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鵬宇的話響徹整個廣場,眾長老、弟子全都瞪大雙眼。誰也沒有想到,秦鵬宇所說的最後一件事,竟然是要求娶司徒月。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匯聚在楚凌天身上。
搖光峰上下誰人不知,楚凌天與司徒月關係匪淺。
當初,玉衡峰、開陽峰、搖光峰同時招攬司徒月。那時的搖光峰可不比現在,李念清重傷閉關、實力大跌,大長老獨攬大權,開出的招攬條件還是三峰之中最差的。
但司徒月為了楚凌天,毅然決然地拒絕了玉衡峰、開陽峰,選擇了搖光峰。
而現在,半路竟然殺出來個秦鵬宇,不僅想要求娶司徒月,而且還是想娶她為妾!
那可是妾啊,不是正妻!
跟著玉衡峰大長老一同而來的程無極,目光死死盯著楚凌天,心中冷笑道:「別慫啊楚凌天,你難道想看著心愛的美人被別人納為妾麼?」
在程無極期待的目光中,楚凌天一步跨出,身形一閃,瞬間擋在司徒月身前,漠然道:「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秦鵬宇眼睛微微一眯,立刻便猜到楚凌天的身份。
在來搖光峰之前,程無極就已將楚凌天與司徒月之間的關係,告訴了他。但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區區一個搖光峰少峰主而已,還入不了他的眼。
秦鵬宇輕蔑地瞥了楚凌天一眼,不屑與他說話,直接將目光投向李念清,道:「李峰主,你意下如何?」
李念清吐出一口濁氣,聲音冷淡地說道:「本峰主也不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秦鵬宇開口打斷:「李峰主,本聖子勸你好好考慮清楚。雖然本聖子已納了兩房妾,但她們的家世、背景,遠在司徒月之上。若不是因為她是李峰主的徒弟,本聖子根本不會給她這個名分。」
雖然秦鵬宇的話語中,充斥著傲慢與囂張。但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被他採過的女修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但他只取了其中的兩人為妾。
這是因為,那兩人的家族皆是南域頂級豪族,不僅擁有靈宗境強者坐鎮,而且財力驚人。
而司徒月所在的司徒家族,最強者不過是靈皇三重天初期的司徒毅罷了。若不是因為她拜了李念清為師,李念清又突破到了靈宗境,並成為了六品中階煉丹師。
秦鵬宇才不會開口求娶。若按照他以往的作風,直接前往司徒家,命令司徒毅獻上愛女,如若不從,立馬踏平司徒家。
程無極冷笑著說道:「是啊李峰主,您可要三思啊。聖子已經給足了您面子,不僅親自趕來搖光峰求娶,還拿出一件珍貴的六品低階防禦靈器,作為聘禮。這樣的待遇,聖子的另外兩房妾室可都沒有得到過。」
玉衡峰大長老也拱火道:「沒錯!聖子能看上司徒月,是她八輩子修煉的福分。她若是能把聖子服侍好,未來甚至有一絲希望扶正,成為正妻。這可是多少女修士羨慕不來的大機緣。」
楚凌天聞言,眼中寒芒爆閃,就在他準備出手教訓程無極和玉衡峰大長老時,他身後的司徒月突然開口道:
「聖子,想成為我的男人,必須得是絕世天驕才行。七峰會武之後,聖子將與八名候選聖子將進入太虛秘境試煉。聖子在太虛秘境內的收穫,若能力壓八名候選聖子,奪得第一。到時別說是妾室,就算是讓我當通房丫鬟都行。」
「月兒!」李念清用力攥了攥拳頭。
她知道,司徒月故意這樣說,是為了保護楚凌天,保護搖光峰。
雖然她突破到了靈宗一重天初期,並成為了六品中階煉丹師。但與秦鵬宇的父親秦萬山相比,依舊有著巨大的差距。
而搖光峰與天樞峰之間的差距更大。
先不說天樞峰有著二十多名長老,修為皆在靈皇七重天以上。光是那四名靈宗境強者,就足以壓得搖光峰喘不過氣來。
若是徹底得罪了天樞峰,搖光峰很可能立刻被打回原形,甚至比以前更慘。
「聖子,您不要答應她,直接將她帶走……」
程無極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秦鵬宇伸手打斷。
「好!本聖子答應你!」秦鵬宇舔了舔嘴唇,滿臉淫邪地說道,「美人,一個月後,記得沐浴淨身,把自己洗乾淨。本聖子到時會好好寵幸你的。」
說罷,他大笑一聲,直接轉身離去,連看都沒看楚凌天一眼。
他當然知道,司徒月是在保護楚凌天、保護搖光峰,同時還想給楚凌天爭取時間,期盼楚凌天能在太虛秘境中壓過他。
但他不在乎。
因為他根本沒有把楚凌天放在眼裡。
區區一個靈皇七重天初期修士而已,別說是在太虛秘境中壓過他了,就連七峰會武的前八名,都不可能拿到。
既然司徒月對楚凌天抱有希望,那他便要碾碎這份希望。
他已經決定,在七峰會武時,讓自己的狗腿子動手,當著司徒月狠狠教訓楚凌天,讓司徒月徹底死心。
除此之外,司徒月提出的通房丫鬟這一條件,他也非常心動。
妾室雖然只是妾,但終究還是有名分的。而通房丫鬟,可是沒有名分的。
當他玩夠了,隨時可以將司徒月踹掉,不用負任何責任。
程無極見秦鵬宇離去,臉上浮現出不甘心之色。他惡狠狠地瞪了楚凌天一眼,似乎在說: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下次,你的運氣就沒有這麼好了。
程無極冷哼一聲,和玉衡峰大長老轉身離去。
開陽峰大長老見此,朝著李念清拱了拱手,便告辭了。
眾長老、弟子面面相覷,氣氛壓抑至極。誰也沒有料到,好好的一個祝賀儀式,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都散了吧。」李念清沉聲道。
「是!」
眾長老、弟子紛紛行禮,然後散去。
「凌天、月兒,你們倆跟我來。」
李念清帶著楚凌天、司徒月,來到峰頂庭院。
「月兒,對不起,是為師沒有保護好你。」李念清重重嘆了一口氣,臉上布滿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