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一條小山一般的黑色蛟龍,此刻正躺在地上哀嚎,它長達幾十丈的身軀中間部位竟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血洞,他的生命氣息逐漸流逝,它那如同燈籠的兩隻眼睛中,猩紅凶戾的光芒逐漸熄滅。
它眼光中映照的最後一個身影,那是一個白色長髮,渾身沐浴著龍血的恐怖人類,他最後的意識定格在那人類的兩隻眼睛上,那是看待牲畜的眼神,看待獵物的眼神。
化神級別的蛟龍,其年歲至少都在百年以上,它本可以擁有上千年的漫長生命,但今天卻殞命在了西荒。
隨後,余小二提著三名西煌門的化神修士,他們其中兩人已經暈死,只有一人還殘存著部分意識。
咚。。。
兩名化神修士直接被扔在蛟龍身前,而那名殘存意識的修士則是被余小二扔在了腳下。
這是那名馭史火屬性長劍的修士,此刻他也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眼中滿是死寂和絕望,他的元脈和氣海被余小二打碎,神海此刻也是滿目瘡痍,即便是余小二不殺他,他在這裡也沒有生的希望。
余小二伸手朝著他胸口一點,渡過了一絲的元氣,隨後中年修士原本慘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潤,激發了一絲生命潛能,他努力的抬頭看向眼前這個白髮少年。
「妖孽,怪物,對方怎麼看也只是一個弱冠之年的少年,開竅中期的修為,但就是這樣,自己一方五名化神戰力,竟被對方兇殘的虐殺。」
「宗門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怪物,可惜自己卻見不到了。」
余小二看著眼前迴光返照的西煌門修士,他直接開口說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回答,我就讓你死的痛快點。」
看著眼前浴血的惡魔,中年修士此刻一心求死,連忙點頭。
「西煌門之中,最強者是誰?」
中年修士眼睛大睜,他想過對方會問此次襲殺事件的背後主使,也想過會問自己南雲宗的內奸,但他卻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問這樣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難不成他想以一己之力顛覆宗門?不過那也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顫顫巍巍的說道:「西煌門宗主,目前半步神玄,是明面上宗門最強者,但不排除有神玄境界的太上長老。」
「嗯。」
余小二輕輕點頭,不過他也沒想過會現在去找西煌門的麻煩,現在還不是時候。
「殺了我,殺了我。」中年修士用盡最後的氣力低聲哀求。
可是余小二卻沒有理會,他嘴角微微一挑,仿佛惡魔的微笑,隨後拍了拍中年修士的肩膀站起身來,朝著一頭蛟龍的屍身走去。
中年修士嘴唇不住的顫抖,眼中滿是絕望,他想說什麼,但卻已經沒有了開口的氣力,他絕望的瞪大眼睛,看著白髮少年的動作。
余小二直接盤坐於蛟龍屍身之上,隨後他渾身金光亮起,一圈圈太古符文閃現,宛如一個金色的太陽,中年修士有些不解,這道金光他知道,是這名少年最強大的依仗,擁有恐怖的防禦,能硬抗靈器寶劍,對方似乎準備在這裡修煉。
但接下來的發生的事卻是讓他徹底的喪失了最後一絲意志。
余小二渾身金光閃現,忽然,一個漆黑的太古符文從眉心炸現,隨後原本籠罩著金光的身軀,瞬間變成了漆黑,一股毀滅世界的恐怖氣息從余小二身上瀰漫開來,此刻的他渾身冒著漆黑的魔光,儼然如同魔神下凡。
他的背後懸掛著一個巨大的太古符文化成的漆黑巨輪,符文巨輪不停的輪轉,周圍數十丈空間的草木瞬間失去了生命元氣,原本綠色蔥鬱的草地,瞬間變的焦黑,就連土地和岩石都逐漸化成了灰色。
中年修士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的意識中閃現了一個詞,那是整個天元大陸人族的禁忌和天敵。
「魔」
余小二雙手結印,意識和漆黑的魔光籠罩五名化神強者的肉身,隨後口中輕喝。
「噬」
蛟龍屍身,人族修士的肉身上,一股股氣息不斷的湧入余小二身後的漆黑魔輪,灰色的是神魂,紅色的是血肉,綠色的是生命元氣,白色的是骨骼精華。
《魔皇金身》最恐怖的功能,吞噬血肉,生命,神魂,骨骼,五名化神境界的強者,最終淪為了他的養料。
