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辰的衣服都是簡潔舒適得體的,其實也沒什麼可選的。
不過看著傅亦辰衣服特別滿意的模樣,簡依伊還是覺得有些搞笑。
她知道傅亦辰不是真心讓她選衣服,就是想要展現他想好好和她過日子的決心。
對此簡依伊表示,隨他去吧。
簡依伊不知道的是,傅亦辰見到客戶時,對方商業性的讚美他的穿著。
傅亦辰就一副這是他太太選的,他太太眼光如何好之類的,把德國客戶都給弄無語了。
「希玥,你終於接我電話了。」
「亦辰哥哥,如果你還想說那天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你也說了,我們在外一直都是兄妹的名分,即使你回到簡依伊身邊,我也沒有身份立場阻止。
至於我,你就不用管了,讓我自生自滅吧,我的一切都和你沒關係了。」
「希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別耍小孩子脾氣,你現在在哪?」
傅亦辰聽著白希玥這自暴自棄的話,既生氣又擔心。
白希玥赤裸著上身,阿克塞爾幫她穿睡衣,時不時還親親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在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聽著白希玥語氣幽幽,傅亦辰有些不好的預感,他擰了擰眉心。
「希玥,我們見一面,我們見面再談好麼?」
「不好,亦辰哥哥說的話我都不想聽。」
「希玥,你一直不回家,爸媽也很擔心的。」
白希玥自從上次拍攝了一個雜誌封面後就把工作都停了,然後不知所蹤。
連白婉瑜都問他到底是怎麼處理的他和白希玥的事情,語氣中全是擔心。
「他們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簡依伊肚子裡的孩子,哪裡管我的死活?」
「希玥。」傅亦辰的聲音嚴厲了很多。
白希玥不說話,傅亦辰嘆息一聲,語氣中帶著懇求。
「希玥,我們見一面好麼?」
「好,兩個小時後你在我家樓下的咖啡廳等我好了。」
白希玥也覺得是時候見傅亦辰一面了,有時候,退一步不是放棄,而是為了更好的開局。
「需要我送你麼?」
阿克塞爾看著白希玥,她搖搖頭,不想讓阿克塞爾有被傅亦辰察覺的一絲可能。
「那你還會回來麼?」阿克塞爾小心的問道。
這段日子他過的特別開心,甚至還創作了一副畫。
一副是他和白希玥一起的畫,比之前的那副更讓阿克塞爾滿意,
當然他是趁白希玥睡著時畫的,這幅畫,即使白希玥,阿克塞爾也不想讓他看到。
這是獨屬於他和紐斯女神的秘密。
不過平時,阿克塞爾也邀請白希玥耳環他一起作畫,作為畫展里的展品。
但知道白希玥的手因為簡依伊的關係再也不能畫畫了後,他特別難過。
對簡依伊的感官越發不好,即使阿克塞爾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不了,我要回自己家了,你不是要開畫展麼?趕緊準備吧。」
雖然最近白希玥過的也很恣意,但見過傅亦辰後,她就要開始盤算以後了。
況且阿克塞爾這邊也不能一直都給甜頭,他不為自己做些事情,憑什麼還想和她在一起?
「好吧,玥,你想我的時候一定要回來,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還有你說的那個簡依伊,你放心,我會替你教訓她的。」
白希玥眼神閃了閃,在阿克塞爾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後,扭頭就走了,一點留戀都沒有。
白希玥到的時候,發現傅亦辰已經再等了,甚至還點了她愛喝的咖啡。
她坐在傅亦辰對面,並沒有開口說話。
傅亦辰看著白希玥蒼白憔悴了不少的面容,心中越發愧疚。
白希玥自然看出來了,心中輕笑一聲。
現在這樣子自然是化妝的效果,她最近陰陽調和,氣色不要太好。
不過見傅亦辰,可不能那副一臉春情的樣子。
「亦辰哥哥,我知道你想和我說什麼,來這一路,我也想了很久。
我從小就喜歡你或者說愛著你,夢想成為你的妻子給你生兒育女。
但現在看來,我的夢想和你想要的不一樣。
我那麼喜歡你,自然也不捨得為難你,所以我同意放棄。
只是亦辰哥哥,原諒我做不到回到妹妹的位置。
我會儘快結束這邊的工作離開華國,以後我會在異國他鄉祝福你的。」
「希玥,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離開華國的。」
傅亦辰哪裡肯讓白希玥就這麼走了?那他如何對得起白婉瑜?
「不走又如何?讓我在這裡看著你和簡依伊雙宿雙飛?讓我在這裡被人嘲笑黯然神傷?
我做不到,亦辰哥哥,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選擇了簡依伊,那我的事情以後就和你沒關係了。
我做不了你的妻子,但也做不回你的妹妹了,你不要為難我。」
聽著白希玥的話,傅亦辰覺得喉嚨里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而又刺痛。
他停頓了許久才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和嘶啞。
「希玥,我。」傅亦辰看著白希玥那血紅的眼睛,突然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讓白希玥傷心,他也很不好受。
「亦辰哥哥,曾經的過往與諾言,像耳光一樣,抽得我啞口無言。
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了。
總有一天我會千杯不醉萬人仰望,笑容得體,也不再提及你。
也許當我老了病了或者死了那天我會釋懷,那時我會選擇落葉歸根。
但我知道,絕對不是現在。」
聽著白希玥這副一去不復返的話,傅亦辰更難受了,甚至在一瞬間懷疑,他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不過亦辰哥哥,你對不起我,不能讓你這麼輕鬆,你答應我三件事吧。
也許永遠用不到,但有這個承諾,你或許就會永遠記得我了。」
白希玥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著傅亦辰艱難的點頭,扯了扯嘴角,卻發現笑不出來。
白希玥拎著包就走了,直到回到車上,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鏡子中的她露出一個極其怪異的笑容。
另一邊,傅亦辰靠坐在椅子上,兩個小時過去了,菸灰缸里早已塞滿了菸蒂,他還是始終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