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顧家人慌了

  新婚第二天我就去了顧氏。

  我在我的辦公桌上看到了律師信,剛剛看完就有對方律師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我被告了。

  我也可以選擇私下調解,很簡單,只需要我把印章交出來。

  顧家人什麼時候變文明了,讓我交出某一樣東西居然沒有用武力。

  我說不用了,我們法庭上見。

  我打電話給南星,問他認不認識很厲害的律師,南星就是我的人脈。

  他說我不認識,但有個人認識。

  我問他有個人是誰,他說無關緊要的人不需要知道。

  自從我失憶之後,我發現所有人都喜歡在我面前故弄玄虛。

  二十分鐘後我接到了新律師打來的電話,他向我自報家門。

  我聽過他的名字,他姓許,是一個很厲害的專門打經濟案件的律師。

  許律師到的時候,我正在跟顧曼貞對線。

  她說她不想把事情鬧得那麼難看,只要我把印章交出來。

  剛好我的秘書敲門說有人來找我,我向他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進來了。

  「我的律師來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法庭上再說。」

  顧曼貞有些惱羞成怒,她狠狠盯了我一眼,就轉身走了。

  我跟許律師簡單聊了幾句,他說按道理來講,這個官司並不難打,作為公司的總經理,印章在我手裡是很正常的,就算公司的股份在他們的遺囑里是沒有給我的,但遺囑里也沒有說撤銷我總經理的職位。

  所以單看這個官司是很好打的,如果我媽說的遺囑是真的的話,兩個官司一起打,事半功倍。

  我始終不相信我爸會真的留遺產給我和我媽,反而顧家人給我看的遺囑,我倒是覺得是我爸一貫的手筆。

  我是我爸的親生女兒,我曾經因為他的冷漠還偷偷地去做過鑑定,事實證明我是我爸的女兒。

  那我就有點搞不明白,他對我的冷漠到底因為什麼?

  我送律師去乘電梯,電梯門打開了,我跟他握握手。

  「有勞。」

  我看著律師走進了電梯關上門,我才轉身向我的辦公室走去。

  我還沒走幾步,就聽見電梯那裡傳來了當地一聲,我回頭看電梯上方跳動的數字忽然停住了。

  電梯出故障了?

  我立刻隨手抓住一個人:「電梯好像出故障了,你馬上找公司的修理員處理一下。」

  他乘坐的是高層的專用電梯,隔幾天就會進行檢修,一般都不會出什麼事,而且前幾天才檢查過。

  修理工折騰了半天也沒折騰個所以然來,我便讓人報警了。

  消防員趕來撬開了電梯門,許律師已經倒在了電梯轎廂里不停地抽搐。

  他好像有幽閉恐懼症,心臟也不太好,消防員把他從電梯裡救出來,送去了醫院。

  我目送著急救車離開,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了顧焰騁也在門口看熱鬧。

  我跟他四目相接,他揉了揉鼻子,轉身又一瘸一拐地離開。

  我知道這次電梯出問題是顧家人搞出來的,他們應該提前做了功課,知道徐律師有幽閉恐懼症等等。

  不用說,就算他很快康復了也不會再接這個官司了。

  果不其然,還沒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許律師秘書的電話,告訴我許律師的身體不適,需要休養。

  我說不要緊,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合作。

  顧家人總喜歡用這種小兒科的手段,許律師不敢接我們的案子,總有其他的律師敢接。

  海城那麼多律師,我還怕沒人幫我們打官司。

  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我媽給我打個電話說告顧家人偽造遺囑的案子已經立案了,顧家人應該很快就收到了法院的通知。

  我們和顧家人的這麼多年的爭鬥,難得是以一個文明的方式進行的。

  雖然顧家會用種種上不了台面的卑鄙手段。

  但是不要緊,據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的本事也只限於這麼多。

  我正收拾著準備下班,顧辰北來了。

  他是所有顧家人中最陰險的一個,也是我最摸不清套路的一個。

  我停下來看著他:「快下班了,來找我有事嗎?」

  「我剛才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你和你媽媽把我們告了?」

  「是的。」

  「理由是我們偽造遺囑。」

  「是的。」

  「你知道誣告也是犯法的。」

  「是的。」

  無論他跟我說什麼,我只說這兩個字,顧城北再陰的性子也是有些不耐煩。

  「你有什麼證據說遺囑是假的?」

  「法庭上你就知道了。」

  顧辰北想來套我的話,我雖然沒他陰,但是也不至於像個傻子,被他把話給套出來。

  顧辰北注視我片刻,轉身離開了。

  不管我媽說他手頭上的那個遺囑是真是假,我也不能透露出半個字。

  下班後我開車回家吃飯,時至今日我新婚老公還屬於失聯的狀態。

  我不知道沈時倦什麼時候才把沈斐給放了,但我現在要應付兩個官司,實在是無暇顧及到他。

  開了沒一會兒,我就覺得有人故意用車別我,我的車技不算太爛,但對方是故意別我,我很快就被他逼到了路邊。

  我乾脆停下來讓他先走,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車流如織,對方沒有在路上做過多的停留,見我停下來了,他也就將車開走了。

