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差點以為他是黎漾請來的救兵了。
一直偏向於她。
還動不動勸自己放棄。
對黎漾感興趣,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要太明顯。
Eric現在都後悔了。
「這怎麼算嘲諷?我只是勸你,」秦慕白仰躺在沙發上,「你跟她睡了沒有,她給我的感覺跟你那些女伴都不一樣。」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她……」
「夠了秦慕白,」Eric打斷他。
明知黎漾以前是他的女人,還再三提一些他的糟糕往事。
居高臨下地瞪著對方,聲音壓低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怒意,「你要真敢對她起心思,別怪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秦慕白的眼眸半眯,隨即輕笑一聲,「我只是說過對她感興趣,沒說會對她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你自己這樣想的,現在往我身上潑髒水。」
他從來沒有對黎漾起過心思,當時只是一句隨口而出的話,竟然能被他記到現在。
「那你是什麼意思,勸我放棄,還問一些不該問的,你來的目的純不純粹,當我看不出來?」Eric臉色陰沉,雙眼都快要噴出火,「第一次見你就拉她胳膊,你當我是白痴?」
對第一次見面的異性他還要特意保持距離,什麼心思,他一眼就看的出來。
都是男人,他怎麼可能不懂。
秦慕白無奈聳聳肩,「我承認她足夠吸引人,但我對她確實沒有絲毫的愛意,況且你是我朋友,你以前的女友我怎麼可能起心思。」
「我只是提醒你玩玩就夠了,別太入戲,到時候真的走不出來她也不會可憐你。」
「從新加坡去海城,又跟著她演出跑了幾個城市,難道她的態度還不夠明顯?你的出現對她而言就是騷擾。」
兩人認識那麼久,他太了解Eric,怎麼可能會對別人產生感情。
一個破碎殘缺的家庭,也教育不好一個孩子,Eric就是如此,感情對他來說是這個世上最無用的東西。
他一直覺得這樣也挺好,無愛一身輕。
真是玩玩也就算了,要真的動了感情他會笑他一輩子。
其實他更希望兩人不要有什麼瓜葛,不想讓黎漾落在一個渣男手裡。
Eric苦笑,情緒都寫在臉上,屋內燈光柔和,卻照不亮他眼中那抹複雜的情緒。
腦海中全是黎漾的一顰一笑,那些曾經共度的時光如同老電影般一幀幀回放,她的堅韌、她的任性、她的笑容在這一刻都變得如此清晰。
Eric深吸一口氣,半晌才道:「這次不是玩玩,我認真的。」
自從知道她結婚,她時時刻刻躲避他開始,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危機,她在認真的在對待那場婚姻。
只是他也不曉得怎麼做才好,只能跟著她。
出了休斯頓他沒什麼權利,好不容易在新加坡經營起屬於自己的公司,可是出了新加坡他依舊一無是處。
找不到好一點的辦法讓黎漾重新接納他。
秦慕白一時語塞。
這還是他認識的Eric?
對一個女人認真了?
那黎漾也是真的倒霉,被他這麼纏上。
「一個結婚的女人,不值得你這樣,她不會離婚,你要是強奪肯定會讓她討厭的,」秦慕白好言相告。
內心卻覺得就這樣挺好。
只是朋友,他還是要好好對待,萬一有一天為情所困,那時候才真的無藥可救。
「她已經討厭我了,」Eric道。
從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已經開始討厭了,雖然他每次只是故意威脅,她也會罵他幾句,但每次都會惹她不高興。
此刻完全把秦慕白是怎麼找到這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他心情低落不已,腦子裡只有黎漾。
其他的事都無法多想。
「我想睡覺了,自己走,」Eric說著往臥室去。
把自己扔在床上,被子拉著把自己頭蓋好,放佛外面的世界再與他無關。
秦慕白在沙發上發愣,就這樣趕他走?他想說的想問的還沒說出口呢!
向來目中無人的Eric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說幾句就跟人失戀了一樣,提不起精神來。
跟著走到臥室門口,看到床上鼓起的一條……呃!
把他說自閉了?
「我大老遠過來的,大半夜趕我走不合適吧!好歹收留我一晚,黎漾的事我還想多和你了解一下,你就這樣晾著我?」
……
沒有人回答他。
秦慕白無奈。
只能作罷!心想改天再問。
到外面沙發上繼續躺著,手機里備份了黎漾的資料,他還在仔細翻閱。
……
黎漾回到房間,笑椿正在敷面膜一邊打遊戲,看到她時開口:「他對你做了什麼?現在才回來。」
不咸不淡的關心讓黎漾受寵若驚。
自演出兩三個月期間,她和笑椿之間的關係明顯緩和了不少,只不過偶爾還會拌嘴。
這種相處方式對她來說挺好的,不會特別觀注對方,也不會忽略。
黎漾翻出行李箱,找出一件新的睡衣準備去洗澡,進浴室前不忘回答笑椿,「增加一下仇恨,你應該慶幸我能安全回來。」
和Eric單獨待著,她覺得壽命受到了損傷。
「他真不是你在外面包養的小三?每次演出結束回酒店不見他才叫稀奇,你老公知道嗎?」笑椿頭都沒抬。
全神貫注的盯在手機遊戲上。
她還是很好奇黎漾的想法,明明結婚了還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他是我前任,腦子有點問題,知道我結婚還來求複合,我拒絕過多少次都不見成效,」黎漾張口就來,往誇張了說:「我怕他發病會一刀捅死我。」
她也不懂法,誰知道能不能被抓,反正胡謅就對了。
笑椿打遊戲的手一頓,「這人真可怕,願我這輩子都碰不到。」
這樣的人做錯事就該牢底坐穿,在外面只會禍害人。
黎漾揚揚嘴角,這就被唬住了,也太好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