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安琪醒來時頭痛得厲害。
正想揉太陽穴,一雙手替她揉了起來。
錯覺吧?
為什麼那個惡魔居然替她按摩呢?他應該恨透了她才對啊,畢竟前晚辣椒沐浴之事他還沒有發飆呢。
「很痛?」徐一帆問,聲音有些彆扭,他已經習慣了對她冷酷,突然對她這般中性,還真的不習慣。
安琪考究地看著他,「你這算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這個女人,他就不能對她好嗎?她就不能往好的方面去想嗎?
「以後不准喝酒。」他霸道地說道。
安琪冷哼,「你無權干涉我的自由。」
真是要逼他掐死她!
「你信不信我將那兩人個女人弄得身敗名裂?」
「又來了,玩點新鮮的成不?」
她就那麼篤定他不會傷害那兩個女人?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其他人於他來說一個屁都不算。
手機響起——
安琪臉色大變。
這個王世鋒去死算了,都說叫他別輕易打電話過來,這惡魔要是發飆起來,那簡直「生靈塗炭」啊。
安琪正要將手機拿過來,卻搶先一步被徐一帆搶了過去。
「給我。」
「你!」
「哼,瞧你緊張的,我告訴你,昨夜他打了你一夜電話,今天一大早又打來,他什麼意思?想破壞我倆的感情?而你這般緊張,莫非你想跟他好?」
本來徐一帆不打算追究昨夜之事,他睡了一會之後王世鋒的電話沒完沒了地打進來,他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少耐心,沒想到他毅力驚人,後來他不得已關機,誰知道今晚醒來開機沒多久後,那小子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他原本脾氣就不好,忍到現在才發飆已算仁慈。
安琪掙開他起來,圍著枕巾去換了衣服。
「你怎麼不說話?」徐一帆怒。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徐少爺是在吃醋呢,幸好,我是知情者。」
她的一句話將他給堵死,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就不能給他一句好話嗎?真的非到求他的時候才肯假惺惺說句人話?
而且她剛剛那般緊張,還有她昨晚唱的歌,那麼深情感人,催人淚下,莫非她跟王世鋒真的有過一段情?
如若不是,那她怎能將悲傷情歌唱得那麼憂傷?
想發怒的徐一帆突然在這一瞬間感覺有些害怕。
以前,她一直是那般不可一世,身邊只有王世鋒這條狗可以親近她,萬一她是真的愛王世鋒,那麼——
不,不會的,不會的。
「安琪——」
徐一帆一把將她抱到懷裡。
安琪愣住。
不是吵嘴麼?
這般抱著她是什麼意思?
而且抱得這般緊,生怕她跑了似的。
「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是我們已經一起這麼久了,你想想,我們有可能已經有寶寶了。」
安琪突然笑了。
「哈哈——」
「哈哈——」
徐一帆不解地看著她,「安琪,你在笑什麼?」
安琪笑得淚水都要飄了,「徐一帆,我說你今天怎麼這般反常替我揉腦袋還問我痛不痛呢,原來你是懷疑我可能懷孕了?」
徐一帆不說話,她向來都那般聰明,他在想什麼,她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