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恩乍一聽到他的這個質問,心裡緊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她就覺得反而不就是個很好的藉口麼?
所以,她忽然笑了一下,「不可以麼?你和奚溪睡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說過什麼,哪怕是現在,你們倆應該應該是一起生活的,生了孩子,說不定就扯證變成一家人,所以你也不用管我的事。閱讀」
六號並沒有開腔,只是安靜的走回去,把空間都留給他們了,他一句話都不插,就當是個聽眾。
「你叫我過來,就是讓我聽這個的?」南聿庭那語調,依舊沒有多大的起伏。
傅知恩抿著唇,就一句:「我不可能把孩子拿掉!你把我的命也拿走算了!」
男人嗤嗤的笑了笑,可是眼睛裡一點笑意都沒有,「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然後道:「既然說讓我過來請你,那就配合一點,我已經過來,跟我去醫院,一個手術而已,睡一覺,什麼事都沒有了。」
傅知恩越聽他這樣的話,越是氣得恨得一巴掌扇過去,「只是睡一覺而已?」
「這是我的孩子!」
她往後退了一步,十分堅決:「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甚至,她轉身就回到了茶几便是,想都不想,直接抓起了放在上面的水果刀。
南聿庭看到她這個行為的時候,那雙不太有神的眼狠狠眯了起來,看著她把刀鋒壓在手腕上,胸口就在狠狠的縮緊。
「知恩。」一旁坐著的六號終於忽然開口。
六號擰著眉,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把刀給我,這樣不安全。」
她不,只狠狠盯著南聿庭,話是對六號說的,「你不要管我,你是要給我做飯麼,你去做,我跟他談完咱們吃飯。」
六號嘆了口氣,帶上了無奈,「讓你這麼跟他談,我能把飯做出來就怪了。」
南聿庭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熟稔、親密,眉峰冷冷的沉鬱。
她不肯放下刀,六號沒有辦法,只能看了南聿庭,道:「作為男人,她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負責,已經很孬,現在你們離婚了,竟然還想要求她把孩子拿下來,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
說著,六號把手攬在她腰上,道:「南聿庭,你們之間已經過去了,你這樣逼她,無非就是放不下她,找著法兒的折磨她是不是?」
「那我現在告訴你,這個孩子是我的,我會對他視如己出,不用你南聿庭負責,也不用你來決定他的生命該不該存續,如果你不滿意,那我可以立刻跟她領證,你覺得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六號根本就沒有半點猶豫。
好似他剛剛的安靜,就是一直在考量這件事,這會兒,他想通了,想定了。
南聿庭看向他,諷刺的低笑,「你?」
「一個靠女人掙錢的,你要給她未來,你能養活她和孩子?」
六號也不惱,「南聿庭,錢又不是掛在脖子上的,你怎麼知道我沒錢?要不,我當面給銀行打個電話確認帳戶里的餘額?沒有幾個億,可能千萬還是有的,你覺得我養不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