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恩當然也明白他話里的內容無可厚非,但情感上是沒辦法認同的。閱讀
他在姜家待了這麼長時間,給姜氏創造了多少價值,他自己應該很清楚,拿去還人情也早就夠了不是?
當然,這種話說出來,就顯得她太沒有人性,所以她微微挑眉,選擇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準備休息了,你去洗澡吧。」她語調平和,沒什麼異樣,還算是友好的。
南聿庭看了她一會兒,在她轉身之際,再一次站到了她面前,低眉認真的看了她一會兒,「不高興了?」
傅知恩無奈的和他對視,「已經很晚,雖然這件事我不太贊同,但不會選擇大晚上的跟自己過不去,OK?」
他點了點頭,帶了幾分信誓旦旦,「你放心,一旦找到她,把她送回南江,這件事就算結束了,然後我會開始專心處理姜氏和南方集團之間的合同糾紛,嗯?」
她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男人微微勾唇,「我去洗澡,出來你應該睡著了,所以……現在親我一下?」
傅知恩皺了一下眉。
畢竟,這麼久以來,雖然他們看起來關係在不斷的遞進,但沒有這麼肉麻的時候,她當然會覺得不習慣。
抬手想把他撥拉開,結果是剛好被他握了手,「要不然一起洗個澡?」
「我洗過了……」她一臉的無奈。
但是他靠得太近,加上房間裡靜悄悄的,那種氣氛,難免讓她心跳不太規則,想著儘快離他遠一點。
南聿庭能看出來她的逃避,嘴角的弧度變得很好看,「南起雲和那個奚溪都在擔心我們倆的關係,反倒是你一點都不積極,人家都說了,得要我們重歸於好,我才能再見到元宵,可是老婆你這麼不配合,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兒子?」
什麼東西?
傅知恩聽到了他的那個稱呼,猛地抬頭盯著他,「誒,你說話就好好說話,能不能別叫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男人低笑,「怎麼就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隨即,他故作一臉的認真,盯著她,「我們還沒離婚,這件事可是帶著你證實過了的,所以,我這麼稱呼你,哪裡有問題了,嗯?」
他繼續靠過來,傅知恩就不得不往後退,「你別鬧了……」
「沒鬧!」南聿庭索性扣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裡帶,動作略兇猛,一下子透著難以言喻的霸道。
然後低眉深深的盯著她看了會兒,俯首落吻,再趁著她失神的時候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整個人擄走,帶進了浴室,反手把門一關。
「喂!」傅知恩這下回神了一半,想掙扎,去開門。
當然是沒機會的,腳步都沒邁過去就被他給撈了回去,「老實點……以前在南江的時候不是囂張得要上天,動不動就說讓我陪你過夜,現在慫什麼,嗯?」
傅知恩:「……」一臉的無語。
她以前的確不慫,那是因為知道他肯定不會就範好吧,現在哪能一樣,如今的情況,那必然是她吃虧了,憑什麼輕易就讓他碰?
「我還沒準備好呢」她一臉認真的樣子,雙手一抱,盯著他。
男人先是停下動作,接下來忽然失笑,真的是在笑,而且是腰都要笑彎了的那種。
她:……
有這麼好笑麼?
好一會兒,南聿庭才直起腰,眸子裡依舊蕩漾著揮之不去的揶揄笑意,看了她,「你這個台詞,放在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身上是挺合適,但是……」
他把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咱們都老夫老妻,孩子都生過了,你隨便挑個台詞,是不是都比這個合適?」
傅知恩不服,推了他一下,阻止了他繼續靠近,然後才硬著口吻,道:「就沒準備好怎麼了?」
「你自己扒扒手指頭算一下,從我懷元宵開始算起,加上你消失的兩年,一共三年時間,我都沒跟你碰面,完全相當於陌生人。」
「你現在也就是剛回來,你見過陌生人看上一個女孩,就可以直接的麼?不用追求?不用討好啦?那你這便宜可真好占!」
南聿庭聽著,眉峰輕挑,配合著她一臉的認真,「這樣的麼?」
她低低的冷哼,「不然呢!」
男人也跟著點了一下頭,「有道理。」
於是,他認真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那,今晚我幫你洗澡,像伺候女王一般的伺候你,算不算討好了?」
她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我洗過了,你自己洗吧,我去睡了!」
不過,南聿庭還是把她捉了回去,按在牆邊結結實實的吻了一頓。
然後才放開她,一臉的心滿意足,指尖微微磨過她的唇,「早在南江就想這麼對你了!」
見她被吻得沒動靜,男人勾了勾唇,又啄了她一下,「先去睡吧,我馬上就好。」
還等什麼?傅知恩當然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
那幾天,傅知恩每天反而變得比較悠閒,看著南聿庭每天起早貪黑的忙碌,早出晚歸,忙公司里的事,然後應該還在找姜愛。
差不多的時候,傅知恩在外面逛商場,看到一個跟白放身影很像的人,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等正面碰到了才發現,還真的是白放。
「你什麼時候又過來了?」她抬手拍了一下。
白放是被她拍到肩膀了才後知後覺了轉過身來,然後訝異的一挑眉,「這麼巧?」
傅知恩「嗯哼?」把他掃了一遍,「別跟我說你在這裡交了個女朋友,陪人逛街?……人呢?」
只看到他自己。
白放笑了笑,「我哪有時間逛街,在這兒幫忙蹲人呢,苦命的活兒。」
蹲人?
