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的話讓他心裡一暖,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都門身後的勢力甚是強大,蕭帆並不想把陸游牽扯進去。
「陸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對付都門,我一人足矣!」
聽了此話,陸游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好,需要用到陸某的地方,你儘管開聲便是,胖子知道我住哪裡。」
陸遊說完,拱了拱手,這才離開。
蕭帆想了想,同樣走了出去,準備先把任務交了。
不久後,他就來到了任務堂,刑炎看到他時,明顯鬆了一口氣。
「完成任務了?」刑炎問。
但他也只是隨口一問,並不相信蕭帆能夠拿回冰焰草。
「嗯!運氣好,剛好在冰宮門口撿到了一株。」
蕭帆笑眯眯地看著刑炎,把那株冰焰草遞了過去。
「什麼?你……真的帶回了冰焰草?」
刑炎不可思議地看著蕭帆手中的那個木盒,他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
頓時,一冷一熱兩股氣息傳到他的手上,讓他瞬間激動了起來,輕輕地打開盒子。
「果真是冰焰草,穆青,你有救啦!哎哎……」
刑炎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一個大男人,抱著那個木盒子哭得稀里嘩啦!
蕭帆眉頭緊皺,什麼穆青?什麼有救沒救?他怎麼感覺跳進了刑炎挖的坑中。
「刑炎長老,你先激動,這到底怎麼了?任務是武院派的嗎?」
此話一出,刑炎終於停止了哭泣,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
蕭帆見此,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任務不是武院派發,那他豈不是沒有積分獎勵?
「任務確實不是武院派發,不過,八萬積分獎勵還是一樣的。」
聽了此話,蕭帆的心裡才好受了些,管他什麼坑不坑的,有積分拿就行。
頓了一下,刑炎又說:「穆青是我夫人,她中了屍毒,需要冰焰草才能解,蕭帆,抱歉!」
他把事實都說了出來,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歉意。
為了冰焰草,他曾親自去了一次寒冰宮,可惜無功而返。
之後,他父親也去了一次,還是未能如願以償。
最後他只能碰碰運氣,以派發任務的方式,讓蕭帆前去。
蕭帆也沒有生氣,對他來說,只要有積分拿,任務是誰派發的並不重要。
只是刑炎提到屍毒,他突然就想起了當日對戰的秦東,若不是有起源樹的幫助,他怕也是活不下來。
「你為何選我呢?」蕭帆問。
「因為所有的學員之中,我只相信你。」
刑炎也是實話實說,這是他認真想了許久,才做出的決定。
蕭帆點了點頭,說:「穆青……也就是你的夫人中毒多久了?」
刑炎想了想,伸出了兩個手指頭,臉上露出了悲傷之色。
「兩個月?」
蕭帆作出了猜測,見刑炎點頭,他心裡凝重了起來。
「據我所知,冰焰草確實可以解屍毒,可尊夫人中毒已久,怕這冰焰草也救不回來啊!」
蕭帆不是危言聳聽,他對屍毒還算了解,還親身體驗過。
一般人哪怕沾染一絲,一刻鐘內必然毒發,導致全身潰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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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哪怕有一絲機會,我也要嘗試。」
刑炎長嘆了一口氣,雙目無光,但卻緊緊地抱著那個裝著冰焰草的木盒。
見刑炎如此,蕭帆想了想,決定前去看看,畢竟刑炎和刑長老都幫了他不少。
「我可以去看看嗎?此毒,我也中過。」
蕭帆說完,刑炎瞬間激動了起來,暗淡的雙眼突然有了希望之光。
「當然可以,刑某感激不盡。」
刑炎一把搶過蕭帆的身份令牌,給他劃了十萬積分,比任務的獎勵足足多出兩萬。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刑炎的住所,這裡距離寒月谷並不算遠,大概半個時辰的路程而已。
刑炎就住在一座山頂上,就簡單的幾間房舍,環境還算優美。
他們來到了一間房舍門口,刑炎輕輕推開了房門,一股屍臭味撲鼻而來,蕭帆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這股味道實在是太臭了,蕭帆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屏住了呼吸,跟著刑炎走了進去,一股寒意襲來,溫度比外面低了不少。
「冰床?」
蕭帆驚訝了一下,但這只是一般的冰床,穆青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
若是萬年寒冰,倒也能抑制住屍毒的擴散。
接著,他的目光終於放在了那名躺在冰床上的穆青身上。
發現她已經屍毒攻心,全身潰爛,面目全非。
若不是他內心強大,也看不得這種場景。
「怎麼樣?」
刑炎問完,握住了其夫人那隻潰爛的手,臉上儘是憐愛之色。
蕭帆長吐了一口氣,說:「你先把冰焰草給她餵下去,至少能解她表面上的毒。」
聽了此話,刑炎毫不猶豫地拿出了那株冰焰草,給她餵了下去。
冰焰草下肚,只見一縷縷的黑氣從穆青的身上散發出來。
「嗯……」
她不禁發出了痛苦的聲音,但卻沒有醒來,氣息還是微弱得可憐。
她的肉身開始停止潰爛,一些黑血漸漸流出。
刑炎內心大喜,可不久後,她的肉身又開始潰爛了。
「怎麼會這樣?」
刑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如死灰。
「我來試試!」
話畢,蕭帆溝通著起源樹,一條別人看不見的根須直接伸入了穆青的體內。
「嗯……」
穆青又是發出了一聲輕嗯!但這次並沒有感受到她的痛苦,她的眉頭反而舒展了開來。
頓時,她的身體散發出大量的黑氣,潰爛也停止了,黑血不斷地流出。
十幾息後,她的氣息越來越穩定,其體內的屍毒已經全部被起源樹化解了。
與此同時,一股治癒之力湧入她的身體之中,她那些潰爛的壞肉開始脫落,傷口開始結疤。
旁邊的刑炎激動萬分,他感覺穆青已經不一樣了,除了渾身的傷口,就是一個正常人。
「好了,她體內的屍毒已解,至於她的外表能恢復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但命和修為都保住了。」
蕭帆說完,刑炎一把抓住了他的雙手,哭得涕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