  我以為就這麼結束了,可當我發動汽車繼續向前開去的時候,又有另一輛車別我。

  剛才我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的,十之八九跟顧家人有關。

  這次是同時兩輛車一直在路上干擾我,有幾次我差點被他們弄得撞車。

  馬路上的車子本來就多,我被他們弄得寸步難行,後面的車子不停地按喇叭,但凡心理素質不好的心態分分鐘被他們給弄壞。

  我倒是淡定,顧家的小兒科嚇不到我,但是他們能用來威懾我媽。

  我跟他們斗車技的時候,我媽打電話來了,擔憂地問我在哪裡,讓我把車在路邊停下來,張叔開車過來接我。

  我說不要,但我媽已經把電話掛了。

  我只能把車靠在路邊停下來,給張叔發了一個定位,讓他不著急慢慢來。

  這裡距離我家還有一半的路程,20分鐘後我看到了。張叔的車。向我的方向開過來。我下了車向他揮手。我的車不能放在馬路邊,我等會讓張舒給我的車開到做一下掩護,顧家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也只限於此。他們也不敢怎樣。

  我跟張叔揮了揮手就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忽然我看到一輛黑顏色的吉普車正向張叔的車直颯颯的撞過去。

  我下單了。大生項目。上述。呼喊著。

  「張叔,小心車!躲開!」

  我不知道張叔有沒有聽到我的話,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張叔避之不及,那輛車就硬生生地撞上去了,咣的一聲巨響,因為對方是吉普車,車型很大,車頭還是特意改裝過的防撞架,攻擊力十足,我看到張叔的車被那輛吉普撞出去好遠。

  然後咣當一聲巨響,車輛歪斜,側翻在了路邊。

  「張叔!」我向張叔跑過去,這時一個人從車旁邊的車裡下來一把拽住了我,一輛車幾乎是擦著我們的身體呼嘯而過。

  拉著我的人是沈時倦,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掙脫開他向張叔的車跑過去。

  張叔倒在駕駛室里,滿臉都是鮮血。

  我不知道他被撞成什麼樣,但是車子裡的安全氣囊都被彈出來了。

  撞擊力那麼大,現在他已經昏迷了,我試圖拉開車門,但是那輛車是直接橫著向張叔的車撞來的,整個車門都被撞得變形了,我根本拉不開。

  沈時倦一邊拉著我一邊打電話報警,我知道撞張叔的人不是他。

  「張叔。」我隔著玻璃窗看著張叔的慘狀,我知道是誰幹的,是顧家人。

  他們別我只是一個引子而已,他們要的是讓我親眼看到無辜的人因為我被弄成這樣。

  我咬牙切齒,我恨不得現在就提著一把刀把顧家所有人都砍一遍。

  我使勁拍打他的車窗喊著張叔,無論我怎麼拍,他都人事不知。

  「顧晚凝,馬上急救車就來了。」沈時倦把我拽到路邊。

  「車門別住了,你先想辦法把車門打開。」

  「好,你站在這裡你別動。」他讓我站在人行道上,然後他去他的車上拿了拿了一個專門敲窗戶的小錘子。

  我膽戰心驚地看著他將車窗玻璃撬開,然後把胳膊從車窗內探進去,從裡面打開了車門。

  我跑過去的同時救護車也趕到了,但是駕駛室已經被撞變形了,張叔被卡在方向盤和座椅的中間。

  沒有人敢硬把他拽出來,後來還是消防員趕到,把椅子鋸開才將張叔從駕駛室里救出來。

  這時我媽給我打電話,問我們到哪兒了。

  我不能不說真話,我啞著聲音告訴我媽。

  「張叔出車禍,現在正準備送到醫院。」

  我媽哎呀的一聲就沉默了,身邊的張嬸也應該聽到了,她大聲問著。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晚凝,怎麼了?你有事嗎?」

  「張嬸。」我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我沒事,但張叔有事,他出了車禍,馬上送到醫院。」

  「怎麼會這樣?嚴重不嚴重?」張嬸已經哭了。

  「現在還不知道,我馬上要去醫院了,你們來的時候小心一點。」

  我跟著上了救護車,沈時倦扶著我上車的時候跟我說。

  「我去接她們到醫院。」

  沈時倦去接自然安全,我坐進了車裡,看著滿身是血的張叔,醫護人員已經在對他進行急救,我聽見自己顫抖著聲音問。

  「他還有脈搏吧,他還活著吧?」

  「還有的。」

  我軟軟地靠在車廂里,此時才感覺到渾身冷汗淋漓,冰涼的汗水爭先恐後地從我全身的毛孔里往外冒。

  顧家人真是慌了,所以他們手上的遺囑真的是假的,不然他們不會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