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暫時手下這把劍,回來再還給你,謝謝你,師姐。 」李天宇只得收下劍,真誠的笑著道謝了一句。
「師弟,你一定要保重,師姐在武雲門等你回來。」南宮月突然飛快的在李天宇臉上小雞啄米似的親吻了一下,然後嬌羞不堪的逃掉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吻李天宇,那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不過南宮月不在乎,因為她已經認定李天宇就是她這輩子的愛人,被人看到,又能怎麼樣?
張濤等人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弄得李天宇尷尬不已,俊臉微紅的站在那裡。
只有劉陽和古風兩人臉色變了變,劉陽一直作為風靈公主的貼身保鏢,也知道一點公主的心思,現在見李天宇竟然和師姐南宮月這麼親熱,劉陽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怎麼這麼有女人緣呢?
古風就不同了,他一直暗戀,苦苦追求而得不到的師妹竟然當眾親吻李天宇,他的心完全痛得要滴血了,不過他還算聰明,沒有把這種仇恨表現在臉上,只是臉色陰沉得嚇人,目光在李天宇身上掃過時,就像是在看深仇大恨之人一般。
「張師弟,好好照顧弟子們。特別是宇兒,只是他第一次出外歷練,你要多加費心了。」南宮烈再次向張濤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宗主,我一定不負所托,照顧好弟子們的。」張濤聞言自信的道。
「好,你們去把。」南宮烈點了點頭,他對這次的行動也很有信心,畢竟這次有張濤和顧天谷兩位實力很強的師弟同行,應該是絕對安全的。
在張濤的帶領下,眾人和劉陽一起抵達外峰,然後從外峰下了武雲門,在武雲鎮上挑選了幾批駿馬,便日夜兼程的向著風國都城而去。
因為事情緊急,李天宇根本沒時間回去向李夏爺爺和師傅獨孤風告別,反正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大事,李天宇決定回來後再告訴他們。
眾人打馬狂奔了兩天兩夜,路上累死了好幾匹馬,還好劉陽有著大內侍衛的身份,可以隨時在沿途的驛站更換馬匹,終於在第三天天光發白的時候抵達了都城邊緣的一座小城鎮研古鎮。
經過這麼多天風塵僕僕的趕路,眾人都有些扛不住了,又累又餓,在張濤的建議下,眾人決定進入研古鎮休整一下再趕路。
研古鎮位置顯得有些偏頗,四周都是一片廣袤無邊的大山,山上遍布著一塊塊的大石,綠樹和植被都很少見,在早上陽光的照射下,大山散發出灰白的光芒。
小鎮的城門也顯得有些破舊,當眾人打馬進入的時候,守門的那兩個風國士兵只是無精打采的瞄了幾眼,也不理會,便繼續依著破敗的大門微閉著眼睛休息著。
令大家感到很奇怪的是,進入鎮內,竟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在鎮上的街道上行走,這完全太不尋常了,就算現在還早,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把?
李天宇等人滿腹疑慮,打馬在破敗的街道上走著,看到一間酒樓,可是卻緊閉著大門,只有一根長長的竹竿伸著,上面吊著一塊布招牌,上書「雲來酒樓」四個字,布招牌在清晨的大風中獵獵作響。
「這座小鎮看起來很不尋常,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張濤疑惑的望向劉陽問道。
「我覺得有可能出事了,前些日子我離開京師,前去武雲門也是從這裡經過的,鎮上有不少人,而且這些酒樓和客棧很早就開門了,現在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到這個時辰都沒有開始營業。」劉陽聞言眉頭深鎖,有些憂慮的道。
「這樣吧,劉老弟,你去找鎮守大人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張濤聞言思索一會,對劉陽道。
「好,我問清楚了就立刻回來。」劉陽聞言揚鞭打馬向著鎮守大人的府邸奔去。
張濤讓大家都下馬,原地休息。
就在此時,酒樓的大門被從裡面打開一條縫,一個年約三十幾歲的夥計打扮的男子透過門縫看向外面的眾人。
見到張濤等一群人全都聚齊在酒樓門口,此人嚇得連忙把大門關上,發出「啪」的一聲大響。
張濤見狀立刻閃身來到門前,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夥計,開門,我們要在你們這吃點東西。」張濤大叫起來,他修為深厚,不吃不喝沒什麼,可是他帶來的弟子們一個個狂奔趕路,都飢餓難忍了。
「咯吱」大門重新被打開一條縫,
夥計戰戰兢兢的問道:「客官,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鎮上幹什麼?」看他的模樣,一臉的戒備神色。
「夥計,我們是路過這裡去都城的,想在你這裡吃點東西再走,你把門打開把。」張濤見狀疑心大起的道。
聽說張濤等人是路過的,夥計這才把門打開,把眾人迎了進去。
「夥計,鎮上出什麼事了?」張濤隨口問道。
夥計聞言突然臉色一變,露出無比悲憤的神色,兩行渾濁的淚水沿著臉頰流下。
「夥計,你怎麼了?」張濤見狀大吃一驚,更加疑惑了,這傢伙怎麼突然就哭了呢?
