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楚蕭然的提議,江寧十分無語。
一個個的,都想錢想瘋了吧?
「你怎麼不說話?」
江寧的沉默,讓楚蕭然有些不滿。
「你不會以為我在害你吧?」楚蕭然冷笑一聲,「我還沒有卑鄙到那個程度。」
她雖然有自己的算盤,但這是雙贏的合作,江寧怎麼樣都不會虧。
所以,他是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嗎?
江寧卻是搖頭輕笑。
是啊,這話你現在可以隨便說。
但上一世,你可是把我害得家破人亡。
卑鄙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你了。
而這一世,原本以為與你撇清關係,便不會再被你牽扯。
沒想到,你還是找到機會就拉我下水。
當然,江寧知道現在的楚蕭然也不是故意的。
從楚蕭然的角度出發,這的確是有利於雙方的合作。
所以,他心平氣和說道:「我謝謝你的好意,但這個項目我不會入股,同樣,我勸你也不要碰,這是我對你誠懇的忠告。」
一聽這話,楚蕭然十分反感。
忠告?
你擋我財路,還說是對我的忠告?
江寧,你現在真是把耍酷的本領,發揮到了極致啊!
她耐著性子說道:「江寧,要知道我也是為了你好,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你難道想白白浪費?」
「這不是機會,這是陷阱。」江寧淡淡笑道:「我的資金,應該放在有用的地方。」
楚蕭然咬了咬牙,眉頭擰成了疙瘩。
「別告訴我,你的資金,還留著拼光大項目。」楚蕭然略帶嘲諷語氣問道。
林峰家裡就是這麼說的,所以,林家沒有投資。
但與江寧不同的是,林峰眼光獨到,膽子又大,林家雖然不投資,他自己卻貸款了兩千萬來入股。
這麼一比,江寧顯得很沒有經濟頭腦。
「江寧,我早就勸過你,光大項目你拿不下,你為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楚蕭然十分不理解的質問道。
江寧不想過多解釋,淡淡道:「不要妄圖說服我,投資入股的事,也不要再提了。」
見對方已經鐵了心,楚蕭然也只能搖頭嘆氣。
「對了。」她忽然想起了林峰的叮囑,便對江寧說道:「林峰讓我和你說一聲,欠你的古董賠償費,可能要延期,後面他會一分不少的補償給你。」
林峰貸款兩千萬,實際上有能力拿出一部分賠償江寧。
但是,他忙著入股投資,想要用錢生錢,自然不肯把錢拿出來。
他思慮再三,要楚蕭然來當說和人,覺得江寧看在楚蕭然面子上,一定會答應延期賠償。
「延期?」江寧皺了皺眉:「他自己怎麼不和我來說?」
「他怕你不同意,讓我來當中間人說合一下。」楚蕭然道。
江寧笑了。
讓你當中間人。
他覺得我會賣你面子是嗎?
上一世,林峰仗著是楚蕭然白月光,數次讓楚蕭然出面,求自己幫忙辦事。
自己當時深愛著楚蕭然,再難的事情,都毫無怨言地接受了。
但結果呢!
楚蕭然聯合林峰,三年內搬空了自己的家底。
這一世你還當我是蠢舔狗嗎?
「對不起,我不接受中間人協調。」江寧道:「讓他來親自跟我說。」
「江寧。」楚蕭然有些惱火,「你怎麼這么小氣?」
「我怎么小氣了?」
「你就因為婚禮的事,到現在都一直記恨我們。」楚蕭然道:「況且林峰只是說延期,又沒說不還!」
「你還真有理啊!」
江寧哼笑著搖了搖頭。
楚蕭然這蠻橫的勁頭一上來,簡直不可理喻。
「實話實說吧,林峰的錢,都用到投資上面了。」楚蕭然道:「節目火了以後,我不僅會讓他把賠償款一分不少的還給你,況且,會給你足夠的利息,就當是補償。」
「林峰也入股了?」江寧饒有意味地一笑。
「對!」楚蕭然道:「不得不說,在這件事上,他比你有膽識,有眼光。」
「佩服佩服。」江寧笑道:「既然這樣,就寫一份延期的欠條吧,我同意延期,也同時恭喜他發大財。」
他忽然覺得,相比還錢,讓林峰把錢全部砸到項目里,更刺激一些。
但楚蕭然卻咬了咬牙,心中有些憤然。
這個江寧!
他阻止我投資,但卻支持林峰投資,還恭喜他發財。
江寧的腦子是鏽掉了嗎?
還是,他現在單純的只是恨我?
「對了!」江寧打斷了楚蕭然的思緒,說道:「我正好要告訴你一件事,上次你讓我聯繫崔老,幫你外婆治病,我已經聯繫過了。」
「謝謝。」楚蕭然傲然道:「關於治病的費用問題,這一次我們自己會解決......」
「不不不,你聽我說完。」江寧搖了搖頭,道:「崔老表示,他不會幫你外婆治病,他需要休息。」
「啊?」
楚蕭然一驚。
這些天外婆被肺病折磨得很是煎熬。
隔三岔五就打電話過來問事情的進展。
這個結果,怎麼和她老人家說啊?
「是不是因為我們分手,崔老才拒絕給我外婆治病?」
楚蕭然很機敏,她記得上一次崔老來給外婆看病,鄭重地說過,全是看在她是江寧的未婚妻面子上。
所以這一次不幫忙,肯定是因為自己和江寧分手的原因。
「或許吧!」
江寧淡淡道:「但崔老既然這麼說,我也不好再強求。」
他不是聖母。
話已經帶到了,崔老不肯幫忙也沒辦法。
畢竟,很多有頭有臉的大富豪上門,崔老都拒絕了。
這世界上需要救治的人太多了,崔老也顧不過來。
救了一輩子人,人家崔老還不能歇歇了?
「江寧,你故意的吧?」楚蕭然冷冷道:「你在用這種方法報復我們家對嗎?」
「如果你這樣想,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江寧道淡淡道。
我已仁至義盡,你卻還小人之心,沒必要再談了。
「我還有事,先掛了。」
嘟嘟嘟!
聽著電話的忙音,楚蕭然一陣抓狂。
曾幾何時,江寧對她百般討好,有求必應。
如今卻冷眼相向,視如路人。
但是,自己對此卻無可奈何。
是啊,我們彼此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怎麼做,我都沒有資格去要求他。
只是,一股悶火在她胸口蔓延,上不來下不去,十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