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一想到等下下樓,說不定還要被娜娜那個女流氓圍攻。
立馬冷靜下來,用手背擦了擦嘴:「資料呢,在哪。」
時也扶著他的肩膀,讓他站直身子。
剛才主動親他,這會想來還是有些羞恥,時也想要彎身從他撐在自己身側的臂彎下走出去。
誰知道,沒了他的托舉,時也剛彎身,雙腿直接發軟,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直接栽了下去。
幸好霍銘川眼疾手快,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抱起來。
「親了這麼一下就軟成這樣了?」霍銘川低沉沙啞的嗓音里透著幾分欲,和低笑。
落在耳膜里,讓人羞愧的很。
時也抿唇,不搭腔。
「我要下去了,你別老是讓我上來,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人發現的。」時也小聲說道。
慕容雪兒就跟他說了不到半分鐘的話,這會整個霍氏集團可能都瘋傳剛才兩人合照了。
他不喜露面,有些基層沒見過他真容,但是他長的太帥了,那身高氣場配上那張俊美如神邸的臉。
只要出現,就能立馬抓住所有人的眼球,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在一傳播,各種版本的故事就這麼開始了。
「以後我注意點。」霍銘川嘴角鉤織著清淺的淡笑,那雙深邃惑人的黑眸恢復了些許清朗,寵溺的看著時也那溫柔的小臉:
「今天是奶奶過來,有一張卡給你,裡面是她給你的零花錢,密碼後六位,我們明天出國她不去,就我倆。」
霍銘川從西褲口袋裡把那張鑽石卡拿出來,塞在時也的口袋。
「回去再看。」
「我不缺錢啊,你上次給的我還沒花呢。」時也趕忙從口袋把銀行卡拿出來。
「沒多少,拿著花。」霍銘川握著她遞過來的小手,頗為強勢。
時也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只好乖乖收下:「家裡什麼都有,我沒什麼花錢的地方了,我工資都花不完。」
除了給旺仔添置一些零食狗糧,她好像沒什麼要花錢的地方。
之前窮的沒錢花,現在手裡的存款,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聽說嫁人改命,時也是信了。
不過一入豪門深似海句話,時時刻刻提醒她,要不忘初心。
「把錢當負擔的,你還是我見的第一個。」霍銘川斂眸,看著懷裡說著說著,不禁眉頭微擰的小女人。
「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你是普通身份,過普通平淡的日子。」
那樣的話,她可能會沒那麼大壓力。
「霍太太這是在考慮了我們的未來了?嗯?」霍銘川沉聲問道。
時也聽聞,眼睫一抬,驀的對視上他一雙深邃的眼眸,心下一悸。
這……她剛才忽然閃出來的念頭。
霍銘川也眸光沉沉的,眼裡含笑的看著她。
的確,她深陷他的周全和呵護里,忘記了開始是想著湊活結婚,隨時惦記離婚抽身的。
「唔……我又不是小白眼狼,誰對我好我知道。」時也低頭,攪動著自己的手指:「除了爸爸,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爸爸不在了,所以你是唯一一個。」
爸爸?
又是爸爸。
霍銘川忽然傾身,俊顏低下來,薄唇已然近到咫尺。
時也怕他又親起來沒完沒了,一瞬慌亂,往後仰躲,卻被男人的大手捏住了下顎,將她小臉兒抬起。
時也溫柔似水的雙眸的望進他幽深的一雙眸子裡,睫毛微顫著,紅潤的唇微微張著。
「你!」
「霍太太,你……不會有戀父情結吧?嗯?」
這特麼的讓霍銘川有些分不清,這傢伙對他忽然轉性,莫不是孝順他?
時也心口微漾,虛顫著眼兒,頓時眉頭蹙緊:「啊,沒有,我沒有。」
時也趕忙否認。
戀父情結……這,聽起來很不健康的樣子。
她絕對沒有的。
「只是打個比喻,你幹嘛會這麼說啊。」
「因為你不止一次這麼說,我有點慌。」霍銘川沉聲正經道。
時也要被他氣笑了:「怎麼會扯到這上面去。」
時也將他捏著自己的下巴的大手拿開:「我要下去了,你別胡思亂想了,我離譜。」
霍銘川也沒再纏她。
時也走到辦公桌邊,拿起一份資料:「我先走了。」
抱著資料,時也低著頭,挪著小碎步,走到門邊。
霍銘川長手一伸,直接替她把門開好,深邃的眸光始終睇著她:「謝謝。」
時也離開,不忘點頭感謝。
一派嚴謹。
出了門,時也佯裝鎮定,卻是加快了步伐走向電梯。
霍銘川走向辦公椅時,不忘偏頭看了外面一眼。
心中那個疑問是半點都沒消。
連忙拿出手機,點開幾乎從來不聊的三人群。
霍銘川:出來。
兩個字,把顧雲霆跟傅懷安炸出來。
顧雲霆秒回:哎喲,稀客,霍總竟然有空找我們聊天了。
傅懷安:?
霍銘川:缺父愛的女孩,是不是都有戀父情結?
霍銘川躊躇半天,還是問了出來。
顧雲霆發了一個震驚的表情包,顯然沒想到他竟然聊這種有意思的天。
傅懷安:為什麼這麼問?
霍銘川:回答我的問題,不是讓你向我提問。
簡單兩句,透著強勢。
傅懷安溫潤的眉眼有一抹無奈,連忙回道:抱歉,不太了解女孩,雲霆你來回答。
顧雲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還能強過自己最敬重的兩位哥們,趕忙科普起來。
顧雲霆:似乎有這麼一回事,但是霍哥你比嫂子大幾歲啊?
霍銘川:四歲。
顧雲霆:才四歲,沒到那個地步,戀父情結都喜歡老男人,至少十歲起步。你這個頂多算老牛吃嫩草。
霍銘川:……
傅懷安:發了一個哽住的表情。
看著那句老牛吃嫩草,霍銘川握著手機的手,倏然收緊,那張俊臉更是陰雲沉沉,仿佛被觸了逆鱗。
霍銘川:懷安!
傅懷安:嗯?
霍銘川:讓他滾!
顧雲霆:發了一個金毛震驚吃手手的表情,還沒來得及申冤,被踢出了群聊。
好傢夥,本以為可以當他霍哥的愛情專家,咋這人盡干卸磨殺驢那事呢。
他也沒說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