「你是這世間第一次見我開啟魔神狀態的人,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名殘存意識的化神修士,更是清晰的感受了這個恐怖的過程,那是他這一生所遭遇的最為極致的恐怖和殘忍,肉身一點點的被磨滅,神魂一點點的被吞噬,意識一點點的化為虛無,只留下這惡魔最後的囈語,宣告著他在這世間存在痕跡一點點的消失。
隨著余小二的吞噬,兩條蛟龍的屍身緩緩的化為虛無,三名化神強者的屍身也逐漸只剩下一副皮囊,最終只留下三件衣物。
而此時天空中的雲層不斷的旋轉,已經變得漆黑,一道道閃電在其中不斷的閃過,當最後一股能量沒入符文圓輪後,余小二緩緩的睜開眼睛,他站起身來,看向天空中翻滾的漆黑雲層,其中有一股天地之威在勃發。
這種感覺好熟悉,他想起來了,自己在葬地中死極化生的時候,就遭遇了同樣的情況,這是天劫,或者說是天怒。
余小二身上的漆黑元氣和身後的符文巨輪逐漸消失,又回到了正常人的模樣,此刻他神元氣足,之前的消耗,在吞噬完五名化神之後,得到了補足,甚至還有盈餘,他甚至都感覺到,許久都未有反應的金身瓶頸似乎出現了一絲鬆動,有了再往上進化的苗頭。
「看來修士和生靈對於功法的提升作用更為明顯。」
「而在吞噬那三名人族修士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阻礙極大,應該是他們沒有完全死去的原因,殘存的意識保護著他們的靈魂和血肉,但好在他們都處於彌留之際,最終還是逃不了被活活吞噬的結局。」
「由此看來,生靈的意志對肉身和神魂有著極其重大的作用。」
余小二回味著此次戰鬥的過程,又發現了一些功法上的秘密,他仰頭看著天空,此時烏雲和雷霆逐漸散去,雷劫好似失去了目標,再次變回了晴朗的天空。
「看來是功法太過邪惡的原因,招來了天地之怒。」
「也是因為這次激發了《魔皇金身》的魔神狀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看來以後還是要注意,這種狀態一旦顯現人前,估計會馬上成為人族公敵。」
《魔皇金身》在催發到極致後,就會出魔神形態,這種狀態下,金身會吸收周身一切能吸收的生命能量化為己用,而此時肉身強度,和攻擊威能會再上一層,達到功法的極致,但這種狀態對氣血和生命元力的消耗也是極大,這是余小二如今最為強大的底牌,除非有完全的把握,決不能輕易的暴露。
「看來以後開啟魔神狀態要更加小心了,若是時間太長,還要遭到天劫的威脅,這部逆天的功法,攫取世間一切,化為己用,就連天地都不容。」
經此一役,余小二對《極道天魔體》這門功法又有了進一步的認知,對於功法會招來天劫,他卻是毫不在意,功法中有著一句話,他印象極為深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又如何,若是天道有情,自己父母也不會被無緣滅族,最後還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命只會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再次將三名人族修士的衣物和隨身物品銷毀,就連三柄靈器級別的長劍也被他沉入黑水河中,隨後自己在水中清洗了身上的龍血,換過衣服,消除了這場大戰的遺留氣息。
誰也不會想到,就在西荒的一角,剛經歷過一場大戰,隕落了五名化神強者,屍骨無存,神魂俱滅,他們存在於世上的痕跡被全部抹去。
余小二再次出發,朝著南雲宗趕去,此次戰鬥過後,他鋒芒再難隱藏,此刻正是氣勢如虹,神擋殺神,魔擋滅魔。
僅僅用了半個月時間,他就趕到了南雲宗所在的山門,站在山腳下,望著那座高峰,腦海中記憶浮現,還是那股熟悉的感覺,兩座山峰之後,有一座稍微矮一些的山峰,那是自己的家,靈田峰。
余小二朝著靈田峰趕去,靈田峰依舊是宗門的事務堂在打理,門口數名白衣弟子來來往往,忙著各類事務,忽然門前一陣流光閃過,幾名蓄氣期的弟子和一名鑄體期的弟子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那道流光就消逝在了山中。
「師兄,剛才是不是什麼東西過去了,我似乎看到了一股流光,閃現而過,往山上去了。」一名蓄氣後期的白衣弟子駐足停下,左顧右盼,打量著身前的一片空間。
那名鑄體初期的白衣弟子,也駐足停下,他剛才也是感到身前的空間似乎划過了什麼東西一般,但他的靈覺卻什麼也捕捉不到。
他微微皺眉,低聲說了一句:「算了,我們走吧。」
幾人迅速離去。
沒過多久,余小二來到了山腰處自己居住的小院之中,這裡依舊如常,院中乾淨整潔,推開小屋的門,屋內一塵不染,依舊是之前的布局。
