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醒醒。」
黎錦希看著冷燦微滿頭大汗,睡得並不安穩,知道她是嚇壞了做了噩夢,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黎錦希?」冷燦微看著黎錦希關切的眼神,又看著外面天才有一絲絲光亮,有些不好意思。
「吵醒你了?」
「夢到什麼了?」
黎錦希是個順杆爬的人,這不借著機會就蹭到冷燦微的床上,把人摟在懷裡安撫。
「夢到我們兩人沒有得救,那麼落地了,依伊她們都拼湊不起我們。」
「這算什麼噩夢?我們兩人那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最高境界了麼?」
冷燦微原本害怕的情緒被黎錦希這句話弄得不上不下的,還有一種想笑的衝動是怎麼回事?
「你這人,真是。」
冷燦微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看著黎錦希。
「你當時怎麼就跳下來了?」
「沒想那麼多,本能吧。」
黎錦希聳聳肩,並不覺得這是個問題,他想就跳了,並且完全不後悔。
「你就不怕你的安排不成功?」
黎錦希雖然出動了五百架無人機,但意外這種東西是隨時可以發生的。
他就真的不怕?要知道黎家可是有皇位等著他繼承的。
「最壞的結局無非就是如你的夢一樣,那樣未必不是一種圓滿。
雖然我安排了後手,但一想到你會很害怕,我的腦子就空了。
微微,即使我什麼都沒有安排,看到你掉下去那一瞬間,我也會跟著下去的。
我根本不能承受這個世界不再有你這種事實,那對我太殘忍了。」
黎錦希扯了扯嘴角,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關鍵是這女人冷心冷肺的,想想就委屈。
冷燦微並不懷疑,她靠在黎錦希懷裡沒有再說話。
此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是黎錦希之前讓人送的安神湯。
「喝一些,睡吧,好好休息就好了。」
「嗯。」冷燦微很乖順,黎錦希自然是也順勢躺下了。
再次把冷燦微摟在懷裡,他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高風險高回報。
要是沈嵐落到他手裡,看在冷燦微原諒他了的份上,給沈嵐留一具全屍。
冷燦微並沒有什麼問題,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她更多的嚇壞了。
黎錦希二十出頭的時候是高空跳傘的愛好者,所以對於從高樓上來一次自由落體並不害怕。
但冷燦微不是啊,她就是一個普通女孩,饒是堅強如她,都在黎錦希可以出院後才徹底恢復的。
兩人經過這次,反倒是心照不宣的複合了,把秦書羽羨慕壞了。
冷燦微後來接到父母的電話,看到他們好好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讓冷燦微該做什麼做什麼,至於之前送她那些東西,都被帶走了。
冷燦微雖然有些心疼,但也怕再次出現相似的問題。
知道沈嵐最終沒有逃出去,東西也被國家收回,冷燦微最後一點擔憂也沒了。
冷燦微沒有問那東西是什麼,也沒有問沈嵐的結局。
只是看著被門衛收養的二哈,到底是有些難受的。
她曾經是真的把沈嵐當做一個朋友,可惜了。
黎錦希可不覺得可惜,他雖然住院了,但完全不影響他發揮。
黎家那些保鏢都被他送回去回爐重造了,想來再次檢驗合格出來時,已經煥然一新了。
黎家自然也是知道這次的事情,有上次的經驗,倒沒有太擔心。
不過黎錦希還是被他們念叨了許久,也堅決不許他們來看他。
至於國安那些人,呵呵,連想來道歉都沒機會,國安部門也被其他部門給投訴的差點崩潰。
最後國安的部長還是找到冷燦微,黎錦希才勉強接受了。
黎錦希在醫院這些天和冷燦微兩人舊情復燃,雖然因為擔心黎錦希的身體並沒有太深入的接觸。
不過黎錦希已經很滿足了,並且表示,以後一定恪守男德。
對此冷燦微只是笑笑,表示看黎錦希行動了。
黎錦希出院一周後,秦書羽也出院了。
他身體底子好,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月,總算是養得差不多了。
只是剛回家,被撞壞的牆已經修復好了,迎接他的是秦塑的家法。
「老爺,三少爺剛剛出院,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我們先攢著,等少爺身體徹底恢復再說?」
秦管家十分心疼秦書羽,趕緊幫忙說情。
秦書羽只是跪在地上,這一個月,他整個人消瘦了不少,但背脊卻依舊挺直。
「哼,就這個時候,不然他不知道疼。」
秦塑冷臉看著秦書羽,因為一個女人尋死覓活,即使那人是他的妻子,秦塑也很生氣。
「我就是這麼教導你的?自殺?你也做得出來?
你要是出事了,唐蔓茵能活?你的兩個孩子怎麼辦?」
秦塑一邊說一邊揮鞭子,秦書羽忍著疼艱難開口。
「我有把握,而且我必須那麼做。」
「呵呵,結果呢?唐蔓茵原諒你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秦管家抿唇,三少夫人不是被老爺您帶溝里去了麼?那還原諒什麼三少爺?
想到這裡,秦管家看秦書羽的眼神越發憐憫了。
真是可憐的孩子,被親爹背刺了。
「那總比我只道歉要好一些。」秦書羽不後悔那天的行為。
「哼,你要是沒有辦法讓唐蔓茵對你言聽計從就不要犯那些錯誤,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我聽著都覺得丟人,不過是男女感情那點子事情,怎麼你就弄得一塌糊塗?」
少年時的秦書羽雖然和龍川櫻子青梅竹馬感情很好,但也是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
雖然做戲的成分有,但也看不出是個痴情種啊,怎麼都快到而立之年了卻變成了一個戀愛腦?
他秦家出了一個戀愛腦?想想就可笑。
秦書羽苦笑,他也不想的,他也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那麼優柔寡斷過。
「我問你,櫻子的兒子是不是你的?」
秦書羽一頓,抬頭看向秦塑,想要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是龍川櫻子說的?她想讓上河英澤認祖歸宗?她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