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野營的具體地點要等大家都到了之後再找找,確定一個晚上比較安全的地方。閱讀
但是因為總裁南聿庭的參與,這些事已經被提前過去的小分隊給解決了。
陳北見太太坐在那兒抱著地圖琢磨,才笑了笑,「不用找了太太,野營駐紮的地方南總都已經讓人去勘測過了,這會兒估計清理得差不多。」
末了,看了看她準備的那麼多東西,又笑了笑,「您放心,南總選的地方,肯定是危險因子最少的,就算有,也已經被人清理了,方圓幾十里,都布了安全線,專門有人巡邏的,您放心!」
傅知恩聽完直皺眉,「那還有什麼意思?這哪叫野營,跟在自己家裡扎個帳篷有區別麼?」
陳北「呵呵」的笑,「家門沒山沒水,晚上估計也沒有蛐蛐兒呢。」
知恩小臉一板,「你現在還敢打趣我了是吧?」
陳北立刻正了臉色,「不敢太太。」
知恩也收了地圖,狐疑的盯著陳北,「說罷,你那個破辦法,是不是昨晚跟范語清討教的?」
陳北明顯臉色一僵,帶著一點點的尷尬,甚至有點兒臉紅。
她忍不住笑。
陳北跟在南聿庭身邊久了,比南起雲這個兄弟跟他都親,平時陳北的氣質也沒什麼下人的卑微,時間久了也沒了靦腆,在公司職員面前那就是公司二把手。
所以,這個表情,成功的出賣了她。
知恩涼涼的笑著,「你們倆也終於有辮子落我手裡了!」
末了,她忽然想到什麼,盯著陳北,「該不是,這次團建出來野營的主意,都是你們倆想出來的吧?」
為的就是,光明正大的約會?!
這個鍋陳北可不背,他一臉正義,「太太您這話說的,員工有嫌疑利用職務之便辦私事是要被開除的!」
然後才微挑眉,「再者說,最積極出來團建的可不是太太您麼?我聽范語清說,南總還沒批呢,你就跑出來買東西了。」
呵呵,知恩笑著,「所以說范語清比你聰明啊!她就算好了必須讓這個團建活動成功的關鍵!所以特意首肯把我放出來買東西的。」
嘖嘖,想談戀愛還動這麼巧妙的腦子,你說范語清聰不聰明?
難怪南聿庭這麼挑剔的總裁一直都不肯換掉她,主子和手底下的人各個都是人精。
陳北還真是不太明白這層含義,所以皺著眉若有所思。
后座的男人終於冷冷的開口:「專心開車,情商不是一兩天能提起來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現在再苦思冥想也趕不上范語清的情商高。
陳北抿了抿唇,也確實專心了,畢竟進了山,路不熟要格外小心,不然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
好久,傅知恩坐得都有些腰酸腿疼了,腦袋也重重的,快要暈車,終於抵達了地方。
一片漂亮的草地,清理的很乾淨,一眼看去翠綠翠綠的,是個紮營的好地方!
陳北說的那個小分隊人員當然是撤退了,不可能出現在這兒讓公司成員掃興的,只讓他們以為這裡就是這麼美,沒什麼危險。
車子一停,知恩就趴在窗戶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但是沒有立刻下去。
他們的車停在一個小山包上,下面還有一層平底,像是隔著一個台階的感覺,范語清她們到了之後就很自覺的占領底下的那個平台。
上面的這個山包台子就留給他們的總裁大人獨享。
不過,安頓了一下職員們,范語清就走了上來,看了趴在窗戶上的人,笑了笑,「怎麼不下來?」
知恩也沒多想,只是疲憊的說著:「我腰酸腿疼,下去了站不住!」
腰酸腿疼?
