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家夫妻離開後,秦家人把消息告訴她,許歲寧完全傻了,居然不是意外?
「秦總的意思是我們先穩住景寧收集證據,等季景修醒來看看他要如何做,是換取利益還是報仇都好。」
「自然是讓兇手殺人償命了。」許歲寧下意識地開口。
「許小姐,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即使幕後之人伏法,他身後的家人能力卻不小。
以後季先生也要時刻小心被報復,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那就讓兇手逍遙法外?」
「當然不是,有時候一些處罰比法律處罰更嚴重。」
許歲寧知道她有些想當然了,也知道秦書羽是好心。
「好,麻煩你們了,等季景修醒來再說好了。」
「許小姐客氣了,我們就不打擾您了,護工已經安排好,您可以就近居住在外面的酒店。」
「多謝。」
秦家人離開後,許歲寧並沒有去酒店,而是在VIP病房住下,方便應對隨時發生的事情。
季景修是在五天後才醒來的,彼此他的意識還不太清晰,不過人醒了。
醫生檢查後表示目前情況不錯,估計再有一兩天就會恢復意識,到時候就可以探視了。
「醫生,景修的腿?」
許歲寧並不知道之前醫生說要截肢的事情,所以看著季家夫妻詢問,心中就有不好的預感。
「雖然季先生的左腿免去截肢的情況,但受損很重,還要看後續復健的情況。
如果恢復得好,正常走路應該是沒問題的,只是不能做劇烈運動。
快走的話也會有些不自然,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能走路就行,謝謝醫生,我們一定督促他好好復健。」
聽見兒子還能走路,季家夫妻最後疑慮也消失不見。
能從那麼嚴重的車禍中保住性命,他們已經不求別的了。
反倒是許歲寧因為剛知道這個消息,很是不能接受。
要知道季景修雖然不是運動員,也不喜歡什麼極限運動。
但他常年健身跑步,甚至還很喜歡打籃球之類的。
現在告訴他不能再做這些,恐怕季景修會很難過。
不由得,許歲寧對幕後之人就越發厭惡。
幕後之人現在過得也不好,原本打算用一個意外除掉季景修。
景寧已經有他不少勢力,到時候他接受景寧順理成章。
結果季景修沒死不說不知道到怎沒到還把秦家牽扯進來了。
聽說是秦家的少夫人和季景修的前妻關係不錯。
但都是前妻了,還是因為季景修出軌才離婚的,這個時候冒出來做什麼?
還有秦家,別是打著幫忙的幌子先做和自己一樣的事情吧?那他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麼?
「爸,您怎麼來了?」
幕後之人,也就是江燁看著自己父親來了公司有些奇怪,要知道他父親可是很忙的。
「我不來?我不來你都要上天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有膽子要景寧老闆的命?」
江父是體制內的人,他的年紀,還有希望往上走走。
結果自家兒子居然敢買兇殺人?關鍵是還被人抓住了把柄。
江父雖然早就知道兒子膽子大,但沒想到居然大到如此地步。
景寧怎麼說也是上市公司,對方的老闆就沒有一點人脈麼?
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他別說往上走,能保住現在的位置都兩說。
「爸,你在說什麼?」
「渾蛋,這個時候還和我裝傻?秦家已經把話遞到我這邊了,你覺得對方沒有證據?」
「又是秦家?他們家大業大,難不成真看上景寧了?」
江燁此時還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而江父卻是皺眉。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是你自己的公司發展不好還是家族需要你這麼做了?」
「爸,景寧的發展很好,只是他的老闆太死板,我想要入股他死活不同意。
我就是想給他一些教訓,不過是個創一代而已,正當自己牛了?」
「我看是你當自己牛了?還入股?你是想要占大股吧?
人家辛苦創業打下的江山憑什麼被你摘桃子?」
「之前又不是沒做過?」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物競天擇,誰讓他們沒有背景呢。
「這次你踢到鐵板了,秦家出面了,估計沒有直接報警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
只是秦家你爺爺也是要小心對待的,人家要是不想給面子,你就要吃槍子了。」
「不會吧?爺爺怎麼說也是副部級幹部,秦家?」
「秦家?秦家可比你想的厲害,你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
人家估計是想要等景寧的老闆醒來,看看對方是什麼意思,這才一直按兵不動的。
給我傳信也已經給你爺爺面子了,更別說秦家顧家黎家一向共同進退,哪個是我們惹的起的?
聽說傅家最近和這三家走得也近,要是景寧的老闆不鬆口,別說你爺爺,就是幾個你爺爺也保不了你。」
江燁這時臉色才變了,他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嚴重。
以前他不是沒有看上過其他公司,但他做事還是留一線的,給那些人不少補償這才沒鬧起來。
只是景寧的老闆太不識趣,所以他才出手狠辣些的。
「那現在怎麼辦?」江燁也急了。
要是爺爺的面子都不好使,那他怎麼辦?
外祖家支援金錢還行,人脈這塊完全比不了爺爺的。
「你先算好補償,這次估計要大出血了。
幸虧景寧的老闆命保住了,能創下這麼大的基業,應該是個聰明人,知道取捨。
之後華國這邊剩下的業務就交給你堂弟吧,你去國外的分公司,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江燁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這是要把他流放了?
要知道江家的人脈都在華國,到了國外一切從頭開始不說沒人沒資源,他要怎麼辦?
江父也沒有辦法,他是體制內的,江燁是他的獨子。
可不捨棄江燁,就是他自己都難保全。
去了國外雖然不能如現在這般,但起碼物質生活不愁的,總好過其他。
江燁自然是不甘心的,也許事情並沒有父親想的那麼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