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好了,可以洗澡了。」時也一邊喚著霍銘川,一邊走出來將手上的水珠甩了甩。
霍銘川聽聞,把手機熄屏順手往沙發上一放,看著浴室門口扎著丸子頭的時也。
剛才還冷峻的臉色,立馬柔和了下來:「左手脫不了褲子,幫我脫一下。」
時也看穿他腹黑的心思:「霍總年僅三十,就要我給你養老了是吧。過來。」
時也沖他勾勾手指,霍銘川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聽話的走過去。
「是,霍太太抓緊時間,晚上還得生孩子。」霍銘川走過去,單手先將皮帶解開,抽出來。
那動作乾淨利落,行雲流水,舉手投足間,張力滿滿。
時也抿唇笑著笑著就臉紅了。
「等會還得吃藥,不可以。」時也軟白的小臉紅撲撲的,嘴上說著不可以,但是再給她解扣子的時候,小手忍不住的戳了戳那結實的腹肌。
霍銘川悶哼一聲,一雙黑眸里嵌著流火:「那不剛好。」
時也勾著他的西褲,讓他進浴室。
門一關,開始為所欲為。
「嘶……輕點。」霍銘川舉著一隻手上的手,手上有繃帶不能沾水。
一隻左手不方便,這小女人今天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竟然玩弄他。
「你別喊,洗個澡而已,叫的人心黃黃的。」時也嘴上說的義正詞嚴,那雙小手滿手泡泡,在霍銘川身體上,搓來搓去,學著他流氓的樣子。
「嘖,霍總胸肌真大誒。」
抓抓,捏捏。
看他以後還欺負她。
霍銘川身形微微一震,沙啞的聲音在浴室裡帶著幾分火:「你老公哪裡都大。」
「是呢,年紀最大。」時也小臉紅紅,臉上沾染了些許水珠,看起來嬌俏靈動。
說出來的話,噎的霍銘川車速猛的一停。
「快洗!」霍銘川咬牙道。
「轉過身去。」時也讓他背對自己,給他搓背。
霍銘川剛轉過去,時也對著他那窄腰下的臀,一拍:「真翹。」
奔著走男人的路,讓男人無路可走。
時也今天可放肆了。
有一種農民翻身把歌唱的即視感。
反正他傷了手,一隻手對付不了她。
霍銘川結實的挨了一章,力道綿軟,但這女人今天太放肆了。
「霍太太!我傷的只是一隻手,我勸你老實點。」霍銘川雙手高舉,俯身貼在牆面,一個慵懶肆意的動作,加上那話,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威脅。
時也見好就收。
而此時霍銘川手機震動幾下,屏幕亮起。
威廉發來的最新消息【霍啟明近幾日只見了周琛。】
一個半小時後,霍銘川腰間圍著浴巾,單手將光溜溜的時也,像抱小玩偶一樣,抱出來放在床上。
時也順勢滾進被子裡,摟著被子嚶嚶嚶:「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完全沒了剛才調戲某位霸總的狡猾勁。
霍銘川斜睨了她那濕漉漉的小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喝水。」霍銘川餵時也喝了一口水,恰逢這時,手機屏幕再次亮了起來。
霍銘川等時也喝了幾口後,將水杯放下,左手拿起手機解鎖查看消息。
四條消息。
每一條都充滿了爆炸信息。
半響,霍銘川低聲詢問時也:「那個周琛,你了解他家庭背景嗎?」
前幾分鐘還纏綿溫存,這會一副詢問的口吻,時也縮在被子裡,眨了眨那雙清透的雙眸,如實回道:「只記得他是單親家庭,她母親好像有暴力傾向,對他不好,所以他性子很孤僻。怎麼了嗎?」
「那小子,竟然是霍啟明的私生子。」霍銘川將手機遞給時也看。
時也摟著被子坐起來,看了幾眼,滿是震驚。
「就是你那個二叔?」
「準確來說,是小妾生的私生子後輩,算不上二叔,只是我爺爺不計前嫌跟他父親當了兄弟而已。」
時也聽到這一層關係,小臉怔了一下。
「民國時期,我太爺爺和太奶奶青梅竹馬,年少夫妻,但我太爺爺出國留學帶回了一個唱曲的女人,不顧家族反對納為小妾。所以有了霍家二房這一脈。」
「那這算是三代往上的血親,到你們這裡,不算親了。」時也覺得著關係很複雜,但疏理起來也不複雜。
「可我太爺爺對那小妾格外寵愛,把他個人名下產業全部留給了妾室後代。妾不能入祖陵,他跟那妾合葬在祖陵山下,我太奶奶大家閨秀,是被他寵妾滅妻氣的鬱鬱而終的。」
「嘶……」時也聽了這話,都能感受到一個妻子的絕望。
但時也萬萬沒想到的是,周琛竟然會是霍家二房的血脈。
那麼一個書呆子,竟然跟霍銘川是堂兄弟?
好玄幻啊。
但讓時也更加想不到的是,那個霍啟明在不知道自己是霍家少夫人的情況下,約見了她!
翌日下午。
時也跟在霍銘川後面,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她的車停穩,就被後面車上下來的人敲了車玻璃。
「你是時也小姐?我們霍二爺想跟你聊聊。」
時也:「??」
時也探頭看著車窗外,年輕司機身後,一輛商務大奔車窗落下,後面坐著一位中年男子。
竟然是霍啟明。
好晦氣!
今天沒帶寶寶出來,時也在車裡搖了威廉下來。
見時也沒下車,霍啟明親自下車,走到時也駕駛位敲她車窗:
「時小姐,我是周琛的父親。我那兒子是個木頭,一直暗戀你,給你五百萬跟你現任丈夫離婚,然後主動跟他在一起,我保證你一定會過得比現在好千倍萬倍。」
霍啟明有意讓那個兒子加入自己麾下,一起瓜分霍氏半壁江山,任何條件他都會盡力滿足。
雖然,他那木頭兒子沒承認,知子莫若父,他懂他的心思。
時也落下車窗,看著那老男人儒雅微笑的臉:「大叔,給你五塊,你離我遠點哈。」
時也從包包里抽出五塊,開了一條小縫遞給他。
打發叫花子一樣。
霍啟明本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到那五塊錢,臉色陰沉下來。
「看來時小姐是不知好歹啊。」他語氣一變,透著一股子威脅。
「五塊不夠,再加五塊,別讓我老公聽見,不然他會削你。」時也加了五塊。
這回不是打發叫花子,是直接趕叫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