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火光搖曳,牆壁上映照出兩道人影。
余小二坐在火堆前,手中拿著酒罈緩緩的喝酒,稍遠處的曹牧在靜坐調息,和凶獸的連翻大戰雖然沒讓他受重傷,但也消耗很大,他歲數不小,氣血已經開始衰敗,做不到像余小二一般不知疲倦的戰鬥。
過了許久,曹牧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有些頹然的感慨道:「哎,終是神通不敵天數!」
他緩緩的走到了余小二身邊:「宇文先生,這一路要不是有你,我這條老命無論如何是活不到現在了!」
余小二仰頭喝下一口酒,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曹掌柜,雖然我接了誅魔宮的任務,不該多問,但是眼下形勢十分緊迫,我還是想多問一句,你們為什麼會惹得閻魔殿出手?」
「哎!」
聽到閻魔殿三個字,曹牧更加的沮喪,他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不瞞宇文先生,我們幾人一路從北寒域而來,因為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所以才冒著生命危險來這東玄靈洲。」
「一路上我們提心弔膽,費盡艱辛隱藏蹤跡,但仍然遭到了數不盡的刺殺和兇險,原本以為到了這靈洲腹地能夠安全一些,沒想到就連剩下的這幾人都沒能保住。」
「可惜天山他。。。。哎!!!!」
他的言語中充斥著無法掩飾的悲傷,還有無盡的疲倦,似乎是喪失了求生的鬥志。
余小二拿出一壇酒遞給了曹牧,然後接著說道:「你們身上的秘密我不會再過問,但曹掌柜,接下來我說的話請你一定要記住!!」
咕嚕咕嚕咕。。。。。
灌下了一大口酒的曹牧,顧不得去擦拭下巴上的酒漬,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余小二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兩個時辰後我會離開這裡!」
「難道他要放棄執行誅魔宮的任務?」曹牧眼睛大睜,臉上露出一絲恐慌。
「把你和莫北寒與方一念的聯絡信物交給我,你身上一定不要留下任何能聯繫上你的東西!」余小二的話讓他再次安定了下來。
曹牧再次不解,他忍不住問道:「余文先生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我們需要兵分兩路,但這又有何意義?」
余小二沒有回答,繼續說道:「不瞞你說,我也在閻魔絕殺令之上,和他們之前打過交道,他們手段十分詭譎,黑風洞的天災,祁天山的死,還有今日發生的獸潮,這些事情很明顯都是有人故意為之,但他們行事太過隱秘,手段更是層出不窮,我只能去猜測。」
「所以我需要去把後續的事情全部處理完,否則將永遠不得安寧!」
「宇文先生你要獨自面對閻魔殿的殺手?」曹牧有些震驚,隨後他再次問道:「為何不將北寒和一念兩人尋回,再做打算,這樣不是更加穩妥?」
余小二再次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莫北寒和方一念可能已經死了!」
「啊?」
「可是我的聯絡信物顯示他們確實活著無疑!」曹牧搖頭反駁道。
「我是說真的漠北寒和方一念!」余小二聲音高了一分。
這下曹牧總算是知道余小二的意思了,他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不可能啊,這兩師兄弟從小就配合默契,面冷心熱,怎麼會?怎麼會!」
「距離這裡西北方五千里處有一座城,名曰:天水,一個時辰後,你直接出發,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前往天水城,若是不出意外,五日左右我也會趕到,到時候我們再出發去琅琊府,琅琊府最多十日的路程,我想後續的路就應該沒什麼兇險了!」
余小二簡單的安排了後續的計劃,曹牧一時間還沒從之前的話里走出來,他看著余小二,想到他之前輕鬆擋下險些將自己絕殺的殺手,又在轉眼間赤手空拳收拾了兩頭強大的靈獸,眼前這個黑衣刀客,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但卻給人十分可靠的感覺。
「好!宇文先生,一切都聽你的!」活了多年,曹牧也不是婆媽之人,雖然還是有著濃濃的擔心,但還是果斷的作出了決定。
「放心,獵魔人,從來沒有失敗者!」余小二仰頭將壇中酒一飲而盡。
閻魔殿的行動方式他是再清楚不過,之前他就懷疑莫北寒兩人有問題,詭異的獸潮發生後,他就更加確定了,這很符合閻魔殿的做事風格。
很快兩人按照計劃一先一後離開,曹牧直接朝著西北方向飛去,余小二則是帶著他的傳信信物,按照指示朝著西南方出發。
