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下一秒,一股濃濃的騷臭味傳來。
姜飛宇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卻瞥見唐小銀身上多了一灘黃色污漬。
竟是被自己當場給嚇尿了!
「何人膽敢在佛皇腳下,欺凌我唐三霸之子!」
就在這時,一聲爆喝突然自遠處傳來,重重撞入姜飛宇的耳畔。
竟當場引發了如雷鳴般的炸裂!
若是換做尋常人,早已耳膜破碎,神魂遭殃,淪為痴呆之人。
但對於眼下先天道體近乎大成的姜飛宇來說,這就是雕蟲小技,根本造不出半點傷害。
隨後一道身影重重砸落在了姜飛宇的面前,身形巨大無比,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峰般,低頭俯瞰著姜飛宇,語氣森然道:「哪來的雜碎,竟敢欺壓我唐三霸的兒子,活膩歪了是吧!」
「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樑不正下樑歪!」
果果聞言,立馬發出一絲冷笑道。
「明明是你兒子當街行兇,你卻顛倒是非黑白,真是讓人噁心!」
「就是,明明是你家小孩欺負老婦我在先,這位公子只是仗義執言,你們唐門的人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這裡開始佛皇腳下!」老婦人此刻突然沖了出來,指著唐三霸的鼻子罵道。
「閉嘴,我唐門行事什麼時候輪到他人有資格指點了?」
唐三霸冷冷瞪了老婦人一眼,直接將她嚇得癱坐在地,不敢在發一語。
隨後又掃過姜飛宇何果果,尤其是見到果果哪絕美的臉龐時,眼神中突然湧起一絲貪婪之色。
「這小妞的臉蛋身材,可真是不錯啊!」
「玩陰的是吧!」姜飛宇佯裝中招般捂著自己的腦袋,怒視著唐三霸,厲聲道。
「技不如人你就得認,我唐門行事就是如此,不服你就來啊!」
唐三霸叫囂道。
「這可是你自找的!」
姜飛宇目光一冷,微微吸了一口氣。
隨後猛地喊道:「跪下!」
轟!
先天道體之力融入聲音之中,直接凝聚成恐怖的聲波衝擊而出。
原本囂張跋扈的唐三霸頓時遭中,魂海當場被聲波衝垮,瞬間布滿了如同蛛網一般的裂痕,隨時都可能徹底破碎。
砰!
他的意識在瞬間模糊,龐大的身軀一軟,雙膝直接不受控制的重重跪倒在了姜飛宇面前。
連自己最大的靠山都經受不住這一聲大吼,身後的唐小銀更是如遭重擊般,渾身散架的癱瘓在地,七竅流血,氣若遊絲,儼然一副快死的模樣。
就在姜飛宇要痛下殺手之際,一聲高呼陡然從旁傳來。
「施主,手下留情!」
話音響起的同時,一名僧人隨之出現在了姜飛宇的身前。
「阿彌陀佛!」出手的僧人雙手合十高誦一聲,隨後躬身自我介紹道:「吾乃佛皇坐下,萬佛窟小佛殿殿主苦志禪師座下三弟子,戒空!」
「這位施主,他們當街縱馬行兇實屬不對,但您的懲戒手段也未免太重了一些,可否給小僧一個面子,此事到此為止,就此揭過?」
戒空望著青年平靜的說道。
「原來是萬佛窟的禿驢!」
姜飛宇掃了一眼面前的僧人,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
「既然你看到了全部事情的經過,為何不在第一時間出手?」
他指著一旁的老婦人對戒空質問道:「如此虔誠的信徒難道不值得你保護?」
「就是,爆發衝突的時候你冷眼旁觀,這會兒事情解決你又蹦出來做和事老,你們萬佛窟就是這麼做事的?說好的救死扶傷,普度眾生呢?」
果果緊隨其後,對戒空大聲嘲諷道。
此話一出,就連那原本對佛皇無比虔誠的老婦人都心生怨念,狠狠剮了戒空一眼道:「原來你全都看到了,卻故意不作為!」
身後的兒子見到戒空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連忙一把捂住老婦人的嘴巴,主動對戒空致歉道:「對不起,我娘年紀大了喜歡胡言亂語,大師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如有冒犯之處,我待她向您道歉。」
戒空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隨後大手一揮道:「都過來!」
「原來如此!」戒空點了點頭,說道:「都過來!」
話音剛落,便有十餘名僧人從不遠處緩步而來。
眨眼的功夫,便齊齊站在了戒空身後。
「怎麼,想以多欺少?」
姜飛宇眉頭一挑,面露不屑道。
「先去給唐門門主他們治療,稍後在受罰!」
戒空沒有搭理姜飛宇,而是扭頭對身後眾僧人吩咐道。
「是!」
眾人二話不說,立馬照做。
片刻的功夫,唐三霸便在他們的治療下恢復了氣力。
而一旁的唐小銀就沒有如此幸運了,因為傷勢過重,雖然救了回來,但還處於昏死狀態。
就算醒了也很難恢復如初,必將落下頑疾。
「戒空大師,就是那傢伙,趁老夫不備出手偷襲還將我兒傷成這樣,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唐三霸見到出手相救的是戒空,頓時撲倒戒空跟前哭訴道。
「呵呵!」面對對方惡人先告狀的行為,姜飛宇只是呵呵一笑。
「唐門主,此事全過程我都已經了解,的確是你們做錯在先,但你們有已遭受了應有的懲罰,此事就此揭過如何?」戒空抬起頭望著唐三霸一臉平靜的問道。
「老夫受了如此重的傷,我兒更是至今還未甦醒,你居然說是應有的懲罰,還想到此為止?」唐三霸立馬來了火氣,此事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那豈不是要讓老夫吃啞巴虧,這絕對不可能。
「如何?」
戒空懶得廢話,再次重複道。
只是這一次的音量比上一次,拔高了三分。
並壓低聲音再次開口道:「此事若是鬧到了佛皇那裡,可就再無迴轉的餘地了!」
唐三霸聞言,立馬縮了縮脖子,變換了一幅嘴臉。
主動認錯道:「戒空大師所言極是,此事皆是小二魯莽所致,至於你們這兩個雜咳咳,也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咱們就當不打不相識,此事就到這裡為止!」
「你這該死的不孝子,跟你說了多少次,進鎮要下馬徒行,你就是不聽!」同時還不忘扭頭衝著昏迷中的唐小銀厲聲呵斥道。
顯然是將他當成了擋箭牌,試圖轉移話題。
「惺惺作態!」老婦人都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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