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換了話:「求你別碰我!……我介意!」
但凡想一想他跟那個心心念念的前任纏綿交融,她都會一陣陣的惡寒,不想讓他碰。閱讀
男人低眉「盯」著她此刻的模樣,滿是隱忍和苦楚,反而讓他不想虛度一晚。
他有多久沒有回去,就有多久沒有釋放欲望,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是煎熬。
傅知恩感覺他根本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時,眸子裡有著慌亂,有著憤怒。
可是她終究抵不過他的強勢。
在他略微壓低身體闖入時,她緊咬著唇卻幾乎哭出來。
事實證明,她確實哭了。
他要她的整個過程她都忍著儘可能不出聲,可是到最後,那些隱忍都成了委屈的發泄。
一番徹底的糾纏後,她咬著沙發一角,卻沒能抑制抽泣的聲音。
南聿庭穿了襯衫,扣子只系了一粒。
他以為可以無視她的哭泣,但是她越是哭得壓抑,他整個胸腔也跟著一抽一抽的難受。
終於是狠狠擰了眉,看向她,「曾經不是求之不得,現在就這麼厭惡?」
她不說話,只是縮在沙發一角。
片刻,才伸手抓過一件衣服胡亂的套著。
看著她差一點用衣服勒死自己,南聿庭臉色沉著,伸手將衣服拿了過來,隨手扔到旁邊。
目光所及,是她身上點點的紅痕。
薄唇動了動,「去洗澡!」
她不回應,也不動。
男人安靜了一會兒,把她抱起來往辦公室的休息間走。
他這些天住這裡,所以日常用品一應俱全,只是沒有女士用的,只能將就著湊合。
把她放在浴缸里,他用淋雨。
過了個幾分鐘,南聿庭基本洗完,轉頭卻發現她正低著頭不斷的搓著已經見紅的皮膚。
就好像她是剛剛被什麼噁心的人給強了一樣。
男人眼神一暗。
眼看著她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啜泣也是斷斷續續,五官更是繃得厲害。
「你給我停下!」終究是忍不了,不顧他看不見的事情,一把扯了她狠狠搓著皮膚的手。
傅知恩抬頭,目光很冷的看著他。
這樣的視線,竟然讓南聿庭受不了。
她看他,除了強裝出來的冷淡以外,再怎麼都是帶著感情的。
他心頭縮了一下,握著她手腕的力道緊了緊,終於是不發一言,只把她從浴缸抱出來,簡單洗了一下,帶到床上。
她想起來,他冷聲:「躺著!」
知恩茫然的坐著,聽到了他的電話在外面的辦公室響著。
他像沒有聽到一樣,自己換了衣服。
看著他出去,拿了一直響的電話進來。
不用猜,肯定是布桐要他過去陪著的吧?
可男人當著她的面直接把電話關機了,然後拿了她的手機給陳北打過去:「去拿一套她的衣服過來。」
傅知恩的頭髮濕了。
放下電話,南聿庭想幫她弄一下。剛伸出手,她卻敏感的往旁邊躲。
這樣的動作,就好像他打了她一巴掌之後的恐懼,又一次狠狠擊中了他的心,眉峰緊了緊。
心口輕微縮緊,也略微的懊惱。
他知道她還沒從那一巴掌緩過來,這麼多天好容易留出空白,他又一次把她嚇到了。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把頭髮吹了。」
她一言不發,只是從床上下去,拿了放在桌面的吹風機。
傅知恩的頭髮很好,風沒開太大,等她吹得差不多,只坐了會兒,陳北就已經把衣服送到了。
順便,還帶了一碗毛姐熬的湯。
她聽到陳北說話了:「毛姐說讓太太喝的,說是今天的還沒喝呢!」
所以,南聿庭帶著那碗湯進來的時候,她什麼都沒說,接了過去。
可他的沒鬆手,「燙。」
知恩像沒聽見一樣,明明有些燙,還是硬著頭皮喝了半碗。
一旁的男人看不下去,把剩下的半碗放回床頭,「不想喝以後就別喝了!」
她坐在床上,冷笑了一下,「你們不都盼著我生一個麼?我不生,這輩子你都不會放了我,不是麼?」
這話讓南聿庭眉峰陰了陰。
不見他說話,傅知恩抬頭,「我害了布桐,我讓你變成這樣,所以你折磨我,把我當生子機器,或者,折磨我到你復明,是這樣的吧?」
他大概沒想到她會把這些想得這麼透徹。
臉色很難看,卻只一句:「你知道就好!」
又薄唇微扯,「所以在你生下孩子,或者我復明之前,休想離婚。」
傅知恩有些疲憊的眼神,又有了點神韻,「等你看得見,等我生個孩子,你就能放了我,是麼?」
男人沒有回答,薄唇抿得異常鋒利。
她卻笑了笑,「我認。」
她也會好好的去完成,耐心的等著那一天。
之後,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他不讓她走。
南聿庭出去不知道是坐了會兒還是發呆,她一個人坐在床上,慢慢的困了,也就躺了下來。
剛剛的糾結和介意還鬱結著也沒用,日子總要過。
……
南聿庭去睡得很晚,都已經凌晨了。
關了燈,他又在床邊坐了會兒,之後才摸索著在她身邊躺下。
夜裡模模糊糊,他聽到身邊的人一陣陣啜泣,聲音越來越明顯。
男人翻過身,順手已經幫她攬在懷裡,昏暗裡眉峰微擰,「怎麼了?」
她依舊抽抽噎噎,聲音有些模糊的透著無助,「痛!」
南聿庭一下子坐了起來,「哪兒疼?」
他怕自己一時失控弄疼了她,那會兒她咬牙忍著悶不吭聲,現在才嚴重起來。
抬手按亮了床頭燈。
低眉卻發現女人柔眉蹙著,一雙眼睛泛著濕潤,卻是閉著的,顯然只是做夢,雙手抓著被角和他的手臂。
模樣里滿是無助,讓人心頭狠狠一軟。
南聿庭沒有弄醒她,甚至放輕了動作,擦掉她眼角的濕潤,掌心輕輕覆在她後背擁著。
沒有道歉,沒有什麼話,只是安靜的擁著,一直到她逐漸平息下來。
他卻睡不著了。
寬厚的手掌握著她,指尖略過她空蕩蕩的無名指,眉頭才皺了皺眉。
他並不知道她到底把戒指弄哪兒去了,這些天忙著處理南起雲幾乎弄到手的項目已經焦頭爛額,加上他本也不是個多好脾氣的人,更是煩躁,的確沒留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