按照指示莫北寒兩人正在西南方向朝著他趕來,但幾人距離卻是很遠,直到天色轉亮之後余小二才發現正在療傷的兩人。
莫北寒身上的衣服幾乎被鮮血染紅,他身上覆蓋了一層冰晶,封鎖住了他逸散的氣血,方一念則是臉色蒼白,氣息十分萎靡。
看到余小二的到來,兩人也是齊齊上前,莫北寒有些詫異的問道:「宇文先生,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
余小二沉聲說道:「曹掌柜他,他死在獸潮中了!」
「怎麼會!!」莫北寒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同時眼裡也湧現出一股悲傷。
「師叔他,師叔他怎麼會!」一時之間莫北寒似乎也陷入了哀傷的情緒之中。
「咳咳!!!」
「咳咳!!我們被凶獸圍攻,在連番激戰後,曹掌柜最終淹沒在了獸潮之中,我也受了重傷,曹掌柜將聯絡信物交給了我,讓我來尋你們!」
余小二擦去了嘴角流出的血液,說話之間有著明顯的虛弱。
「那他還有沒有給你交代過別的東西?」莫北寒急切的問道。
余小二搖了搖頭肯定的回道:「沒有!」
一抹失望的神色在莫北寒眼中閃過,隨後他急忙追問道:「宇文先生可知,你與曹掌柜分開時是在何處?」
余小二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抓緊時間離開這裡麼?我想閻魔殿的殺手可能很快就要到了!」
「額,先生說的是!」莫北寒有些訕笑的回道。
「那我們快走吧!這裡太危險了。」余小二似乎很著急一般直接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他轉身之際,後背露出了一片空擋,忽然莫北寒眼中閃過一絲凶光,一柄漆黑的長劍呼嘯刺出,直接刺入了余小二的後心之中。
「既然你不可能說,那我就只有自己去取了!」一直以來臉色冰冷古板的漠北寒,此刻嘴竟然掛起了邪惡的笑容。
但下一刻他的神色就僵硬了,因為劍上傳來的感覺並不是刺入人體之中,而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反應。
下一刻,眼前的宇文闕背影瞬間消失,而真正的宇文闕已經在三丈之外看著他。
「你早就發現了?」莫北寒再沒有了得逞的快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意外。
「嗯!你們第一次襲殺曹牧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為什麼莫北寒和方一念的支援會比我想像中的慢那麼多。」
「我只是覺得奇怪,但根本沒想過你們兩個是假的。」
「所以從那以後,你就一反常態,從不離開曹牧三丈之內?」莫北寒接著余小二的話繼續說道。
「嗯!」余小二點了點頭:「三丈之內,有我在,就算是神玄,也無法對他一擊必殺!」
他的話透露著絕對的自信。
「你們知道有我和祁天山在,根本無法直接殺了曹牧,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所以又謀劃了飛舟遇難,將我們分開,之後先殺了祁天山這個神玄高手,這樣你們的威脅就少了一大半!」余小二繼續訴說著。
「是的,祁天山雖然一路上受了傷,但還是神玄真人,有他在容易生出極多的變數。」莫北寒點頭表示了肯定。
「殺了祁天山之後,就剩下我了,所以你們發動了獸潮,只要將我解決,曹牧就成了你們的囊中之物了!」
「是的,引動獸潮對我們來說易如反掌,也多虧這黑風洞方圓萬里有著不少強橫的靈獸,否則還真沒辦法給你們造成太大麻煩。」莫北寒繼續說道。
「我有些不理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對我動手?」余小二皺眉問道。
出乎意料的是余小二搖了搖頭,語氣略微有些嘲諷的說道:「曹牧那個傻子,根本就不知道獵魔人這三個字的含金量,我們組織內部因為獵魔人所隕落的殺手,數不勝數,你能接下任務,就代表著你起碼有著神玄之下無敵的實力,雖說我們兩個有信心能贏你,大概率無法擊殺你,一旦你逃脫,對我們來說,任務就結束了!」
「呵。。。。」
余小二有些意外,沒想到作為任務僱主的曹牧等人沒怎麼重視自己,反而是閻魔殿的殺手居然把自當成最大的敵人。
莫北寒一臉凝重,語氣急轉,露出殺機:「既然你自己找了過來,只要殺了你,曹牧總歸是能找到的!」
莫北寒身上冰晶崩散,身形瞬間變換,一身黑衣高大的身軀,身上散發著寒意,就連周身的空氣中都灑下了瑩瑩的冰晶。
而一側的方一念也身形變換,與莫北寒身形相似,兩人似乎都是修行冰屬性元氣的修士。
「這一次的行動,若是沒有你的存在,我們早就成功了,更不用如此的大費周章,你實在是太強了,沒想那樣的獸潮都無法傷你!」莫北寒幽幽的說道。
余小二將手中的長刀收起,拿出了晨星長槍。
同時淡淡的說道:「之前我殺了兩個叫索命和追魂的殺手,不知道這次又會是什麼牛鬼蛇神!」
殺機和戰意在他身上升騰。
轟!!!
