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為何遮臉?
韓氏兄弟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二狗,韓浩驚疑不定的向韓存保問道:「存保,你沒說笑吧?將咱們相州一地豪傑打得幾乎群雄束手的好漢,居然是這麽個尚未長大的少年!」
韓存保苦笑道:「前番我吃他打敗,比你等還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所謂英雄出少年,如是而已。」
韓治卻拱手道:「我等不識英雄真容,倒是讓小哥兒笑話了。只不知小哥兒今年多大了?」
二狗笑嘻嘻的說道:「無妨!無妨!便我在老家,只這般相貌也常為人所輕。年齡嘛,我今年應該十五了!」
韓治有點諂笑似的的說道:「果然少年英傑,便是先秦之秦舞陽復生怕也不及也。」
韓浩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自家兄長,這個比喻雖然還算恰當,只是不算是什麼好話啊!也就是這群混江湖的大老粗不怎麼讀書,否則非得翻臉不可。
二狗似笑非笑的看著韓治,有點好奇這個人是特麽真憨,還是故意噁心人。
荊軻刺秦啊!前世但凡多看點大秦戲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秦國統一天下前夕,燕國太子丹聘請荊軻刺殺秦王嬴政,安排了燕國第一勇士秦舞陽作為荊軻的副手。
秦舞陽十二歲就敢當街殺人,時人不敢忤視,燕國人認為他是勇士。但是等到荊軻與秦舞陽面見秦王時,荊軻鎮定自若,這廝卻嚇得瑟瑟發抖,以至於荊軻行刺時獨力難支,最終功敗垂成。
韓治拿秦舞陽比之二狗,明面上是誇他少年勇武,實則是諷刺他只匹夫之勇,真碰上大事還是廢物一個。
唯韓存保是個真正的武人,讀書不精,對秦舞陽之名並無了解,只道自家兄弟真在誇讚好朋友,故而笑得最是開心。
二狗看著韓治,笑道:「秦舞陽貴族之後,年十二敢殺人,我不如也。及至秦王遇刺,舞陽更是以面色與王示警,如此忠勇,我更不敢比之。」
韓浩聽得此言,只想大聲說一句「臥槽!」,特麽自家兄弟撞槍口上了!
韓治的面色卻是一陣青一陣白,他又怎得聽不出,二狗這話卻是在反諷他,世家貴族只合窩裡橫,正如戰國之秦舞陽,亦如今之韓家子弟。
偏偏唯一一個不明真相的韓存保在一邊大笑道:「二狗兄弟過謙了!你的本事心胸我最清楚,怎的比不過秦舞陽,我看就是秦舞陽再世!」
三個人同時拿眼去瞅韓存保,只是各自的眼神卻不相同,韓治一臉感激的看著他,只想說一句,好兄弟,講義氣,一句話就解了哥哥我的尷尬。
二狗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無奈的看著韓存保:韓郎君,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免得別人看出伱是真傻。
韓浩拍了拍韓存保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存保,以後多讀點書吧,免得吃別人笑話!」
韓存保卻不傻,很快就反應過來,莫非那秦舞陽不是好人?!
幾個人鬧了這麽個笑話,說來竟少了些許隔閡。
韓浩抱拳問道:「二···狗···頭領,不知我家煥哥兒如何得罪了你等,竟被吊在樹上肉坦示眾?還請頭領寬宏為懷,為我韓家留下體面。」
二狗道:「那廝心性端地是惡毒,昨日竟帶人追殺存保兄,來的此處更是口出狂言,若不與他吃些教訓,只怕他小覷我等。」
韓家兄弟自知那煥哥兒性情,那廝生來便不曾吃些苦頭,常常妄自尊大,說不得還真是他能幹出來的破事兒,倒也算得上罪有應得呢。
韓浩拿眼目視韓存保,示意他也說些軟話,給自家兄弟求求情。
韓存保卻惦記秦舞陽的事情,他正想著過後這個明白人問問,那秦舞陽是甚人,一時未曾領會韓浩的意思。
韓浩無法,只得明言道:「存保,煥哥兒雖然對你頗有不恭,但他畢竟是四叔的親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怎得我等作晚輩的也得給四叔留幾分顏面,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且饒恕煥哥兒一回才是。」
韓存保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我倒不曾記恨煥哥兒,只二狗兄弟要與他吃些教訓改改性子,我覺得頗有些道理。」
二狗自不是甚心思惡毒之人,他見得如此情面,卻不想韓存保與韓家兄弟徹底鬧翻,只插言道:「前番不過戲言爾。那韓煥被吊了一日夜,多不曾進些水米,想來應該吃夠了苦頭。看在存保兄的面上,我且饒他一回,叫人放他下來便是。」
說罷二狗便叫了幾個婦人去解韓煥,說來這些婦人原本是些因生活所迫,作半掩門的私娼土雞,顏色稍差,只作風大膽,平日只作一般粗豪匪類的生意,因著五龍坡一群好漢聚集,她等也聞風而來。
這些婦人卻是會慣看風色的,來到五龍坡便首先拜見二狗這個大當家的,並聲稱願把每日的寸頭兒(古時的商業資金別稱)分些與二狗作敬奉,二狗既看不上她等,也不願意拿這等無有良心的皮——肉——錢。
只本地一眾好漢卻有好些都是光棍漢,且龍蛇混雜,雖吃二狗管束約縛,實則心中多有不服者,有這些半掩門的作消遣,倒也能讓安定些人心。
故而二狗特地為這些婦人建了單獨的木屋,且與中豪傑約法三章,不得有強買強賣,無故毆打婦人,或者穿上褲子不給錢的惡劣行徑,但凡發現一個,輕則剝光了吊起來示眾,重則沒收作案工具。
須知這些婦人以前做的買賣,那顧家兒大都是無禮的粗漢,但有些個不如意,輕則不給資錢,重則還吃一頓打,卻是些家常便飯。
還有些個坐地虎更是上門抽成,十分的艱難度日。
此番有二狗主持公道,這些個婦人倒也時來運轉,日子有些個輕快起來。
故而它等對二狗頗是感激,那些客人在那啥的時候常常口不擇言,但凡有些個與二狗有牽連的,這些婦人便來告知他,如此二狗也算是歪打正著,有了一個還算靠譜的情報渠道。
這些個婦人也是些好色的,她等見得那煥哥兒的模樣身條兒,無不對他垂涎三尺,便與二狗討了看顧那廝的差使。
否則若只吊著韓煥一日一夜不管不顧,怕是早就把他吊廢曬壞了。
至於那韓煥在被此些個婦人照顧期間吃了何等樣苦頭,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二狗等人也懶得管。
幾個婦人俱都身強體壯,腰粗力大,她等卻將那韓煥放下樹來,各自舉著一條肢體,嘻嘻哈哈的來到二狗幾人面前,然後將他小心放下。
其中一婦人更將一件破舊袍衣遮了韓煥私處,只那韓煥一臉死樣兒的看了看幾個血脈兄弟,卻把那袍衣遮了自己的頭臉,悶悶的不曾言語。
第一章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