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慕白就是這樣說的,他雖沒有詳細的了解過,但這些也足夠了。
沒見過有誰不足之處如此之多,還堅持霸占著別人不放,他就不信黎漾真能喜歡一個如此糟糕的男人。
黎漾喘息未定,「怎麼沒有,我的丈夫當然我比你了解,他是一名醫生,每天都會遇到不少患者,你從哪裡覺得他不能跟人好好相處,你又是從哪裡知道他不正常的。」
一個認不清感情的人都知道好好珍惜自己愛的人,也知道付出,知道讓自己身心乾淨。
他怎麼有臉說別人。
Eric抓著她的肩膀,「我找人調查過,一直以來他都在瞞著你,相信我一次,我不會騙你的。」
黎漾翻他了一個白眼,「這又能證明什麼?」
就算裴知予不正常對她而言也沒有任何影響。
找人調查,她最近也總感覺暗地裡一直有眼睛盯著她,莫不是也是他找的人。
調查裴知予,以裴家在海城的地位他也不能過於放肆,要真的被發現,他真有可能完了。
用力掙脫Eric的桎梏,後面是牆壁退無可退,儘量與他保持距離。
「Eric,調查結果說明不了什麼,我們的婚姻是我們彼此共同經營的,他好不好,我比任何人清楚,你口中的不正常我並不在乎,他這個人好壞你沒資格評判。」
「你以為的窺探與調查,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她實在討厭別人私自調查她的私生活,弄得她一點隱私都沒有,還因此被人拿來威脅。
實在可惡!
若真有那份閒心,試圖干涉別人的生活,不如多關注下自己。
黎漾握緊了拳,「Eric,我最討厭什麼你記得嗎?」
他們曾在一起過,這個問題他應該知道。
「最討厭干涉你的私生活,」Eric回。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以前的黎漾戀愛時很粘人的,只是有一點,她討厭對方過多干預彼此的生活。
這點私人空間還是要有的,若是對方不同意,那他們就處不下去。
黎漾:「既然記得,你做了我最討厭的事,還指望我能對你跟以前一樣?」
Eric聽後心中一緊,試圖靠近她,卻被她揮手制止,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兩人之間本就脆弱的聯繫。
看著黎漾一臉怒意,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做了讓她最討厭的事。
怔怔站在原地,胸口仿佛被巨石壓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鈍痛,喉嚨乾澀,「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第一次知道你這麼無情,和我分手就真的再也不要我了。」
這個女人愛的時候能付出所有的愛意,不愛的時候,看他連路邊的野狗都不如。
就是這麼冷漠,一點餘地都不願給他留。
手指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痛。
黎漾調整好自己,「我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我能接受你在我之前愛過其他人,但我不能接受你一邊說愛我一邊找其他女人還一邊騙我。」
她不是什麼封建的人,覺得性對於成年人來說很正常,只是她在生理上有潔癖。
接受不了對方不潔。
「你做不到身心都屬於我一個人,那我也不可能對你繼續有好感,哪怕你現在說自己改了,我也不會信你半個字。」
一朝被欺騙,她就長記性了,不可能重蹈覆轍。
而且她現在有了裴知予,怎麼可能還會對其他男人起心思,以前的爛桃花也一併埋在地底。
Eric臉上極其痛苦,眼眶漸漸泛紅,「如若我堅持呢!」
如果他堅持不放手,就要跟著她,時間久了會不會對他有所改觀呢!
以前是他混帳,可從來沒有人教過他怎麼去愛一個人,他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生長環境就是這樣,他才覺得這是常態。
黎漾看他一眼,「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若是我想盡辦法讓你和姓裴的離婚,你會怎樣?」他又問。
他仍不死心,內心依舊覺得只要離婚她就不會一顆心只放在裴知予身上。
她不喜歡裴知予,一定是因為有夫妻這層關係才故意氣他。
一定是這樣的。
黎漾一時竟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才回道:「隨便你,只是我們不會離婚,不管你做什麼,都不可能再讓我們產生矛盾。」
有過第一次第二次,她解釋過,裴知予也不會讓一個不重要的人激化他們的之間的矛盾。
「是嗎?」Eric不屑的勾起嘴角,緊咬著牙關,惡狠狠道:「如果我在這裡把你睡了,把我們在床上交疊的照片發給他看,他也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啪!
他話音剛落,黎漾就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聲音在房間內清脆的響徹。
「你還是一副飢不可耐的嘴臉,這是說了幾句好話就裝不下去了?Eric,你真讓人噁心。」
黎漾氣急敗壞,真覺得自己腦子有病跟他囉嗦一大堆。
男人的嘴,永遠不值得被相信。
Eric陰森的笑出聲,「噁心?黎漾,如果這樣能得到你,就算被你一輩子憎惡我都願意。」
他真後悔剛開始在一起時沒有變著法的要她。
只因為她提過一嘴想受到愛人的尊重,他就沒有隻按照自己的想法,後來幾次也只是嘴上威脅她兩句,從沒想過會真的碰她。
此刻,卻被她說噁心。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口上重重一擊,讓他幾乎窒息,想要占有她的心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恐怖的笑聲在空蕩的房間內迴蕩,黎漾拼了命的反抗。
他真的瘋了!
「Eric,你要真敢強迫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男女力量懸差太大,Eric一隻手手控制住她的雙手,「不重要了,親愛的,我只是太想擁有你,沒有比這更好更快的辦法。」
他失控的同時,完全把響鈴的手機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