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心裡有準備,知道小兩口肯定是鬧了矛盾,但是沒想到一開口就是一個炸彈。♨😂 69𝕊𝕙ỮЖ.℃๏ᵐ 😺ൠ
她著急忙慌地想要追問原因,寶貝女兒和裴時堰這段緣分,這些年是看著過來的。
本來以為破鏡重圓,又有了裴寧那麼一個可愛的愛情結晶,往後關係不會再有變動,卻不想計劃趕不上變化。
寧盈盈有些彆扭又失望地搖了搖頭,她始終不肯透露原因,只是語義朦朧的給了四個大字:性格不合。
這完全就是官方的理由,柳紅哪裡提不出來寶貝女兒這是壓根不想說,她有心想追問,卻又擔心勾起寧盈盈傷心事。
兩相權衡之下,柳紅詢問起了裴寧的情況,她旁敲側擊,還是希望窺探線索的。
而寧盈盈一開始就沒打算把裴寧給牽扯進來,所以以孩子還小的理由,一直隱瞞著。
柳紅這邊的情況受阻,只能寄希望於寧盛那邊,但寧盈盈是個精明的,裴時堰又何嘗不是?
尤其是寧盛垮著那張臉,態度仿佛審犯人一樣嚴厲。
「你和盈盈吵架了是吧?原因呢,我的女兒我知道,她平日裡最溫和了,不會無緣無故下你面子!」
寧盛最擔心的就是小夫妻的感情里有除了血脈之外的第三個人插足在裡面。
商圈的人大多財力出眾,花花世界,多的是誘惑,對於中壯年更是如此。
「爸,這是我和盈盈自己的事情,不管是分是和,我都尊重她的意思。」
裴時堰沒有提前和寧盈盈對過說辭,在原因方面也是含糊其辭。
寧盛在看到裴時堰這坦蕩的態度時候,原本嚴厲的臉色有所緩和。
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有什麼矛盾坐下聊聊總歸還是能說開的。
「夫妻相處搭夥過日子重在相互包容,有什麼習慣、細節上的地方做的不好,及時交流……」
寧盛有心想要傳授一些相處的方式,卻看見柳紅已經帶著寧盈盈過來了。
一家人兩兩一對在沙發上落座,只不過寧盈盈是挨著柳紅,裴時堰則是和寧盛坐在一起。
老兩口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神色里看見了毫無收穫四個字。
裴時堰沉靜謹慎,寧盈盈溫吞安靜,兩個人細研究,都不是會大吵大鬧的做派。
柳紅清了清嗓子,想要打開話題,而寧盈盈則是率先發兵。
「我已經考慮的差不多了,我們分開冷靜冷靜吧,要不要繼續再說。」
裴時堰聞言,抬眸看著寧盈盈認真的表情,緩緩點了點頭。
「我尊重你的意思,是我搬出去,還是你回娘家?」
兩個人這簡單有效的溝通方式看的寧盛直扶額頭,他拉了拉柳紅的手。
兩個孩子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們的溝通很明顯有自己的交流習慣,既然不願意透露,那就順其自然吧。
分開相處一段時間未必是壞事,指不定能記起彼此的好呢?實在不行,至少也有利於逐個攻破。
「不需要,你我工作都忙,錯開時間就好,我不希望寧寧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寧盈盈一臉正色地駁回了裴時堰的提議,她可不想要回娘家。
想也知道,回家後面對的肯定是爸媽的旁敲側擊,她的抗壓能力在外人面前很強,在家人面前可是相對薄弱的。
「嗯,那就這麼定了,今晚我睡書房。爸媽,你們今晚是留宿,還是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裴時堰決定了自己晚上的去處後就詢問從頭聽到尾的兩位二老的意見。
柳紅是想要回去的,但是餘光瞥見寧盛眉頭微皺,這才想起不對勁來。
剛才出門的著急,老寧這頭髮還沒吹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雖說男人的頭髮短,但年紀大了,這夜風一吹免不了隱隱作痛。
「我們今晚在這休息吧,你爸來的著急,風吹了頭,腦袋該疼了。」
柳紅開口做了主,小兩口肯定的沒有什麼意見,各自上了樓。
寧盈盈去幫忙收拾客房,裴時堰則是洗漱準備去書房休息。
柳紅扶著寧盛到了一樓的浴室,她摸了摸寧盛的腦袋,發現髮根還有一些潤,隨即打開了風筒。
「你和時堰聊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這要是又離了婚,只怕非議更多了……」
柳紅的動作輕柔,語氣里則是滿滿對女兒和外外孫女的心疼。
她現在倒是不擔心寶貝女兒,現在的社會開明,女兒有事業,有顏值,再找合適的不是問題。
主要是裴寧這個小乖孫,以前就是養在裴時堰身邊的,戶口自然也記在裴家。
真要是走到了離婚判決那一步,只怕撫養權很大概率會落在裴時堰那邊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也得做好心理準備。」
寧盛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目光卻突然觸及到了洗手台下的一腳。
那是寧盈盈殘留下來的洗衣盆,裴時堰的西裝還泡在裡面呢。
柳紅順著寧盛的視線也發現了這個沒來得及清洗的衣物,一瞬間喜憂參半。
裴家別墅的家裝都是最好的,不管是洗衣機,風乾機應有盡有,更別提還請了保姆保潔。
只要寧盈盈想,家務全解放,完全可以一心撲在事業和老公孩子身上。
潑紅酒的事情,二老已經從電話里知道了,女兒這個舉動是有求和的意思嗎?
但看剛才小兩口生疏客氣的相處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深入一想,寧盛揉了揉太陽穴,柳紅則是把拉出來的洗衣盆重新歸位。
「老寧,別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順著盈盈的心意來總是沒錯的。」
柳紅雖然嘴上說的大方,但其實內心是有些隱隱責怪裴時堰的。
早前寧盈盈回國的時候,兩個人重新在一起,她就不放心。
一次情感受挫,她失去了女兒五年的陪伴時間,還被隱瞞了一個孫女的存在。
現在可倒好,指不定就是二次傷害,說到底還是段孽緣。
寧盛應了聲,他了解自己的老婆,看神色就知道心裡肯定對裴時堰的成見更深了。
但他因為沒有規勸的立場,畢竟他又何嘗不是,埋怨裴時堰沒有好好對待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