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恩無力站起身,只顧著無止盡的流著眼淚。閱讀她喝多了,眼淚,根本不覺得是什麼羞恥的東西。
南聿庭略彎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稍微緩了一秒,便邁著穩健的步子往外走。
沒有送她回側臥,直接放在了主臥他的床上,「要喝水嗎?」
傅知恩怔怔的盯了他一會兒,然後不說話,而是費力的想要爬下床。
起初南聿庭沒動,就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所以就那麼看著她翻下床的另一側,然後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想往門口走的樣子。
可是她剛繞過床尾,不出意外,直接摔在了地上。
今晚,她實在是摔了太多次了,所以一點點疼就特別敏感,頓時眉心皺在了一起,索性就哭出了聲。
南聿庭一聽到她不管不顧,像個孩子一樣張嘴就哭,眉峰跟著皺在了一起。
可聽著那樣的聲音,他有能力裝瞎卻沒能力裝聾,那一聲聲的撕扯著他的心。一抽一抽的揪痛。
他終於走了過去,卻依舊板著臉,只是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鬧夠了麼?」
她漸漸的停住,努力的仰頭朝他看來。
花了很長時間,好像才看清他是誰。
嘴裡醉醺醺的不知道咕噥了些什麼,就那麼趴在了地上,哭聲逐漸降低,最後沒了。
南聿庭再跟她說話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蹲下身,才知道她竟然就那樣睡著了。
男人又一次將她抱到了床上,看著她一張臉哭得狼狽,眼圈都是紅腫的,薄唇抿得更是緊了。
氣,可是發不出來,到最後還是只能一點點擦掉她臉上糊了一片的眼淚。
她這些年是最能忍的,無論多憋屈都能忍下來,換句話說就是軟弱,只是他也知道,她這樣的軟弱只是對他一個人。
如果不愛,她根本懶得應付。
可既然愛,為什麼偏偏能忍受把那種事安排在他身上,南聿庭越想越氣,擦著她的力氣也就越來越總。
她疼得皺起了眉毛,迷迷糊糊的哼唧了兩聲,不高興的挪了挪,卻是在下意識的往他懷裡鑽。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男人終究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攬了她,直到她睡得足夠安穩。
睡得晚,但是南聿庭這一晚的睡眠質量卻很不錯。
至少被他安排塞了一個奚溪之後,這是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
然而,第二天南聿庭醒來,臥室里卻只有他一個人。
他坐起來,環視了一周,確定她並不在房間裡。
傅知恩的確比他醒得早,第一反應就是逃離那個房間,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爬進他臥室的,自然是趁著他沒醒來就離開為好。
整個別墅里,冷戰的氣息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加上沒有毛姐在,沒人做早飯,整個樓上上下下,更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自己洗漱完,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
現在的她,忽然愛去上班了,因為除了上班,她不知道去哪,在家裡,她越想南聿庭跟奚溪超乎正常的反正,就會越痛苦。
所以她只能逃,哪怕在公司也是另一種冷戰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