莫北寒身上迸發出一股強橫的神念,半步神玄的修為,不可謂不強,當余小二從容的說出索命追魂使都死在他手上的時候,莫北寒心中一股恐懼油然而生。
「索命追魂使?」
「你是誰??」
他雖然自持己方實力強橫,但也不敢說能輕鬆的殺了索命追魂使,同為閻君的使者,就算有差距也不會太大。
「等你見了索命追魂,我再告訴你!」余小二嘲諷道。
「哼,那你記住了,殺你的是,冥風、渡魂!」
「動手!」
一聲厲喝,兩道黑色劍影從不同的方向直接刺向了余小二。
莫北寒也就是冥風,周身泛起一陣寒光,周中的黑劍揮出,一陣寒氣瞬間籠罩了余小二和周圍數十丈空間。
咔咔咔咔!!!
一陣牙酸的聲音響過,周圍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堅冰,隨著他長劍揮動,寒氣再次加重,只是幾個剎那,就將余小二直接冰封。
轟!!!!
余小二身上的堅冰應聲而碎,這是余小二第一次體驗冰屬性功法,十分的神異,那種寒冷深入骨髓,但他強橫的氣血輕易的磨滅了。
冥風沒指望一劍就能將余小二徹底冰封,而就在他打碎了冰塊的時候,身側卻再次傳來一道劍芒,余小二手中長槍直接揮出,擋下了渡魂偷襲的一劍。
「別留手,他太強了!」冥風一聲大喝,身後顯現出一道看起來像是由冰塊堆積成的虛影,其上散發著無盡的寒氣,將周圍凍結的染上了一層厚厚的玄冰。
他手中黑劍也冒著森森寒氣,長劍舞動之中,無數的寒冰劍氣帶著冰錐直接朝著余小二籠罩而去。
忽然,余小二動了,他身形閃爍,在空間留下了短暫的幻影,隨後一道金光划過,長槍顫動,如同一條蒼龍直奔冥風而去。
咔咔咔咔!!!
余小二的周圍瞬間從地上長出一根根巨大的冰錐,直插天際,妄圖封鎖住余小二的行動。
轟!!!!
長槍揮動,無數的冰錐瞬間粉碎,冥風的寒冰劍氣根本無法對余小二造成一絲的困擾。
幾個閃身之後,余小二直接來到了冥風身前,長槍化作殘影直接砸下,冥風架劍抵擋,直接被震退。
這時,余小二似乎是有所感應一般,身形迴轉,長槍擋住了側身襲擊來的神秘一劍,隨後一槍刺出,再次將渡魂的偷襲化解。
咔咔咔咔!!!
一陣冰凍的聲音再次傳來,余小二方圓百丈再次升起了無數的冰錐,但都被他揮舞長槍一一化解,隨後無數的冰錐爆炸化作漫天冰屑。
「你的寒氣對我來說根本沒用!」余小二搖了搖頭,此時他身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漆黑還有道道魔紋。
冥風絲毫沒有意外:「當然,你這樣的人我還沒指望能輕易的擊敗你!」
忽然他長劍舞動,身後玄相雛形顯現,一道比之前寒冷數十倍的寒氣在空中瞬間凝成一朵透明的玄冰蓮花。
冥獄冰蓮!!!
玄冰蓮花不斷變大直接朝著余小二飛去,所過之處恐怖的寒氣將周圍的空間都凍結,發出咔咔的聲音。
「冰屬性功法,真是有趣!」
余小二身形閃動,漆黑元氣大放,一道沖天的漆黑槍影直接穿透了玄冰蓮花,玄冰蓮花直接爆炸開來,無數的冰箭激射而出,覆蓋了余小二的所在。
每一道冰箭威能都極大,且都蘊含著十分強橫的凍絕之力,若是一般的化神絕對會被這股恐怖的寒氣給瞬間冰封,但這些寒氣波及余小二的時候,他身上燃燒的元氣,卻是輕易的消除了這些恐怖的寒氣。
叮叮叮叮!!!!
槍影崩散,無數的冰箭付之一炬,余小二再次揮動長槍沖了上去。
冥風長劍持續揮舞,劃出一道道寒冰的劍氣不斷的飛向余小二,但這些劍氣卻被他輕易的擋下。
眼看一般的攻擊對余小二根本不起作用,冥風的身影在寒氣之中不斷閃現,隨後一朵朵冰蓮不斷地飛向余小二。
轟轟轟!!!