「客官,您有所不知的,我們鎮上發生了小孩被虜事件,短短三天時間,已經有幾十個孩子被惡魔抓走了,我的孩子也丟了,嗚嗚……」夥計聞言抽泣著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什麼?小孩被惡魔捉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濤聞言抓住夥計的手臂,大聲的追問道。
「客官,您……您放手,我說。」夥計被抓痛了,連忙大叫起來。
張濤聞言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於是鬆開手,緊緊的盯著夥計道:「不好意思,夥計,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客官,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這三天來,我們鎮上不斷有三歲到十歲的孩子被捉去了,我聽人說,那個抓人的是個長相極為醜陋的惡魔,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夥計戰戰兢兢的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給我們準備點吃的東西把。」張濤知道從他嘴裡也打聽不到什麼了,於是取出十兩銀子,遞給夥計,讓他去給大家準備吃的東西。
夥計擦了把眼淚,立刻去後面通知廚房的人做吃的去了。
「師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眾人圍著一張大圓桌坐定後,周世興疑惑的問道。
「鎮上發生了虜童事件,具體是怎麼回事,還要等劉陽回來才知道了。」張濤沉著臉答道,張濤生性耿直,頗具俠義心腸,現在這裡發生了這等事情,張濤心裡很不好過。
不久,劉陽便去而復返,與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穿著鎮守大人服侍的胖子,年約四十幾歲,小眼中閃爍著狡獪的光芒。
「劉老弟,你打探到什麼了?」張濤站了起來,迎上前去道。
「張大哥,他是這裡的鎮守姜鑫,還是讓他來說把。」劉陽聞言指了指身旁的胖子。
「下官是此鎮的鎮守姜鑫,見過這位前輩。」姜鑫連忙對著張濤深深行了一禮,他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劉陽說過,張濤是武雲門的強者,所以他也不敢放肆,態度非常的恭敬。
「姜大人,不必多禮,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濤揮了揮手道。
「前輩,就在三天前,我們鎮上三歲到十歲的小孩子突然無緣無故的失蹤,這三天裡,已經有三十九個孩子丟失了,下官已經派出所有的鎮上士兵去尋找,可惜卻根本就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而且下官派出去的那五十多名士兵死去了四十多人,僅存的幾人也身受重傷,被嚇得神志不清了,他們回來後嘴裡不停的念叨著,說那個抓孩子的傢伙是惡魔,面目猙獰,十分可怕。」姜鑫的話和夥計的話一模一樣,只是把丟失孩子的數目說得清清楚楚。
「豈有此理。」張濤聞言恨恨的一跺腳,頓時地面出現一個丈深的腳印,嚇得姜鑫一個顫抖,差點摔倒在地。
「前輩,您一定要幫幫下官,把那個抓小孩的惡魔抓起來,下官知道,那個抓小孩子的人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強者,下官的士兵都不是他的對手,還請前輩幫忙啊。」姜鑫突然啪的跪在地上,對著張濤磕起頭來。
「這個……」張濤有些為難的看向劉陽,他雖然很想留下來把那個惡魔抓住,可是這次是和劉陽一起去都城幫忙的,時間緊迫,要是在此地耽誤的話,好像不太好。
「張大哥,我看我們應該管一管此事。」劉陽突然說道。
「哦?為何?」張濤疑惑的問道。
「張大哥,實不相瞞,我想這件事應該和風淵請來的那些邪魔外道之人有關,此事或許就是他們搞出來的,我聽說在風淵請來的幫手中,有一人名為狂戰魔君的,生性殘暴,修煉的功法更是邪門,專門生食小孩的心增加修為。」劉陽神色凝重的道。
「什麼?是狂戰魔君這個惡名昭彰的傢伙?」張濤聞言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