范語清看了看她,「你坐了一路的車,又不是走路過來的,怎麼還腰酸腿疼上了?」
等范語清問話,下了車站在一旁的南聿庭也側首看過來。
他自然最清楚她為什麼腰酸腿疼,表情頗有意味。
知恩冷冷的瞠了他那個方向一眼,才對著范語清道:「就是坐得久了,剛剛又顛了一段,很久不出來,身體太嬌貴了!」
范語清這才忍不住笑了一下,「還以為怎麼了呢!」
末了,又道:「一會兒會有團隊活動,你松松筋骨,別一會兒一跑就拉傷了。」
結果范語清的話剛說完,旁邊傳來男人低低的嗓音:「她不參與,身體不適。」
「……」范語清看了看老總,又看了看滿臉疲憊趴著車窗的女子,好像想到了什麼,笑了一下。
「好的,知道了!」
知恩瞪她,「你知道什麼了知道?」
范語清剛要走,南聿庭又一句:「陳北代替她去。」
啊?
陳北一愣,莫名其妙,「南總,我沒說參與啊,再說我不是秘書部也不是市場部……」
「你不需要聯誼?」南聿庭淡淡的一句打斷,直中要害。
陳北簡直是一個母胎單身漢,怎麼可能不需要聯誼呢?
況且,要是范語清被人盯上了,那他就有的哭了。
走之前,范語清安撫的拍了拍知恩的發頂,「沒關係,晚上還有篝火娛樂,估計有男同事烤肉拿手,吃個夜宵就好了!」
知恩瞪她,讓她少說兩句。
范語清這才笑著走了。
而陳北也被范語清帶了下去。
上面只剩他們倆,一個在車外,一個在車裡。
知恩轉過頭,也稍微能看到下面的場景,看得出來,這群人在辦公室坐久了,忽然出來一次新鮮得不行!
還有人已經悄悄的在觀察有沒有自己中意的姑娘了,幫忙弄個帳篷,或者幫忙遞水搭個訕,做什麼的都有。
正看得入神,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用搭帳篷?」
她回神,下意識的直起身。
只聽到「咚!」一聲,腦袋頂直接磕在了窗戶沿的上方。
「啊!」太突兀,她疼得一下子捂住腦袋。
南聿庭也臉色驟然一邊,一把拉開車門,「我看看!」
知恩嘴快,「你看不見,你看個屁啊!」
話說完,她也反應過來了,閉了嘴,又咬了咬唇。感覺到男人的動作也頓在了旁邊,只是保持著那個彎腰的姿勢。
她也沒有道歉,只低頭揉著腦袋。
好久沒聽到南聿庭說話,她才抬頭看了看,發現他依舊保持那個姿勢,撐著登頂「看」著她,等著。
鬆開手,她沒說什麼,但是準備從車上下來。
南聿庭終於讓開了車門,然後看著她自己打開帶過來的大包,掏出他準備的帳篷,還有一小本支帳篷的說明書。
可惜,她一個人女人,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一個人把帳篷給弄起來。
男人站在一旁,仗著自己「看不見」,涼涼的一句:「弄不好就晚上都睡車裡,也一樣,還暖和。」
但是一提到車裡。
知恩腦袋裡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昨晚的畫面,差點就打了個寒顫,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就更是往上爬。
非要把帳篷弄起來!
南聿庭就在旁邊倚著車子等著,反正幫不上忙。
他有時候也真的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看她好像什麼也不會,除了嫁給他,她一事無成。
可是很多時候又會發現,只要她想做的,她總是有那個毅力,有那個頭腦去做好。
這不,一個搭帳篷,還真的被她給搭起來。
知恩累得氣喘吁吁,天色都黑下來了,但也十分自豪,瞥了一眼看熱鬧的男人,自己進去舒舒服服的躺了一會兒。
滿滿的成就感!
沒一會兒,范語清上來喊她,站在帳篷門口:「厲害啊!」
知恩坐起來,累得扭脖子,但是笑得很自豪,「當然!」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進來坐坐?」
范語清搖頭,「我可不敢!」
知恩這才通過帳篷口瞥了一眼站在那邊的男人。
南聿庭是能看到她的,尤其她剛剛衝著范語清的那一笑,乾淨、自豪又明亮,沒由來的正正落在人心尖上。
才停范語清繼續道:「馬上開始篝火悅樂了,不過去嗎?」
知恩點了點頭,她確實想吃烤肉了!
