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兩個人都不說話,傅知恩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直到他冷不丁的開口:「還記得我教過你的紙鶴怎麼折麼?」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忽然問這個幹什麼。
南聿庭淡淡的繼續著,「你現在給我折一隻,就現在。」
傅知恩看著他好幾秒,逐漸的皺起了眉,「是不是,我如果給你折出來,你就不再逼我?」
他點了一下頭,「是。」
她覺得有那麼點不可思議,就這樣?
當初他可是一副勢在必得,要她命都得把孩子拿掉的架勢,現在怎麼又忽然改變主意了?
「怎麼?」見她沒動靜,南聿庭眉峰微捻,看向她,「不願意?」
傅知恩趕忙搖頭,「不是。」
她當然覺得划算,但是看了看,「家裡沒有那樣的紙。」
南聿庭表情淡淡的,「白紙有麼?」
她點頭,說:「有的。」
然後去了臥室,一半的臥室被她弄成了書房的作用,走過去拿了幾張紙。
南聿庭看她只拿了紙張出來,啟唇:「剪刀。」
哦,她聽完又完全受他支使似的轉身往回走,去找剪刀。
不過,她這個家裡很多東西是沒有的,因為她平時不用,所以要翻找,她擔心南聿庭那個人沒耐心,她出去晚了萬一這事就作罷怎麼辦?
所以手裡的動作在加快。
書房的桌子抽屜里沒有剪刀,她只能再去別的地方找一找。
但是她沒有留意,自己的衣角搭在抽屜把手上,她這麼急急的轉身就往那邊走,衣服被扯住,整個桌子差點被帶翻。
而她因為桌子重力往後扯她的慣性,腳下一絆就往地上摔。
還沒有摔下去的時候,她的臉色就變了,整張臉的血色立刻褪去!她不敢摔跤的,不知道這樣摔下去會是什麼後果,腦子裡迅速的想著有沒有可能用什麼辦法解救。
但是沒有,驚叫聲已經出去了。
她喊出來的那一瞬間,餘光里似乎撇到了一到急速掠過來的黑影。
不待她看清,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已經緊緊的握住她,可以感覺到那雙手臂的主人整個身子也是緊緊的繃著。
傅知恩緩了好幾秒,才緩緩抬頭,驚魂未定,「南、南聿庭?」
男人這會兒一張臉極度的陰鬱,嗓音也變得十分沉重,「走路不看的麼?!」
她那會兒,怔怔的看著他,想著他為什麼這麼緊張,是因為她懷孕了麼?他不是對小孩一點感情都沒有,對不對?
他只是顧及,他們離了婚,以後奚溪又會生一個出來,她的小孩會過得不好?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南聿庭已經讓她站穩,「有不舒服麼?」
她搖頭。
男人不再多問,只是開口:「剪刀呢?」
傅知恩回過神,有些無措,「沒、沒找到。」又緊著補充,「我現在下去買一把吧。」
她害怕他說作罷。
南聿庭看了她,然後往外走。
她快了兩步抓了他的手,「你不能走!」
他的手忽然被她握住,那雙手很溫熱,軟軟的抓著他,帶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