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一下,讓寶寶上來陪你,不怕。」霍銘川聽到霍老夫人的話,拍了拍時也的後背,哄道。
「好。」時也小聲應著,可沒有要從他身上下來的意思。
「你去把窗戶全部關了,我聽說那玩意會爬牆的。」
時也整張小臉埋在霍銘川的頸窩,哪怕抱著的男人體溫挺高,她也嚇的渾身發冷。
那窗戶是雕花鏤空,昨天她吹風的時候全開了,顧著欣賞景色,忘記小時候在鄉下住著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嚇人的小玩意到家裡來。
這後面就是一片山林,估計更多。
「好。」霍銘川單手抱著時也,走到床邊,側身將窗戶都關了。
「家裡四周都設有驅蛇蟻蚊蟲的系統,每天有專人打理,樓下種植的花草樹木大多也都能驅蚊蟲,按理,不可能會有一隻蚊子飛進來,別說蛇那玩意了。」
霍銘川抱著時也在房間裡,邊走邊檢查,等宋寶寶上來。
「那……」時也從他頸窩裡抬起一張白皙粉潤的小臉,剛才驚恐的雙眸,忽然一凜:「有人故意的?!」
時也想到了昨天晚上,她纏著他八卦的那些豪門過往。
簡直比連續劇還要精彩。
「不會是沖我來的吧,不會吧。」時也小臉鼓成小包子狀。
她婆婆沒得早,奶奶對她也很好,婚姻沒什麼矛盾。
難道要戰極品親戚們?
想起昨天,大家對她態度尚好,各種吹捧的,這才過了一晚上而已。
「他們敢。」霍銘川嗓音幽沉,帶著他獨有的強勢。
時也聽到這句,那種被保護的感覺,一下子將剛才的慌張代替了。
「老公對我真好。」時也捧著霍銘川的帥臉,親了親。
霍銘川斂眸看著懷裡的小人精,輕哼一聲:「你這副嘴臉啊,有事老公,沒事霍總,我算是看清楚了。」
時也沒有反駁。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誰讓他就好這一口。
「霍哥,我來了,我能進來嗎?不會打擾什麼吧?」宋寶寶敲了敲房門,扯著小嗓門問道。
霍銘川去開了門,順勢將時也放下來:「陪你嫂子,我下去看看。」
「好嘞。」宋寶寶側身,還做了一個彎腰邀請的手勢。
等霍銘川下去後,宋寶寶直接裝小寶寶抱著時也貼貼。
「嫂子,你好香啊。」
時也本來嚇的渾身緊繃的,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這什麼狂徒語錄。
「你怕蛇嗎?聽說外面有,咱去陽台看看。」
「好,咱去看看。」宋寶寶摟著時也的手臂,等到了外面兩人小心翼翼的看著樓下的情況。
時也躲在宋寶寶身後,挪步到飄檐,二樓的高度也能能俯瞰大半個老宅。
遠看除了風景,就是聚集的一些霍家族人,還有不知道從哪裡湧現出來的大批保鏢,一早上的氣氛透著凝重。
「怎麼回事,家裡從不進這些髒東西的,怎麼!」一位聽起來聲音比較老的夫人,言語裡滿是匪夷所思。
「而且還都死了,一夜之間都死了,這不吉利吧。」又一位年輕的女子開口。
「怎麼說話呢,這蛇在以前也有靈蛇之稱,怎麼能說是髒東西呢,就是這一夜之間都死在家裡了,這事的確詭異。」
這個聲音,時也熟悉,是霍銘川堂姑霍婉儀的。
「不好了,花園裡的花也全枯萎死了。」一聲急切的匯報聲,打斷了樓下議論紛紛的對話。
「啊!」人群里個個發出驚嘆聲。
「媽,聽說以前家裡有個傳聞,銘川哥和他父親降生的時候,要麼是一夜之間百花全開,要麼就是天降祥瑞,霞光萬丈。
他們都是霍家最優秀的掌舵人,所以我們霍家才能一直很好的傳承下來,現在發生這麼多詭異的事,不會是要倒大霉了?」霍婉儀的女兒,霍思萱語氣深沉的說道。
她這一說,直接讓在場的人都回憶起來。
「誒呀,這麼一說還真是,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這樣,莫非是什麼觸怒了老太爺在天之靈,惹他不高興了。」霍思萱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語氣狐疑。
事關家族繁榮,大家都很在意的。
「昨天,咱們是霍家少夫人第一次進門,入了族譜呀。」霍思萱不經意的一個語氣,但說話聲音是戛然而止。
有種不是故意說出來的,但已經晚了的即視感。
「住嘴!」霍婉儀輕斥一聲,顯然是不悅。
霍思萱被自己母親呵斥,面子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沒再開口。
「死了幾條蛇,和一院子的花,就想給我老婆扣一個不祥的名頭?大清都亡了,各位在這院子裡還斗上了?」霍銘川低沉清冽的嗓音,自帶一股低氣壓。
聽到他的聲音,所有人內心一悸,循聲望去。
霍銘川只一身黑色家居服,但1近一米九的身高,將他身上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都凸顯了出來。
他緩步走來,看著門口花園的一眾人,一張俊臉陰森森的冷凝著,寒意得能颳得下一片冰霜,那雙黑眸里,更是深藏著冷冽的凌厲。
冷酷的就跟活閻王一樣,言語裡的話卻滿是對時也的維護,不容人半點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