從床上起來,她走出帳篷,根本就沒管南聿庭,好像不打算帶他一樣,直接把他晾在一邊就要走。
范語清楞了一下,「那個……南總不一起去?」
知恩頭也不回,「他隨意。」
范語清:「……」
然後聽到男人低低的聲音:「你們先過去。」
知恩聽到了,表情稍微有點變化,又恢復如常,繼續朝前走著。
篝火娛樂的地方不在帳篷區,怕煙霧太熏,所以往下挪了,是一個不大的小空地,周圍還都是樹叢。
他們用大的樹枝圍了一圈,圈子外邊弄了個小小的水溝,以防走火。中間再用更小的樹枝搭起了篝火堆。
這會兒,火已經燒起來了,還不太旺,但是男同事們準備的各種燒烤食材已經差不多,十分豐富。
看著這麼熱鬧的場面,她的心情自然也跟著好了一些。
范語清帶著她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吃就行了!」
不過知恩蠢蠢欲試,「我沒弄過烤肉,其實挺想試試的……」
她以前也是個千金大小姐,這種事是真的沒有過,那時候連烤肉店都沒怎麼去過,畢竟,相比起傅知遇,她的生活費不算寬鬆。
范語清笑了笑,頷首,聲音壓得很小,「如果南總不嫌棄肉腥味,你可以去試試。」
知恩嗤了一句:「跟他有什麼關係!」
說罷,她起身往那個擺食材的台子旁邊湊。
一個男同事看到她過來,笑眯眯的,「要肉嗎?」
她搖頭,笑著,「我能幫忙弄嗎?」
男同事看了看她,「你還是算了吧?這肉又腥又辣,女孩子皮膚受不了,你就在旁邊看看就行!」
說著話的同時,男同事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你是……行政部的?」他問。
知恩點了點頭,她平時低調,上次公司大會提名又只有中高層,市場部的人不認識她或者一時間想不起來也正常。
「今天車上沒見你啊!」男同事手裡一邊忙著,一邊問著。
因為距離近,她又長得好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片刻,才在轉眼的瞬間看到了總裁南聿庭,手裡的動作停了一下,笑著打招呼:「南總好!」
南聿庭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男同事有點尷尬,總裁這反應,這眼神,怎麼感覺有點像他搶了南總媳婦似的刺骨感?
知恩見他站在那兒,也沒了什麼興致,抿了抿唇,退開距離。
南聿庭正好低低的聲音對著她,「出來。」
男同事不明所以,「叫、叫我嗎?」
知恩忍不住笑了一下,乾脆裝作沒聽見他說話,回到范語清身邊坐著不動了。
但是沒一會兒,范語清接了個電話,轉頭看著她,道:「總裁命令,讓你從篝火堆里出去一趟。」
說著,范語清搖了搖手裡的手機。
知恩無奈的閉了閉目。
這麼多人不好弄太明顯的不愉快,她只得起身,往外走。
這地方距離帳篷地有點距離,出了篝火範圍,光線就沒那麼好了,還有點寒冷。
她站在南聿庭旁邊,「有事?」
南聿庭往她的這個方向轉了轉,但是好一會兒沒說話。
直到又一次,他的手機響起來。
男人從兜里拿出手機,接了。
電話那頭是布桐的聲音,跟她剛出來的時候一樣,到晚上就打他電話,「聿庭,我不太舒服,不知道怎麼了,可是我一個人又去不了醫院……」
傅知恩站得近,她能一席聽到電話里女人那又撒嬌又委屈的聲音。
她心底略微冷笑,他來找她就是因為布桐給他打電話叫他回去吧。
所以她對著他,語調冷淡,「不用跟我報備打招呼,你回去找她啊。」
雖然知道布桐就只會這點戲碼,必然是知道公司秘書部有團建活動,知道南聿庭來參加了,所以才想辦法叫他回去。
她冷笑,到底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身下不舒服?
南聿庭聽到了,但是片刻沒說話,等知恩要轉身離開,他才扣了她的手腕,對著電話,道:「我讓醫生過來。」
說完,他掛掉。
但是對著面前的女人,他沉聲:「我過去,你也跟著回去。」
把她一個人放這兒,晚上自己住帳篷,他並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