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陸澈又要拍屁股走了，郭懷趕忙叫住陸澈，「等等等等，還有一件事，營地大門怎麼辦。」
「涼拌。」
陸澈頭都不回，只是擺了擺手，「這點小事，交給你了，快快使用你無敵的異能解決吧。」
路過宋樵身邊時，他吆喝一聲，「看你欲言又止半天了，咱們換個地方說。」
兩人一同來到了小區的居委會，這裡的頂樓是陳清的辦公室。
陸澈躺在柔軟的椅子上，雙腳搭在辦公桌上。
「說吧，什麼事。」
宋樵抓了抓腦袋，「你這麼沒頭沒尾的問，我都不知道從哪塊開始說了。」
「那就撿重要的說。」
宋樵醞釀了一下，開口說到，「你看到外面的濃霧了嗎？」
陸澈抬起眼皮，掃了一眼窗外，「你猜猜？」
「我就當你看見了。」宋樵差不多也知道該怎麼與陸澈相處了，只要無視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屁話，聽正經話就好了。
「濃霧怎麼了？」
「那不是霧氣，而是高濃度的末世因子，」宋樵頓了一下，補充說到，「反正暫且這麼稱呼吧。」
「靈氣復甦？」
「並不是那麼美好的東西。」宋樵搖了搖頭，隨後跺跺腳，沉聲說到，「這裡，我們腳下的這座城市，其實是末世的起源之地。」
「就是第一個末世降臨的地方唄？」
「也是唯一一個末世完全降臨的地方。」宋樵補充了一句，隨後解釋到，「為了給人類一個應對末世的緩衝期，陳清以匪夷所思的偉力布下封天禁制，將末世因子強行拘在了這座城市中。
這樣一來，末世因子只能緩慢向外滲透。
也就是說，外界還遠遠達不到末世的程度。」
「真是一場豪賭啊，我的朋友，真不怕背上萬世罵名嗎？」
陸澈啞然失笑，以一座城百萬人的性命，搏外界數十億人的性命。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陳清會惡鬼纏身了，那是這座城市的百萬惡靈啊！
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陳清所謂剩下的事，可不是單純的殺掉楚暮這麼簡單。
「干你娘！」
陸澈無力的對著天空豎起中指，可惜沒能得到回應。
宋樵全當看不見，繼續說到，「陳清這麼做，不太符合規矩，引起了一些存在的不滿。
於是那些存在動用了一些手段，使外界極端氣候頻發，極寒酷暑，暴雨暴雪狂風。
甚至就連隕石雨都出現過一次，不過應該也只會出現這麼一次了。」
陸澈有些好奇，便插了一句，「我大概了解了，不過那些存在的目的是什麼呢？」
宋樵翻了個白眼，「這我上哪知道去，超出我層次太多了。」
「行吧，你繼續。」
「除了外界，那些存在在起源之地也有所謀劃。」宋樵神色沉重，「其中許多節點，比較複雜，簡單來說，就是那些存在與楚暮達成了交易，並通過一系列暗示誘導讓郭懷等人將她帶入營地後，大開殺戒。
逼迫陳清不得不動用超出界限的力量，被這方世界驅逐。」
說著，宋樵看向陸澈，神色有些古怪。
「看我做什麼？」
「你是個變數，超出了所有人的推演，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最重要的是你能夠壓制楚暮。」
察覺到了陸澈的不解，宋樵詳細解釋到，「原本按照那些存在的謀劃，陳清不得不鎮殺楚暮。
因為楚暮的成長實在太快了，快到不講道理。
快到一旦陳清離開起源之地，她半個月就能擊碎禁制，滅絕全世界的人類。
而殺了楚暮，就意味著點爆了百萬惡靈的因果。
一旦陳清被世界驅逐，就會結算因果，化作天劫落下。
即使是陳清也會重傷，甚至隕落。
一旦陳清隕落，人類就到了近乎十死無生的局面了。」
「也就是說，陳清把自己的死刑換成了我的死緩了，是吧？」
陸澈對著天空，豎起兩根中指，「陳清，我干你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罵完之後，陸澈仰天大笑，「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
「其樂無窮。」
陸澈舉起右手，握緊【天上月】對著屋頂，對著天空，對著無盡虛空連開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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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長接長短長，摩斯密碼破譯後，寫作「OK」。
「有句台詞，我一直想說了。」
陸澈將槍拍在桌上，站起身來，神采奕奕的說道，「萬般因果，盡加吾身。」
宋樵怔怔的看著陸澈，由衷的佩服。
陸澈眉毛一挑，「允許你再欣賞我的盛世美顏三十秒。」
一句話，頓時憋的宋樵如同吃了屎一般難受，只能繼續解說。
「那些存在的謀劃還是成功了大半，沒有陳清主持，禁制的持續時間會從一年衰減到一個月。
一旦禁制破碎，末日因子就會瞬間遍布全世界，末世徹底降臨。
但那還是遠憂，近的則是城中除了人類之外的一切，生物植物甚至是喪屍，都因為長期處於高濃度的末世因子之中，已經進化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陸澈嘖嘖了兩聲，「單單人類不能進化，這是觸犯天條了？」
「這就為什麼我否定了靈氣復甦的說法，因為人類無法直接吸收末世因子進化。」
「直接啊，我懂這個遊戲的規則了，」陸澈咧嘴一笑，「雖然我們不能吸收，但我們可以搶嘛。」
「是這個理，而且吞食晶核比慢慢吸收末世因子要快得多。」
宋樵肯定的點了點頭，繼續說到，「如果沒有禁制壓制，城中的這些末世異獸將會強上數倍甚至數十倍。
你那隻狗，放到外界，就是天災級別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麼陳清臨走之前，要將它的晶核抽離出去。
當然，不單單是你這條狗，城內所有超出一定界限的末世異獸都被陳清清理了。
否則一旦禁制破碎，這些末世異獸就會潛龍出淵，橫掃全世界。
但還是那個問題，陳清走了，而這一個月末世異獸的成長不會停止。
所以……」
「我來解決就是。」
陸澈現在頗有種事多不壓身的感覺，直接坦然接受了這塊爛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