她朝周圍看了看,想起來白放的老本行,倒也對,「所以,你蹲誰呢?我?」
白放立馬擺手,「沒沒沒!你千萬別誤會啊,現在就算有人找我蹲你,我也絕對不可能幫他辦事!」
「話說回來,還是姜南叫我來幫忙的,讓我跟一個叫布桐的女人,還有個外國佬叫小威廉,也不知道什麼事,反正就是跟著看看都做些什麼。」
傅知恩聽完就微微皺眉,很是好奇,「布桐?」
這個女人,她幾乎都要忘記存在了。
跟了小威廉之後,聽說挺安分的,「她現在回濱江了?」
不是不回來了麼?
白放點點頭,「放過進了商場,就那家店,還沒出來呢,你認識?」
傅知恩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心裡也在想事情。
南聿庭讓他跟布桐,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布桐莫名其妙的這個時間回了濱江,是因為跟姜愛的事情有關係麼?
姜愛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痴,怎麼會忽然跟布桐這種心機的女人扯上關係?
「有什麼發現麼?」她目的性不是很強,隨口似的問道。
白放搖頭,「暫時沒有,就正常的逛街買東西,好像是買一些特產,估計是要出國了?聽阿南的意思,這女人是國外生活的,最近回來一趟搬東西。」
傅知恩點了點頭,說得過去。
這是要徹底搬到矽谷了。
「我還有事,不過,也想知道這個不同跟姜愛的失蹤有什麼關係,你這邊要是查到什麼了,稍微給我說一聲?」她看了看時間,道。
白放勾唇,「沒問題,你們倆現在都是一家子了,我怎麼瞞?」
說起這個,白放還上心了好一陣呢,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女神,結果竹煙又成了阿南的女人。
真是毫無辦法的心塞啊。
在商場偶遇白放的事,傅知恩當然也沒跟南聿庭說,就當什麼事都沒有。
但是第二天的時候,她在公司的時候就接到了奚溪的電話。
原本她以為是工作上的事,畢竟她們最近討論工作的時間多一些,但是電話一接通,她就能感覺到奚溪的語調里有著焦急和慌亂。
「怎麼了?」她沒聽出所以然,只好開口詢問,「你慢慢說。」
這才聽奚溪緩了緩呼吸道:「剛剛接到喬師傅的電話,他送孩子去學校的路上被別人的車子給撞了,好像是蓄意的……」
聽得出來,她正在走路,「他把孩子放到一旁,在報警的時間,孩子不見了……傅總,我現在很慌,我要早退了,我先過去……」
傅知恩聽得到奚溪快步跑的聲音,自己的心也跟著緊了起來,「你把地址也給我,我馬上就過去!」
她本來想也告訴南聿庭的,但是想一想,他不知道元宵在喬師傅那兒,所以暫時放棄了,想著自己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也許沒有那麼複雜。
開車過去的路上,她在想奚溪的話,有人蓄意去撞喬師傅的車?
是因為車上有元宵麼?
那就是衝著孩子去的?
一這麼想,傅知恩當然也是慌得不行,開車都是不斷的深呼吸,元宵可千萬不要出事,否則,估計南聿庭也要怪她,怪她瞞著這件事。
如果不是她和奚溪兩人惡搞,孩子當然早就回家了,所以他肯定會覺得她也有責任。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奚溪說的地方已經到了,她隨便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