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琛也給陳姐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8801房裡看看。
陳姐掛了電話,心裡打怵,蔣琛的話她不敢不聽,可是沈銘她又得罪不起,一座座都是大神,她惹了哪一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她考慮了一下,拿了一瓶酒去敲8801的門,進去後,看到沈銘和蘇熙都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沈銘沒做過分的事,心裡鬆了口氣,嘴上柔聲笑道,「沈少好久沒來了,我送您一瓶酒,謝謝您照顧咱們八樓這麼長時間!」
沈銘似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的道,「陳姐客氣了,八樓來了這麼漂亮的妹妹,都不告訴我,真是沒把我當自己人!」
陳姐裝糊塗,「沈少說的是蘇熙?她剛來不久,沒來得及告訴沈少,您別計較!」
沈銘淡笑,看向她帶來那瓶酒,「你把這瓶酒都喝了我就不計較!」
陳姐臉色微微一變,訕訕笑道,「沈少開玩笑了!」
沈銘笑容淡下來,「我什麼時候和你開過玩笑!」
陳姐忍不住心慌,沈銘脾氣雖怪,但也沒為難過她,今天這脾氣發的突然,恐怕猜到自己是受人所託才來的,不免膽顫,怕是這次以後就得罪沈銘了!
她笑了笑,把酒打開,「是我的錯,我向沈少賠罪,這瓶酒我幹了!」
蘇熙抬手把她手裡的酒接過來,看向沈銘,「你要是生氣,我來賠罪,沒必要把氣撒在別人身上。」
她並不知道有人照了照片發到朋友圈被蔣琛看到,也不知道陳姐是受蔣琛的託付來的,只以為沈銘被她的話惹怒,才牽扯到陳姐身上。
自從到了凱盛,陳姐一直很照顧她,她不能再讓陳姐給她背鍋。
沈銘眼底泛起冷意,她護著凌久澤也就算了,現在又護著一個不相干的人,把他當什麼?
他淡淡一笑,笑容不達眼底,「好啊,那你來喝!」
蘇熙看著沈銘,覺得自己剛才衝動了,直接把酒扣在沈銘的頭上就行了,說什麼自己要賠罪,陪的哪門子的罪!
「後悔了?」沈銘笑的邪氣。
陳姐對蘇熙使眼色,「我敬沈少酒,你別摻和!8809來客人了,你去看看!」
陳姐想的是,8809是凌久澤的包房,沈銘是知道的,自己這樣說,沈銘也會有個忌憚。
偏偏沈銘聞言臉色更沉了幾分,淡聲道,「今天她喝不完這瓶酒,誰也別想離開這個屋子!」
蘇熙對沈銘的喜怒無常並沒有多少意外,一張小臉淡淡的,沒什麼表情,拿過酒瓶倒在自己的酒杯里,仰頭咕咚咕咚幾口喝乾淨。
她接著倒第二杯,要喝的時候沈銘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雙桃花眼帶著料峭冷意,「行了!」
他氣她不知道好歹,氣她偏偏喜歡的人是凌久澤,氣她總是對用戒備的眼神看他,可是看她被逼著喝酒,他又覺得不痛快!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幾人同時回頭向門口看去。
凌久澤挺拔冷漠的身影站在門口,目光落在沈銘抓著蘇熙的手上,眸光頓時又沉了幾分。
陳姐鬆了口氣,立刻上前打招呼,「凌總來了!」
蘇熙用力掙脫沈銘的手,站起身,看著徑直走過來的凌久澤。
沈銘也起身,臉上已經換了一副漫不經心的笑,「凌總總是來的那麼及時!」
凌久澤臉上不見喜怒,只一雙墨眸冷澈,「蘇熙是我的人,還請沈總以後離她遠些。」
「你的人?」沈銘嗤笑,「凌總這是攤牌了?」
凌久澤冷笑,「我以為沈總是聰明人,一早就知道。」
沈銘雙手插著褲兜,玩世不恭的笑,「凌總的人竟然在這種地方伺候人,你不說,我怎麼想的到?」
凌久澤並不被他的話激怒,不急不緩的道,「現在知道了,以後是不是就該知道分寸?」
兩人皆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一個氣場冷漠,一個笑中藏刀,周遭空氣冷凝,氣壓迫人,旁邊玩鬧的一些人都停了下來,安靜的看著,大氣不敢出。
「分寸?」沈銘舌頭舔了一下唇角,惡劣的笑,「哪天凌總要是看到蘇熙在我床上,我們再來談分寸大小,好不好?」
陳姐明顯感覺的凌久澤氣息猛的沉了下去,見他往前走了一步,忙回頭看向蘇熙。
蘇熙已經動身,攔在凌久澤身前,握住他的手腕,低低道,「二叔!」
凌久澤周身的寒氣慢慢收斂,握住蘇熙的手,抬眸對沈銘冷淡一笑,「沈總的分寸自己掌控好,若是過了,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說完,帶著蘇熙往外走。
陳姐後背都濕了,此時長吁了口氣,和沈銘告辭,跟著一起離開包房。
沈銘坐在沙發上,面上沒什麼表情,半晌目光落在蘇熙倒的半杯酒上,伸手端過來,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孫聰在他身邊坐下,勸道,「凌家在江城的地位穩固,又有蔣家在背後助力,以後說不定我們也要和凌家合作,你何必去招惹他?還要牽扯一個無辜的小姑娘,我看還是算了吧!」
沈銘回眸淡淡看他一眼,一雙桃花眼含水似霧,還帶著幾分迷濛的妖嬈,讓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突然笑了笑,伸手拿過蘇熙帶來的酒給自己倒滿,玩味道,「挺有意思的!」
「什麼?」孫聰不解的問道。
沈銘卻沒再說話,自顧喝完了一杯酒,起身笑道,「走,去玩幾局!」
孫聰以為沈銘就是在逗蘇熙,故意氣凌久澤,便也沒放在心上,起身陪他去玩兒牌。
凌久澤帶著蘇熙到了8809,進去後,屋裡開著昏黃的燈,只有他們兩個人,本應該紙醉金迷、喧囂熱鬧的地方,安靜的時候反而讓人心裡不安。
凌久澤走在前面,突然停下來,轉身淡淡看著蘇熙,眸光漆黑慍怒,「上次的事兒還沒讓你長教訓,為什麼不能離他遠一點?」
蘇熙梳的馬尾,精緻的五官更顯純真,她抿著唇不說話。
凌久澤俊臉愈發冷沉,「還敢喝他的酒,你、」
他話沒說話,蘇熙突然上前幾步,伸臂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懷裡,十足依賴的姿勢。
凌久澤即將出口的訓斥頓時堵在喉嚨里,一句再說不出來。
他深吸了口氣,抬手抱住她,「如果他逼迫你去,不用理他,給我打電話,我會馬上過來!」
蘇熙在他懷裡抬頭,緩緩開口,「是別人在他那裡挑撥找事兒,沈銘替我教訓了他們,他也沒逼迫我喝酒。」
凌久澤長眸緩緩眯起,「被他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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