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川去到酒櫃拿了一瓶白蘭地和杯子,再次上樓時,對著一臉生無可戀的時也,語氣冷冽道:「上來。」
「這才五分鐘不到……」時也抱緊懷裡的小旺仔,不願動身。
那副無辜驚恐的小臉,配上那笑的比哭的還要難看的表情。
相當滑稽和心虛。
小旺仔似乎很懼怕霍銘川,聽到它的聲音,沒由來的狗軀一陣,然後瘋狂朝時也懷裡蛄蛹。
「剛背後蛐蛐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仁慈呢?嗯?霍太太。」霍銘川擰開瓶蓋給自己倒了半杯酒,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
偌大的別墅里,兩人之間的氣氛,相當膠著的。
時也自知自己剛才口出狂言,已經無法挽回,抱著懷裡的小旺仔親了親。然後放它進籠子裡:「乖~媽咪要去洗白白了,明天陪你玩。」
小旺仔一到籠子裡,迅速躲到自己的窩裡,縮成一團,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小狗不會說謊,霍銘川就是這個家的大魔王。
而她,不知好歹,竟然背後蛐蛐大魔王。
時也慢慢支起身子,渾身像是被榨乾了力氣似的,雙腿是拖著走了。
霍銘川依然站在樓梯處。
長身玉立的站在那,漫不經心的輕晃著手中的酒杯。
他天生長了一張極好看的臉,清冷絕塵,多看一眼,魂魄都能被勾了去。
可盯著自己的黑眸,深邃幽深,時也心裡忍不住怦怦直跳。
時也越靠近他,越覺得腿軟,準備上樓梯時,一抬步險些撲倒,還是霍銘川伸手扶住她:「還沒開始,就腿軟了,難怪巴不得我今晚不行。」
不行兩個字,從他自己嘴巴里說出來,時也差點要哭了。
他這輕哼的語調,顯然,要報復她啊。
時也戚戚然抬起那清麗脫俗的小臉,語氣帶著幾分巴結:「要不看在我今天體弱的份上……」
「我會努力的,霍太太不用擔心。」霍銘川薄唇微勾,直接將時也那點小心思粉碎。
時也想哭,但哭不出來。
「我去洗澡了。」時也嘆息一聲,認命似的,慢慢往樓上走去。
霍銘川跟在後面,保持著一個台階的距離。
時也知道,她剛才抱了狗,他才會跟自己保持距離感。
一鼓作氣,匆匆上樓,進了客臥,找出那藏在衣櫃裡的衣服,閉著眼睛隨便選了一套,拿著直接衝進浴室。
從頭到腳,時也慢慢的,頭髮洗了兩遍,身上洗了三遍,又順手在浴室里敷了一個面膜。
她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洗了有生之年最長時間的一個澡。
整個人都要被醃入味了那種。
「扣扣扣。」浴室門被敲響。
時也從霧氣繚繞的浴室里,回頭看向門的方向,將手中的吹風機按停。
下意識屏息凝神。
「霍太太,洗了快兩小時了,你就不怕得風濕了嗎?」霍銘川低沉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兩個小時了?
「等下,快好了。」時也溫聲溫氣的應了一句。
接著吹頭髮,
她裹著浴巾站在鏡子前,看著那套白色的清純小套裝……
立馬偏過頭去,裝作吹頭髮。
嘴上說快好了,吹完頭髮,又做了半個小時的心理建設。
拿著那白色及膝絲襪,擰巴了半天,才一鼓作氣穿上。
期間霍銘川又來敲過兩次門。
他倒是沒催,就是怕裡面的人缺氧暈過去。
時也每次都是好了好了,出來了。
然後繼續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半天。
「再不出來,我拿鑰匙開門了。」霍銘川走到床邊,雙手環胸,坐下耐心等。
「呼!」時也深呼吸好幾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清透精緻白色蕾絲下,肌膚若隱若現。
又清純,又澀情。
時也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打扮的像精緻的漂亮娃娃,去滿足男人。
聽著那如雷貫耳的心跳聲,時也害羞的抓起一件真絲浴袍穿上,特別把腰帶繫緊。
然後走到門邊,試探性的,慢慢將門打開。
聽到動靜的霍銘川,起身上前。
時也剛拉開一條縫,看到外面的霍銘川,下意識的想關門。
霍銘川伸腳抵住了門邊。
時也一怔,不敢用力去推門。
霍銘川順勢將門推開,待看到時也整個人嬌羞的站在自己面前那一瞬。
霍銘川呼吸一緊,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面前的小女人整個人含羞帶怯,肌膚細膩的仿佛能掐出水,霧蒙蒙的水眸睫毛又濃又長,帶著點點無辜純淨又有著勾魂攝魄的嫵媚。
一緊張就習慣咬唇的動作,使得那嘴唇粉嘟嘟的似兩片嬌艷的花瓣,整張臉很是精緻,清純與嫵媚奇異的融合在了一起。
霍銘川幽深的黑眸,一寸一寸,變得炙熱滾燙起來,眼神從那深V領流露出來的春光,緩緩往下,看著那精緻白絲包裹著那勻稱的小腿。
時也緊張的都口渴了,她那張不施粉黛卻甜美可人的小臉微抬,眼神碰觸到男人的眼眸。
不似往日的沉穩清冽,而是炙熱,像是死死的按捺著什麼。
水面風平浪靜,底下早已波濤洶湧。
霍銘川將人拉出來,接著挺拔炙熱的身軀將她抵在了牆壁上。
時也害羞的垂眸,下意識的咬著下唇,不敢跟他眼神對視。
霍銘川一點一點的低下頭,湛黑的深眸注視著她,不許她躲閃,鼻息靠近,在她鼻尖上輕輕蹭著,聞著他呼出的幽蘭香氣,柔聲道:「自己脫,還是我來?嗯?」
時也呼吸一緊,小臉瞬間紅到耳根,聽著他這蠱惑人心的話,身子在點點軟下去:「把燈關了……好不好。」
時也攥著真絲浴袍的帶子,語氣輕顫。
聽得出來很緊張。
霍銘川笑了,笑聲里糅雜了細碎的沙啞,聽起來,讓人心尖都抽緊了,那雙晦莫如深海般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菲薄的唇間,緩緩溢出了輕漫的語調,「關了燈,我看什麼?嗯?」
他邊說,薄唇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的唇。
就是不親下來,惹的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敢躲,卻又曖昧的不像話。
時也嚶嚀一聲,攥著的帶子都要被手汗浸濕,纖盈的睫毛狠狠的顫了顫,語氣懇求:「關一點點,行不行。」
她真的,好羞恥。
霍銘川單手摟著她的腰,勾著唇,笑眼看她,「不怕,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乖,把帶子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