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石霄喉嚨一甜，張嘴噴出一道殷紅的血柱。身體宛若離弦之箭，重重砸在演武台外。
定眼望去，石霄的身上血痕密布，氣息萎靡，已然受到重創。
當然，楚凌天並未下重手。石霄身上的傷勢只是看起來很嚴重，並未傷及根本。服下療傷丹藥後，只要修養幾天，就能恢復。
「你的實力，怎麼可能這麼強？」石霄捂著胸口，臉上布滿驚駭。
他可是九州大陸最頂尖的劍道天驕，年輕一代中，應該沒有劍修能夠超越才對。
楚凌天不僅年紀比他小，在劍道上的成就，更是遠超於他。
他剛才已經動用了底牌，施展出了最強攻擊。結果楚凌天連靈器都沒有動用，以指為劍，就將他輕鬆擊敗。
兩人的差距，猶如皓月與螢火一般，簡直天差地別，完全沒有可比性。
「因為我一直在拼搏、在努力。」楚凌天淡淡道，「我不會空守著自己的天賦，坐井觀天，以為光憑天賦就能超越所有人。」
這番話，雖然有說教的意味。但也是事實。
楚凌天雖然有混沌寶塔輔助，但他並沒有固步自封。他依舊在拼搏、在努力，不斷爭奪機緣，不放棄任何變強的機會。
他的經歷的戰鬥，遭遇的陷阱，遇到的強者，遠比石霄多得多。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楚凌天。
石霄聞言，眉頭緊皺，心中有了一絲觸動。
但片刻後，他臉色一冷，咬牙道：「比戰力，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若論劍道潛力，你不一定比我強。想要教育我，除非你的劍道潛力也能超越我！」
「劍道潛力？」楚凌天轉頭望向石問天。
石問天開口解釋道：「我玄天劍派的弟子選拔，和玲瓏閣總閣相似。看重的不是實力，而是劍道潛力。」
「玄天劍峰山腳下，屹立著一座九層高的劍閣。闖關者踏入後，將無法動用靈力、肉身之力，只能憑藉劍氣、劍威、劍勢進行闖關。」
「闖過第一層，證明劍道潛力湊合，可為記名弟子。闖過第三層，證明劍道天賦不錯，可為外門弟子……以此類推，若能闖過第九層，證明劍道天賦驚人，可為聖子。」
楚凌天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石霄：「你用了多長時間，闖過了劍閣第九層？」
石霄一臉傲然地說道：「兩刻鐘！」
楚凌天輕蔑道：「太慢了，今日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說罷，楚凌天騰空而起，徑直朝玄天劍峰山腳下飛去。
從石問天的介紹來看，劍閣與玲瓏塔的規則相仿。以他的劍道潛力，一炷香內便可通關！
與此同時，石問天、陸天龍，以及玄天劍派眾長老、弟子，也都跟著楚凌天，前往劍閣。
重傷的石霄，也在兩名弟子的攙扶下，朝著劍閣飛去。
眾人都想看一看，楚凌天是在口出狂言，還是真的擁有恐怖的劍道天賦。
來到山腳下，楚凌天看著眼前劍意凌霄的九層閣樓，眉毛一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沖入劍閣第一層。
「石少主乃是百年一遇的劍道天驕，僅僅用了兩刻鐘的時間，就闖過了劍閣第九層，創造了玄天劍派的紀錄。楚凌天的劍道潛力，絕不可能比石少主更強。」
「沒錯。依我看，楚凌天想要通關，至少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
「你說少了。我認為，楚凌天至少需要一個時辰，才能闖過劍閣第九層。」
……
眾人的議論聲還未落下，劍閣第一層突然傳出一道嘹亮的劍鳴！
這意味著，楚凌天已闖過第一層。
所有人瞪大雙眼，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這怎麼可能！」
「楚凌天不是剛踏入劍閣第一層嗎？連五息時間都沒過去，他就闖過了第一層？」
「運氣！一定是運氣！」
……
就在這時，又一道嘹亮的劍鳴，從劍閣第二層傳出。
代表著，楚凌天已闖過第二層。
所有人都驚呆了……
此時，劍閣第三層，楚凌天看著憑空凝聚出的數道劍影，眼中儘是輕蔑。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劍閣和玲瓏塔相仿。他剛一踏入劍閣，便有一道光芒掃過他的身體。
根據他的年齡、血脈等，為他調整考核難度。
他此刻已闖到了劍閣第三層，遇到劍影，相當於大成之境的劍類天階低級武技。
只要他能釋放出，圓滿之境以上的劍類天階低級武技，便可過關。
這對於楚凌天簡直太輕鬆了。
只見他右手雙指併攏，隨手朝著身前一划，施展焚天劍訣，瞬間便將數道劍影斬滅，通過第三層。
楚凌天邁步朝著第四層走去，片刻後，第四層傳出嘹亮的劍鳴……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楚凌天便來到了劍閣第九層。
劍閣外，玄天劍派眾長老、弟子，全都看傻了。
就連石問天和陸天龍，也是一臉震驚。誰也沒有想到，楚凌天的劍道潛力，竟然如此妖孽。
片刻後，一道震天劍鳴從第九層發出，整座劍閣猛地一顫，爆發出璀璨的劍芒，直衝天穹！
這意味著，楚凌天已經闖關成功。而他的用時，只有半炷香而已！
「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半炷香闖過劍閣第九層，這真的是人能做得到的事嗎？」
「楚凌天刷新了我玄天劍派的闖閣紀錄。我敢保證，這個紀錄絕沒有人能破！」
「絕世天驕！以楚凌天的劍道潛力，未來必定能夠打破桎梏，成就劍仙，飛升仙界！」
……
楚凌天從劍閣內走出，望著滿臉震驚的石霄，淡淡開口道：「服了嗎？」
「我服了！心服口服！」
回過神兒的石霄，低下頭，真心實意地說道。
楚凌天用實力、劍道潛力，徹底擊碎了他的自傲。
囂張跋扈、自以為是的他，跟楚凌天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此時他徹底明白了父親所說的那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從今往後，他會收斂性格、放下自傲，好好修煉，不再坐井觀天。
「爹，我現在就回房間修煉。」石霄道。
說罷，他捂著胸口，艱難地朝著自己的住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