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笑,「我只負責吃。」
林煜宸讓莊嚴吃完年夜飯給他電話,他過來接她一起去外婆家守歲,晚上兩個人在帝苑過夜。
被莊嚴婉拒了,雖說兩人已經領證,但畢竟還沒辦婚禮,她想留在家裡陪爸爸媽媽。
手機信息聲響起,林煜宸收到莊明禮秘書發過來的婚宴菜單,才明白莊嚴之前跟她說的那句,『賓客有可能會吃不飽』是什麼意思。
三十桌賓客,好在林煜宸這邊真的沒有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
中惠集團的高層加上同學和朋友,三桌最多了。
莊嚴說她的朋友數得過來就那麼幾個,區委的同事和仙石村的幾位實在不行,私下請他們。主要還是媽媽這邊的親戚和朋友比較多。
她打了個哈欠,「實在不行,讓許董自己刪減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林煜宸看她嬌憨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快起床了,人家是太陽曬屁股了,你是月亮都要來報導了。」
大年初一,莊嚴陪著林煜宸去墓地看了裴星。
站在墓碑前,他隆重介紹道:「媽媽,這是您兒媳婦莊嚴。」
「媽媽,我和煜宸會好好的相守到老。」
許家老爺子也在同個陵園,隨後兩人又牽手來到老爺子墓碑前。
還是會有遺憾,如果老爺子能再撐一年,就可以參加他們的婚禮了。
假期過後,婚禮就真的進入倒計時了。
鄭純依天天拉著莊嚴去美容院做全身護理,莊嚴能擠出來的時間也只能是晚上。
護理經常一做就要大幾個小時,回到家都很晚了,莊嚴就沒去帝苑了。
這晚,莊嚴還在敷體膜,林煜宸就給她打來電話,說他的車已經在美容院門口等著了。
隔壁床位的鄭純依聽了直笑,「煜宸這幾個晚上是孤枕難眠了吧?!」
莊嚴忙,許盈盈同樣也忙。
她是忙著各種操心,「老公,我總是覺得哪裡還缺了點什麼。」
莊明禮拉著她坐在床上,抬手幫她整理了下額頭前的碎發,「女兒沒有婚前焦慮,媽媽反而有了。已經很好了,相信我,盈盈。你看你這些天,忙東忙西的,人自己都憔悴了不少。」
「老公,我三十歲才生了莊嚴,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我都會想起當時在產房時看到她的第一眼。她那么小,那麼軟。她是我許盈盈的女兒,我的女兒,我肯定會給她全世界最滿的愛。
現在她馬上就要步入婚禮的殿堂了,煜宸沒爹又沒媽的,外公外婆也都老了,你說我們不得操雙份的心嘛。」
「是,是。你又是丈母娘又是媽媽的,辛苦了。經你這麼一說,反而我是要檢討了。」
「你是職務迴避,孩子們都懂的。」
林煜宸和莊嚴抽空去了趟醫院做優生優育檢查,剛好碰到李宥恆帶著老婆做產檢。
花花公子看起來像是收心了,扶著大腹便便的老婆,很是緊張的樣子。
林煜宸突然想起那一年在港城G大,如果不是李宥恆拉著他去參加老鄉會,他不會認識莊嚴。
他垂眸看著莊嚴說:「過幾天給他發請帖的時候,還得給他包個大紅包,是他給我們牽的線。」
翡恩提前一天帶著孩子、婆婆媽和保姆飛來了鷺島,入住中惠酒店。程衍東因為公務在身要晚一天到。
雙胞胎喊『干粑』喊得奶聲奶氣的,接紅包倒是接得很利索,尿不濕的年紀就知道要雙手接紅包,在回一句,「蟹蟹。」
許盈盈現在看這些小糰子都喜歡得不得了,抓一個就抱在懷裡。
李菁菁笑,「很快的,明年這個時候,你也升級當奶奶了。」
婚禮當天,新娘出門的時間選在早上十點十分,寓意十全十美。
接親隊伍浩浩蕩蕩的九點左右就趕到別墅區,卻止步前行。
兜兜小盆友受他叔叔許彥廷的指示,開著他的電動大G載著小元寶堵在了庭院門口。
和新郎官、伴郎團一樣,許梓灝和林子元兩位小盆友今天也穿了西裝三件套,系領帶、黑皮鞋。
林煜宸和幾個伴郎團都下車了。
兜兜即刻就發問:「姑父,你能倒背出姑姑的手機號碼嗎?」
對於學霸,這不是張口就來嘛。
兜兜偏過頭看著小元寶,「姑父背的都對,小元寶。」
小元寶點頭,又說:「姑父,姑姑的身份證號碼也得倒背如流。」
這也不難的,林煜宸腦海里就復盤了一遍,就背出來了。
「兜兜哥哥,我們放姑父進去考試吧?」
「好。」
林煜宸一聽還有考試,返回婚車拿了兩瓶果汁,兩個小盆友一人分了一瓶後問:「是什麼考試,方便透露嗎?」
兜兜嘻嘻笑著:「是小姑姑和叔叔準備的聽力考試。」
許彥廷和許簡嘉準備的,林煜宸聽了頭有點大。
大部隊剛進別墅大門,林煜宸的兩條大長腿就被兩個小可愛一左一右雙雙抱住。
是翡恩的那對雙胞胎兒子,伴郎團一人一個輕輕鬆鬆就抱走了。
許彥廷和許彥嘉就坐在客廳泡茶,伴郎團一進來就無比熱情地給他們遞煙。
唐季岩:「二少,同窗三年,你兒子都會給人家出題目了,班長今天才娶媳婦了,不容易啊。」
許彥廷伸手接過煙插在耳朵上,「一世父母恩,一生兄妹情。我這當哥的,肯定要叮嚀幾句的。」
林煜宸聽到這話,趕緊上前一步,聽他叮嚀。
「好好待我妹妹。帝苑我也有套房子,就在你樓上,你要是對我妹妹說話大聲點,我都能聽得到的。三天兩頭的經常帶她回來蹭飯吃,我姑父姑媽就這麼個女兒,寶貝著了。最後了,祝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到老。」
林煜宸一副很是受教的表情,「明白了,謝謝二哥。」
大舅哥這關總算輕鬆過了,然而小姨子就坐在一張椅子上,堵在了閨房門口。
這個貌美如花的小姨子穿著一套淡藍色紗裙,腳踩著一雙昂達的運動鞋,手裡拿著一疊A4紙列印出來的紙張,還刻意戴了個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