冰蓮直接爆炸,余小二將這些冰蓮爆炸一一擋下,白色的寒氣之中一道虛影若隱若現,不斷的尋找著機會想要一擊絕殺,渡魂就像一個幽靈,時隱時現,專挑余小二的致命之處出擊,但他的每次攻都被余小二輕鬆化解。
現在余小二就算不催動斷命,也能和他們周旋許久。
叮叮叮叮!!!
長槍和長劍不斷交擊,寒氣不斷的朝著四周逸散,冥風和余小二正面應戰,渡魂則是神出規模的偷襲余小二,但他的每次偷襲都被余小二敏銳的戰鬥直覺提前擋下。
冥風大喝一聲:「拼吧!他的實力根本就不在你我之下!」
說著兩人再次爆發實力,紛紛亮出了自己的玄相雛形,他們必須拼了,以余小二現在展現出的實力,就算無法擊敗他們,但在他們的合擊之下離開,也不是難事。
兩道虛幻的玄相紛紛閃現,寒冰領域雙雙疊加,周圍的溫度比之前再次寒冷了數倍,這些瀰漫的寒氣不僅會影響人的行動,甚至還會凍結他們元力。
但很顯然,這並不能凍結餘小二,他身上流轉的黑色元力和符文,讓他幾乎萬法不侵。
兩人紛紛激發出恐怖的寒氣,不斷的攻擊余小二。
但余小二身法玄奇,槍影閃爍之間,將他們的攻擊一一化解,渡魂徹底的放棄了偷襲,兩人轉為正面攻擊。
漆黑的劍影閃爍和長槍不斷交擊,劍氣、寒氣四溢,雙方交戰了數百招之後,冥風渡魂才接受了自己的寒氣無法影響余小二的事實。
「我們的天霜寒氣就算是神玄初期也不敢輕視大意,他為什麼能應對的如此輕鬆?」冥風渡魂相視一眼,他們終於是感受到了余小二的可怕。
兩方交手到現在余小二根本沒有任何的壓力,每一槍都從容應對,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被對方從容的化解,而自己引以為傲的寒氣對他卻是沒有任何影響。
「拼了!!」
再不爆發實力,危險的可能就是他們了!
「天霜寒氣—冰獄零華!!」
兩聲低喝之後,冥風渡魂兩道玄相雛形齊齊亮起,隨後漫天的寒氣凝成實質,逐漸形成一道寒氣風暴,風暴周圍的空間不停的響起咔咔的凍結之聲,兩人齊齊揮劍而出,風暴朝著余小二席捲而去。
這一招發出之後兩人頓時氣息萎靡,臉色直接慘白,好像覆蓋了一層堅冰,顯然,這一招讓兩人消耗巨大。
他們的神念瘋狂的控制寒氣旋渦吸收著周圍的天地元氣,旋渦所帶來的寒氣異常恐怖,極度的冰冷之下,蘊含的是毀滅萬物的意志。
寒氣旋渦之前,余小二不閃不避,正面迎擊,這一招卻是讓他感受到了一些壓力,他可以靠著魔神狀態下恐怖的肉身去磨滅這股寒氣旋渦,但他並不打算再拖下去,他想要快速結束這場戰鬥。
轟!!!
斷命開啟,他身上的能量再度狂暴,隨後他身影在原地瞬間消失,整個人和長槍融為一體形成一個數丈長的漆黑旋渦,化作一道漆黑的流光直接穿透了寒氣旋渦,而寒氣旋渦的另一頭則是冥風渡魂二人。
破蒼穹!!!
這一招蘊含著無可匹敵的穿透力和毀滅力,它的能量層次就遠高於冰獄零華所釋放的寒氣。
寒氣旋渦一觸即潰,這一招余小二燃燒了他近乎三分之一成的肉身,所產生的恐怖能量,再加上他本身就提升了威能的招式,這一擊直接摧毀了兩人的全部自信。
他們全力爆發的冰系絕學,被余小二直接一擊毀滅,隨後他們只看到了覆蓋而下的漫天槍影。
「玄冰鎧甲!!」
見余小二攻了過來,兩人身上覆蓋上了一層透明的冰晶鎧甲。
他們揮舞黑劍拼命抵擋,但根本無法承受長槍之上的恐怖力道,槍影如同暴雨一般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咔咔咔咔!!
他們身上的鎧甲終于堅持不住,應聲碎裂,兩人徑直的倒在了地上。
他們身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洞,鮮血染紅了身上覆蓋的破碎冰晶,這一槍的蘊含了余小二身上幾乎全部的元氣和燃燒肉身所產生的狂暴能量,所有能量都在一瞬間爆發,全部傾瀉在了兩人身上。
一陣兵器交接的聲音過後,冥風渡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們的心臟處都有一個碩大的血洞,心脈被毀,已經沒有活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