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婉兒被邪靈附體,蕭帆並不意外,他早就提醒過,可她不信。
蕭帆搖了搖頭,對於皇室內部之事,他沒有興趣參與,只想專心修煉。
翌日,蕭帆剛站起身來,嬴婉兒就到了,侍女還送來了早飯。
飯菜放下後,侍女們都退了出去。
嬴婉兒躲避著蕭帆的目光,欲言又止,臉蛋微微發紅。
「你好些了嗎?」
蕭帆見此,微微一笑,率先打破了這份平靜。
「好些了,昨晚之事……多謝蕭世子。」
嬴婉兒這才坐了下去,想起昨晚之事,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事而已,你回皇宮後,要多注意了。」
聽了此話,嬴婉微微一愣,內心又驚悚了起來。
蕭帆想了想,拿出了一張符紙,開始刻畫,刻畫好後,遞給了嬴婉兒。
「這是辟邪符,你把它放在身上,問題不大。」
嬴婉兒起身接過,投去了感謝的眼神。
「報……三公主,煉丹師公會的人闖進來了,說要找蕭帆。」
一名侍衛匆匆來報,把嬴婉兒嚇了一跳,轉身看著蕭帆。
而蕭帆則是看向大門外,一位熟悉之人憤怒地跑了進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蕭帆,你給我滾出來。」
「古茗,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硬闖進來!」
蕭帆沒有說話,反而嬴婉兒站起身來,呵斥了一聲。
古茗頓了一下,停了下來,他沒想到嬴婉兒也在這裡。
「三公主請見諒,蕭帆壞我煉丹師公會的名譽,我是來將他擒拿問罪的。」
古茗說完,緊緊地盯著蕭帆,雙眼能噴出火來。
「問罪?問什麼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帆假裝不知情,雙手一攤,笑眯眯地看著古茗。
「好你個蕭帆,你可知道,你那元靈丹出了問題,現在萬丹堂都快被人拆了,你說你有沒有罪?」
古茗怒火中燒,現在恨不得就把蕭帆抓回去,可嬴婉兒擋著,他也不好太過分。
「什麼我的元靈丹,那是煉丹師公會的元靈丹,與我何干?」
蕭帆差點笑出聲來,他再次攤手,表示古茗找錯人了。
「你……氣煞我也,給我死來。」
古茗再也忍不住了,有煉丹師公會撐腰,他並不怕得罪嬴婉兒。
看著古茗的拳頭轟來,蕭帆沒有慌張,同樣是一拳轟出。
面對只有淬體八重的古茗,他想挑戰一下自己,也好了解他現在的實力。
「砰!」
兩者相撞,蕭帆後退了一丈多,手臂微微發抖。
古茗也不好受,雖沒有後退,可拳頭上的疼痛讓他咬牙切齒。
他表情凝重了起來,想不到小小聚氣八重,竟能毫髮無損地擋住了他八成力量的一拳。
此時,嬴婉兒才反應過來,看到蕭帆沒事,她是又驚又喜。
「住手……」
「滾開,我乃煉丹師公會的二星煉丹師,誰敢阻我!殺!」
嬴婉兒剛想說話,就被古茗震住了,她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哼!想抓我?跟我來吧!」
蕭帆說完,便走了出去,來到了空地上,準備大戰一場。
「哈哈……小小聚氣八重,也敢與我對戰?簡直是螳臂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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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茗大笑出聲,臉上儘是諷刺之色。
蕭帆沒有說話,施展身法,一拳轟了過去。
「嗯?」
古茗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蕭帆的速度太快了,連忙雙手交叉,抵擋在胸前。
「噗」的一聲,古茗竟然倒退了好幾步遠,胸腔內「嗡嗡」作響,心頭之血湧上喉嚨,他強行吞了下去。
「蕭帆,你成功激怒了我,給我去死吧!」
只見他拔出佩劍,沖了過去,長劍高高舉起,砍向蕭帆。
「開山一劍。」
他大喊一聲,劍鳴刺耳,可惜,劍氣稀薄。
「來得好!」
蕭帆持劍而立,戰意飆升,劍胚不動自威,劍氣環繞。
「殺戮一式,戮人。」
他動了,劍胚往前一揮,無盡的劍氣形成實質般,席捲古茗。
「怎麼可能?」
古茗雙瞳緊縮,產生了退縮之意,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鏘……」
兩者對撞,古茗瘋狂倒退,渾身顫抖。
可蕭帆的劍氣還在肆虐,劍胚已經來到近前。
他咬緊牙關,手中的劍橫在面前,高高舉起。
「鏘!」
清脆刺耳之聲傳出,他的長劍應聲而斷。
「噗!啊……」
劍胚威勢不減,在他胸口處留下了深深的一道溝壑,鮮血狂噴。
本想前去救援的嬴婉兒呆在了原地,看著對戰的情況,雙目異彩連連。
「該死,你怎麼會那麼強?」
古茗站定身形,憤怒之餘,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傷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慌了,一股懼意湧上心頭,氣勢也隨之弱了下來。
蕭帆靜靜地站著,並沒有再次動手,戰意卻是越來越強。
「廢話真多,來吧!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蕭帆把劍一伸,做出要進攻的姿態,其實他這是攻心戰術,心裡也慌。
古茗步步後退,轉眼就跑得無影無蹤,沒錯,他逃跑了。
「媽的,老子為了那點月俸,會跟你拼命?我有病吧!」
出了竹緣山莊後,古茗狠狠地碎了一句,便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看到古茗逃跑後,蕭帆終於鬆了一口氣。
「咳咳……」
他輕咳了幾聲,不是他受傷了,而是真氣消耗有點大。
他拿出一顆元靈丹吞了下去,臉色才慢慢恢復了紅潤。
「蕭世子,你沒事吧!」
嬴婉兒小跑了過來,臉上儘是擔憂。
「現在沒事了,麻煩你讓幾名侍衛抬著胖子,我們要回武院。」
蕭帆知道此地不能待了,不用多久,煉丹師公會就會派更厲害的人前來。
一個古茗就讓他難以招架了,若不是古茗大意低估了他,結果不會如此。
況且他的殺戮一式消耗太大,平時修煉時倒還好,能及時補充,可戰時就難說了。
他現在最多能連續施展兩次殺戮一式,兩次之後殺不了敵人,死的就是他。
「現在就走嗎?」
嬴婉兒想挽留,但又說不出口,只能低下頭,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嗯,現在就走。」
蕭帆應了一句,嬴婉兒這才吩咐了下去,竹緣山莊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