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還沒醒,但是她懷裡的小旺仔倒是立馬醒了,衝著霍銘川汪了兩聲。
「旺仔。」時也迷迷糊糊的拍了拍懷裡的小狗狗。
小旺仔越來越激動,衝著霍銘川開始嗷嗷叫。
「閉嘴!」霍銘川看著那嗷嗷叫的小狗,神情清冷威嚴,聲音中都帶著凌厲。
小狗被嚇了一跳,立馬把頭鑽進時也的懷裡,小聲嗚咽。
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時也被這一聲給徹底嚇的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一雙睡眼惺忪的雙眸,看著站在幾步遠的霍銘川。
「你起來啦。」時也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鼻音,可能是有些凍著了。
「你昨晚在這睡的?」
「嗯,它可能沒安全感,一直叫,我怕吵到你休息,我就下來陪它呆了一會,不小心睡著了。」時也白皙的小臉,嬌憨的笑了一聲。
霍銘川沒說話,面上並無多少表情,深黑的眼底隱隱聚攏了三分不知名的情緒。
時也眨著一雙剛醒的睡眸,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裡的小奶狗。
「為了一隻狗,你還挺拼。」霍銘川不喜歡這些寵物,自然不能理解時也為了哄只狗在外面坐一夜。
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
她察覺到他的不滿和無語,她也不太好接話了。
「可是它真的很可憐,才出生一個多月就沒有媽媽陪了。」時也輕撫著懷裡貼著自己的小狗狗,語氣帶著幾分可憐兮兮的。
「我讓威廉找個訓狗師,丟過去訓幾天。」霍銘川雖然臉色依然冷冷的,卻也沒有讓時也為難。
「啊?」時也眨著一雙沒睡醒的雙眸,看著霍銘川,然後下意識的將懷裡瑟瑟發抖的小狗抱緊,儼然是護崽子的老母親。
「那個……到時候我還能接回來嗎?」時也輕聲問道。
仿佛懷裡抱著的是她的寶貝。
「看它造化,訓不好養來做什麼。好好的一個人為了只狗都學會看大門了。」
霍銘川這話說的,倒是讓時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旺仔很聰明的,雖然我才跟它相處一天,但是我相信它,它會成為最棒最優秀的狗狗。」時也抱在小狗狗,一直溫柔的安撫著它的後背。
「時間還早,上去睡吧。」霍銘川說完,去晨跑了。
「好。」時也將小旺仔放進籠子裡。
「乖哈,我去睡會,不要叫了哦,惹他生氣,我們倆都會很慘的。」時也耐心的說著。
小旺仔乖坐在籠子裡,可可愛愛的邊笑邊搖尾巴。
時也太困了,昨天晚上也沒睡好,把籠子一關,忘記扣上,就起身走了。
籠子裡的小狗一沒看到人,就開始不安的嗷嗷叫。
在籠子裡扒拉了好幾下,籠子就被打開了,整隻狗一下子就躥跳出來,往一樓客廳里開始探索世界。
一個小時後。
霍銘川晨跑結束,遠遠見到狗籠的門打開,當即有種不祥的預感。
等到他回到客廳,看見客廳中間和地毯上一灘尿漬,一股快要澆熄人理智的怒意,直接衝上了天靈蓋。
而肇事狗此時正在咬他的棉拖鞋。
「蠢狗。」霍銘川咬牙怒道。
被忽然出聲嚇到的小狗狗,汪了一聲,立馬咬著拖鞋,直接鑽進了沙發底下。
霍銘川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立馬給威廉打去電話。
等到時也睡了一個回籠覺,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下來,被客廳里的一幕嚇了一大跳。
立馬帶上家居服的帽子,一臉不解的問著一早出現的威廉。
「那個……要搬家嗎?」時也站在樓梯上,看著快被搬空的客廳,都愣住了。
偌大的客廳,差不多有十幾名保鏢,正在迅速的把所有家具往外面貨車上搬。
再看門口放著一個熟悉的狗籠,時也立馬小跑下來。
籠子裡的小狗本來慫巴巴的縮在籠子裡,看到時也立馬又活潑的扒拉籠子。
「小狗剛才從籠子裡跑出來,在客廳……上了兩個廁所,還咬壞了霍總的鞋子。霍總讓把所有的家具都換新的。」
時也本來還有些疑惑,聽了這話,懸著的心忽然就死了。
「天哪,肯定是我剛才迷迷糊糊忘記鎖上籠子了,他人呢?是不是很生氣?」時也忽然就緊張起來。
那男人有潔癖還不喜歡狗,這傢伙是瘋狂在他雷區蹦迪啊。
「霍總臉色是有些不太好,上樓去了。」
威廉也不能準確的形容,自家總裁在給他打電話時,壓抑著憤怒的果斷嗓音。
「完蛋了完蛋了。」時也看著歡快的小狗,嘆息一聲蹲下來。
「我已經按照霍總的吩咐,找了專業的馴狗師,先把小狗送去訓練一段時間,等聽話了再送回來。」威廉說道。
「好,麻煩你了。」時也本想養只小狗狗陪自己,沒想到搞出這麼多事。
「不麻煩,應該的。」威廉指揮著保鏢,井然有序的把所有家具換了一遍。
離開時,威廉將小旺仔帶走了。
時也站在門口,有些戀戀不捨。
希望小傢伙能被訓練的很好,不要再惹事,這樣她也可以安心養它了。
時也心情有些emo,一轉身看到從樓上下來的霍銘川。
霍銘川一身正裝,臉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清冷威嚴,身上透散出的強大氣場強烈的壓迫著人的天靈蓋,不怒,自威。
時也心裡咯噔一沉。
「對不起啊,是我沒有關好籠子,讓它在家裡闖禍了。」時也雙手絞著,拘謹的站在霍銘川面前,認真道歉。
霍銘川黑眸一凜,掃了她一眼,自顧往餐廳走去:「我還不至於跟一隻狗置氣。」
時也抿了抿唇,悄悄的打量了他幾眼。
嘴上說不生氣,但是那眉心都快皺成一個川字了。
「你不喜歡狗,是因為覺得它們不乾淨,還是因為什麼呀?」時也聲音輕輕的問了一句。
「不乾淨。」霍銘川沉聲應道。
時也頷首點了點頭:「科學養寵物的話,不會很多細菌的,以後我每周都給它洗澡。」
「嗯。」霍銘川冷冷的應了一聲。
「洗的白白香香的,那樣的話,你就不會介意它了吧?」時也認真的看著霍銘川。
內心其實想說的是,那樣就不會害怕狗狗了吧。
一個大男人怕狗狗,這種反差,讓時也心裡沒憋住笑意,噗嗤笑了一聲。
「笑什麼?」霍銘川聽到聲音,立即回眸看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