余小二雙眼不禁有些濕潤,他知道這是自己師姐幾年來一直打掃自己的庭院,她和師父一直在等著他回來。
「師父,師姐。」
靈田峰,蒼松別院,蒼松在小院的石桌之上獨坐,桌上正在煮著一壺香茶,幾年過去,蒼松依依舊一副臉色蒼白的樣子,但他的頭髮已經花白,梳理的十分整齊,沒有一絲的凌亂。
院中一絲清冷的微風划過,捲起了幾片樹葉,將茶壺中本來垂直上升的熱氣,也瞬間吹的凌亂。
「咳咳。。。」蒼松輕捂嘴巴,看似孱弱的身體,似乎連這微冷的風都無法經受。
「師尊,您的身體?」
木青玄將一杯熱茶放在蒼松身前,擔心的問了一句。
蒼松連連擺手:「沒事,沒事,不必擔心。」
「青玄,為師最近的身體狀態極好,上次你說道天才戰中獨孤天生輸給了一名來歷不明的少年,那之後呢?」
蒼松好奇的問道,他似乎對修行界的事情頗感興趣,這也是他無聊人生中難得的調劑。
木青玄卻是沒有馬上答話,她沉默了剎那,身上一股神念收回,隨即兩隻柔美的眼睛瞬間舒展開來,難得的帶了一絲笑意。
「師尊,今天我恐怕不能給你講後續的事情了。」
「嗯?」
蒼松能明確的感受到木青玄情緒的變化,他有些不解,等待著自己弟子的解釋。
木青玄將蒼松面前的茶杯再次斟滿,隨後語氣輕快的說道:「師尊,弟子不再往後講述,那是因為弟子始終不是親歷者,弟子只是一個旁觀者。」
「如此精彩的大戰,最好還是由當事者親口講述比較合適。」
「啊?」
蒼松徹底搞不懂了,自己的寶貝弟子,今天怎麼如此的奇怪。
看到蒼松一臉的不解,木青玄正色道:「師尊,今天可能會發生一些讓您預想不到的事情,還請師尊做好心理準備。」
「青玄,你這是何意?這麼多年了,宗門依舊如此,難不成會有什麼變化?」
「難道是,掌門師兄突破神玄了?」
蒼松實在是想像不出,木青玄口中的所說的意料之外的事情究竟能是什麼。
隨即木青玄站起身來,伸手一指,蒼松別院的大門隨即應聲而開,蒼松隨即望去,只見門口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他身軀昂藏,黑色的勁裝,一頭長長的白髮飄逸垂下,兩道白色的眉毛下,眼睛如同深淵,散發著一絲猩紅的光芒。
蒼松先是有些愣住,他不解,為什麼蒼松別院門口會出現這樣一個奇怪的人,而自己卻也無法看出對方的深淺,只是感到對方身上氣血十足,血液流淌宛如江河奔涌。
對方也正看向了他,可是兩息之後,蒼松便如遭雷擊,身形險些不穩,木青玄早已在他身後,扶住了他。
「不,不可能。。。」
蒼松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眼前的少年卻是那樣的熟悉,雖然身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那熟悉的眉眼和五官,還有那微微挑起的嘴角,那股熟悉的氣質,勾起了他心中最不願想起的一抹回憶。
「不可能。」
「不可能。」
蒼松依舊不願相信,他的臉上浮現一抹悲傷,隨后蒼白臉色之上泛起一絲潮紅。
「咳咳咳。」
悲傷的衝擊似乎讓他的身體雪上加霜。
「師父!」
一聲輕喝之後,余小二上前扶住了蒼松,隨後他看著蒼松,口中連連說道。
「師父,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聽到這聲師父,蒼松再難控制情緒,眼睛止不住的濕潤,他看著眼前的白髮少年,嘴唇不住的顫抖,抓著余小二的手也泛起青筋。
「你是小二!你是小二!」
「怎麼會,怎麼會?」
。。。。。。。
「蒼松師兄,小二他被死亡風暴捲走,迷失在葬神沙漠中了。」
他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剛收到弟子隕落噩耗的那一刻,那時候只有絕望,悲傷,好似自己精心養大的孩子,忽然之間就夭折,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這樣離開了人世,毫無預兆,屍骨無存。
但是,今天,他竟然又這樣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葬神沙漠,傳說中的神明禁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師父,我給你買的茶具,您還在用嗎?」
余小二輕聲說了一句。
蒼松瞬間如遭雷擊,足足三息,他緩過神來,輕聲說道:「你是小二,你是小二。」
「你真的回來了。」
「可是,你不是迷失在葬神沙漠了嗎?」
「沒想到,六年過去,你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
「還有你的頭髮怎麼會?」
