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之人已經震驚到麻木,蕭帆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他們的認知,顛覆了他們的想像,衝擊他們的觀念。
淬體六重就能打得凝血境一重毫無還手之力,這種震撼,他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蕭帆靜靜地佇立,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姬野,說:「喊爺爺!」
「不,我不喊,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姬野再次搬出了他的母親,可蕭帆根本不吃這一套。
「喊爺爺!」
他加重了語氣,右手已經舉了起來,就要拍在姬野的天靈蓋上。
「爺爺!」
姬野心神顫抖,直接喊了出來,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
「滾吧!」
聽了此話,姬野渾身一松,踉蹌地站了起來,後背已經濕了一大片。
蕭帆這才把目光看向不遠處那個叫欣欣的女子身上,發現她已經驚在了原地,臉色蒼白。
「昨晚你母親已經說得很清楚,你為何還要如此?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蕭帆的話,讓她無所適從,原本她只是想讓蕭帆難堪而已,卻沒想到事情竟然鬧得如此之大。
「我……我只是貪玩,我沒想到會這樣!」
欣欣看到那些受了傷的人,心裡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貪玩?貪玩就能拿別人的名譽甚至生命來玩嗎?」
蕭帆大喊出聲,他的聲音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欣欣的心臟,讓她痛得渾身打顫。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
欣欣低下了頭,不停地抽泣,兩行清淚緩緩地流下。
「呼呼……」
突然好幾道破空聲傳來,幾名中年婦女停在了蕭帆的面前,除了月華,其他人他都不認識。
「母親,快幫我殺了他,他羞辱我。」
還沒走遠的姬野突然跑了回來,在他母親面前控訴著。
其母親看到他那個慘樣,臉色漸漸冷了下來,說:「沒用的東西,連淬體六重都打不過,你還有臉?」
此話一出,姬野對蕭帆的恨意更深了,如果眼神能殺人,蕭帆已經死了數十遍。
「母親,他使用邪門歪道,我懷疑他是邪修。」
姬野說完,不停地往那些受傷的人使眼色。
「沒錯,姬菊長老,此子手段殘忍,武技陰暗,我也懷疑他是邪修。」
「姬菊長老,正邪不兩立,請您出手殺了他。」
……
一時之間,污衊蕭帆的聲音越來越多,他們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離譜。
「不,蕭帆不是邪修,你們別污衊別人。」
這時,欣欣站了出來,為蕭帆發聲。
她不能再沉默了,她已經做錯了一次,絕不能一錯再錯。
「欣欣師妹,你怎麼能包庇外人?」
姬野不理解,那則告示不就是欣欣貼出去的嗎?他們理應是一夥的才對。
「我沒有包庇外人,蕭帆不是什麼邪修,他是逐鹿武院的學員。」
欣欣終於把蕭帆的身份說了出來,現場一片譁然。
「就算他是武院的學員,他也是邪修,武院就沒有壞人嗎?」
姬野的話得到了眾人的認同,紛紛點頭支持,對蕭帆指指點點。
「既然如此,那我就為民除害。」
姬菊說完,巔峰洗髓境的氣息釋放出來,壓向蕭帆,欲要將他羞辱一番,再殺他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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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兒子被蕭帆羞辱,她這個做母親的得為其找回面子。
姬野見陰謀得逞後,又露出了那陰惻惻的笑容。
蕭帆雙眼微眯,混沌世界的真氣狂噴,支撐著身體,抵抗來自姬菊的氣息壓迫。
「難道寒冰宮的長老也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嗎?」
蕭帆大喊了一聲,體內的骨骼「喀喀」直響,身體卻站得筆直。
「可笑,邪修人人得而誅之,這一條,殺你一百遍都夠了。」
姬菊冷笑連連,緩緩地加大氣息的輸出。
「母親,快幫幫蕭帆,求你了,嗚嗚……」
欣欣急得臉色通紅,現在她後悔莫及,為了一時之樂,讓如此多人受傷,還要害死蕭帆。
他雖貪玩,但她從來沒有殺過人,若蕭帆死了,她會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
「欣欣別急,既然事情由你而起,我不會坐視不管。」
月華說完,大手一揮,把那股氣息壓了回去。
「月華,你什麼意思?」
姬菊面露溫怒,她想不到月華會為了區區一個外人,跟她作對。
「你不能殺他。」月華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是邪修,人人得而誅之!」
姬菊已經鐵了心要為她兒子報仇,不管蕭帆是不是邪修,已經不重要。
「你兒子輸了,你作為母親的不找原因,反而助紂為虐,合適嗎?」
月華也來氣了,蕭帆是不是邪修,一目了然,甚至都無需細看。
「你……氣煞我也!」
姬菊說完,大手轟然拍出,強行出手。
只要殺了蕭帆,再強加個邪修的名頭給他,武院也不敢怎麼樣。
「你敢?」
月華內心一緊,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她沒想到姬菊竟如此護短。
蕭帆雙眼微眯,腦子瘋狂地運轉,施展御風掠影倒是可以躲,但又能躲幾次?
「逃?」
好像他只有這一個選擇了,來不及多想,他迅速拿出了飛舟,「咻」一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該死!」
姬菊大手落空,反應過來時,蕭帆已經走遠。
「他怎麼會有飛舟?」
她愣了一下,雙眼狠狠地盯著蕭帆消失的方向,氣得渾身顫抖。
「走!」
姬菊見殺人不成,提起姬野,離開了現場。
此時,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雙眼瞪大,看著蕭帆離開的方向發怔。
「他……他竟然會飛?」
「不是他會飛,而是他腳下的飛舟會飛。」
……
眾人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後,開始討論了起來,羨慕之意,溢於言表。
欣欣見蕭帆沒事,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一把撲進了她母親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
「沒事了,欣欣別哭,要吸取教訓。」
月華不停地拍著她的後背,不久後也離開了。
其他人也陸續散去,現場又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蕭帆這個名字和他的事跡,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寒冰宮,甚至整個北冰城,不少人開始調查他以前的往事。
蕭帆逃出來後,落在了一座雪山上,他挖了一個雪洞,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