助播孫蘭,雖然也在電視上露臉,但沒啥話語權,誰都可以干。
所以孫蘭為了讓張薔能扶持她一下,平時很聽張薔的話,更別說現在有風頭,說張薔找了門路,能換到其他節目當主播。
如此健康節目的主播就空了出來,孫蘭為了上位讓張薔幫她,更是馬首是瞻。
不然以孫蘭的個性,根本不可能動手,頂多在旁加油打氣。
現在孫蘭一聽副台長攆人,頓時就傻眼了。
畢竟比起其她三人,就她最沒地位,也最可能因為這次事情背鍋。
張薔不說了,聽說攀上了高層,有背景,簡依伊和唐蔓茵兩人是做技術的,現在兼職主播。
她們兩人長得漂亮,能力好,午間新聞和天氣預報的收視明顯提高,台里明顯打算重點培養她們。
想到這裡,孫蘭悔不當初。
「台長,是唐蔓茵先動手的,之後簡依伊又沖了過來,你看看我們?我們才是受害者。」
張薔不滿的開口,她雖然攀上了高層,但對副台長還是很敬畏的,所以此時只是抱委屈,並沒有撒潑打滾那一套。
「唐蔓茵,你為什麼動手打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什麼委屈你說出來,台里會公平公正處理。」
副台長這話一出,張薔頓時就不滿了,這不是明顯的偏袒麼?
其實不怪副台長偏袒,唐蔓茵來台里工作快兩年了,性格副台長也摸清了。
要是她不是這種性格,說不定現在都成當家花旦了。
副台長一向是對她怒其不爭的,現在主動打人,明顯是有緣由的。
「台長,你偏心。」張薔不滿的叫到。
「那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總不會唐蔓茵突然瘋了就在洗手間動手打你們吧?」
副台長皺眉,張薔一頓,抿了抿唇沒有立馬說話。
副台長看著張薔和唐蔓茵都不說話,就知道這原因恐怕有些不好說出口,又看著完全不明所以的簡依伊,看向孫蘭。
「孫蘭,你說。」
孫蘭囁嚅著嘴唇,看看張薔,又看看唐蔓茵,最後看向簡依伊。
簡依伊眉頭一頓,難不成唐蔓茵打架真的是因為她?
「我和張薔姐在衛生間閒聊,就是聽了台里一些八卦,不是我們傳的,我們也是聽的,就閒聊幾句。
然後恰巧被唐蔓茵聽見了就和我們吵,我們回了幾句,然後唐蔓茵就動手了。」
好一個避重就輕,簡依伊都要鼓掌了,這話副台長自然也不滿意,看著孫蘭。
「說具體點,台里有什麼八卦?我怎麼不知道?」
孫蘭看躲不過去,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一遍。
「簡依伊平時看著清高得很,一副看不上我們主播,每天裝作技術大拿的樣子。
結果呢?不還是被技術部門踢出來做主播了?」
張薔在衛生間的化妝鏡前補妝,想起自己原本也想過去午間新聞那裡做個跳腳,結果就被簡依伊截胡了,越想越不甘心。
「可不,還有唐蔓茵,不愧是和簡依伊做朋友的,都是一丘之貉。」
孫蘭心中也不滿,她在健康欄目里當助理主播已經都快三年了,別的也許有些沒把握,但單獨播放天氣預報還是可以的。
她怎麼也比一個半路出家的技術員要好吧?就因為唐蔓茵長得漂亮招男人喜歡就錯失這個位置,孫蘭心中不滿極了。
「哼,台里那些男人還以為簡依伊和唐蔓茵出淤泥而不染呢,誰能想到,她們倆玩的那叫一個花。
你以為簡依伊被技術部退貨後為什麼能調到午間新聞節目裡當主播?」
張薔一臉掌握大秘密的樣子,孫蘭不由得有些好奇。
「不是說副台長早就想要簡依伊當主播,正好技術部那邊需要殺雞儆猴,對方的負責人就順水推舟了?」
「屁,那都是騙人的,實際上我聽說簡依伊為了保住位置陪了好幾個高層睡覺。還是玩得比較花那幾個。
聽說一晚上好幾個人一起,嘖嘖,那身上的痕跡,好幾天都沒消失。
好多人都看到她被人摧殘後出現的,化妝師那邊遮瑕都用了幾瓶。」
張薔一邊說一邊嘖嘖幾聲,那笑聲,饒是孫蘭都覺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