一連串的問題從他嘴中發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讓他有著太多的疑問。
余小二將蒼松攙扶坐下,隨後給了木青玄一個安心的眼神,木青玄原本滿眼的擔憂,也下去了一半,三人坐在石桌之上,蒼鬆緊緊的拉著余小二的手,生怕自己的徒弟再次離開,他不斷的打量著余小二,至此,他終於相信了余小二歸來的事實。
「師父,您先別急,徒兒也是得上天眷顧,被死亡風暴捲走之後,到了一處極深的峽谷之中,也因此避開了後續死亡風暴的侵襲,得以暫時安生,隨後弟子便一直修行等待。」
「終於,等待許久之後,死亡風暴暫歇,徒兒歷經千辛萬苦,終於走出了葬神沙漠。」
余小二說的有些輕描淡寫,但其中所經歷的磨難和兇險,蒼松卻是為自己的徒兒深深心疼。
一邊的木青玄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余小二後,關心的問了一句:「你的頭髮怎麼會這樣。」
余小二看著師姐,知道木青玄的擔心,上次在天荒分開後自己的還沒任何變化:「沒事兒師姐,前段時間修煉出了一些岔子,已經好了。」
「嗯。」木青玄輕輕點頭,但眼神中卻滿是狐疑。
蒼松終於緩過神來,他拿起茶杯,滿飲了一口,隨後臉上露出笑容,這麼多年,他頭一次這麼輕鬆,從未感到如此暢快。
「你這次回宗門,有什麼打算?為師現在已經有些看不透你了。」蒼松問了一句。
余小二看了一眼蒼松,眼神有些黯淡,他知道師父希望他能留下來,但他卻又要讓師父失望了。
「師尊,弟子此次回歸宗門,是有事情要做,做完後,弟子便會離開。」
「嗯?」
「你又要離開?這次準備去哪裡?」蒼松隨口問道。
「弟子要去東玄。」
「嗯,東玄啊,東玄也行。」蒼松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水。
隨後臉色猛地一變,口中茶水噴涌而出:「你說什麼?東玄?」
「你可知道,東玄距離西荒千萬里之遙,實力弱小者,就連西荒都走不出,更別說去東玄了。」
蒼松滿臉擔心,多少人終其一生,都走不出西荒,能夠只身前往東玄,這本身就是實力強大的展現。
「師尊,弟子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還請原諒徒兒,無法長伴師尊左右。」
見余小二滿臉的堅定,蒼松也不好再說什麼,三人又再次交談了起來。
「小二,你既然已經歸來,是不是去宗門事務堂再登記一次,自宗門確認你隕落的消息,估計已經將你在弟子名冊上除名了。」蒼松叮囑了一句。
余小二看了看師姐木青玄,再看了看師父蒼松,隨後鄭重說道:「師父,我要去一趟縹緲峰。」
「嗯?」蒼松不明所以。
「有些帳要跟他們算?六年前在葬神沙漠的事情。」余小二緩緩說道。
「什麼?」蒼松大概已經聯想到一些信息,臉上因為憤怒而產生一絲紅暈,他站了起來。
「我跟你去,請掌門師兄主持公道。」
余小二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不用了師父,我用我自己的方式。」
他從來沒指望靠宗主谷南河給自己主持公道,宗主只會為了宗門內部的和諧,一味的讓步,最後息事寧人。
余小二的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即便是宗門的阻擋,自己也要將當年的債全部討回。
「那,你?」
「你可有把握?」蒼松有些擔心。
而這時木青玄卻是開口勸慰:「放心吧,師尊,小師弟不會有事的,我也會和他一同前去。」
見兩名弟子態度如此堅決,蒼松也不好再說什麼,木青玄已經接手靈田峰多年,他一向尊重弟子的決定。
「好吧,你們要做什麼,為師不會多加干涉,但是為師有一個要求,也不算,是請求吧。」
木青玄和余小二雙眼對視,還是木青玄開口說道:「師尊,您何必如此客氣,請說便是。」
「哎,掌門師兄經營南雲宗多年,他也不容易,若是可以,還是別讓他為難。」蒼松有些落寞,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兩個弟子和宗門為敵,若是自己培養出了兩個宗門的敵人,那有何顏面再去見九泉之下的師傅。
余小二瞬間便明白了師父的心意,但這也並不和自己的目的相悖,他點頭答應:「師父,您放心,我知道分寸,絕不會讓您和宗門為難。」
得到答覆的蒼松,略微輕鬆一些,也不再言語,拿起熱茶一飲而盡。
當年余小二還是個稚嫩的孩子,木青玄也只是個鄰家小姑娘,但現在都長大了,原本需要自己照拂的兩人,現在卻是能夠保護自己了。
看著兩人,蒼松一臉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