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卓嘴角抽搐看著牧倉喝著酒離開。
直接無語。
這老傢伙真把他當搖錢樹了?
這時,雲陽和葉冷同時轉頭看向蘇卓。
剛剛可是蘇卓說的,開銷他全部包了。
既然如此,這修繕住處,也算在開銷裡面吧?
這樣的話,他們可就不客氣了。
蘇卓吸了口氣道:「別這麼看著我,我就算報銷,那也得先找我老爹才行,我身上哪兒還有這麼多錢啊?」
他帶出來的錢,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身上的確是所剩無幾。
「那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等你的好消息。」葉冷聞言,抬手打了個響指說道。
蘇卓一陣無語,「難道你們就不能先墊著點兒?」
葉冷一攤手道:「大哥,我是散修,我哪兒有錢啊?」
蘇卓看向雲陽。
雲陽笑道:「大哥,我……」
「住嘴!」蘇卓一抬手,「我靠,你之前戰利品不少,難道就不能勻點兒出來?」
雲陽嘆道:「好兄弟,該省省該花花,老哥我也窮啊!」
「滾滾滾!」蘇卓頓時無語。
娘的!
這兩個坑貨。
不過,說歸說,鬧歸鬧。
雲陽還是忍痛出資將一處大殿修繕了起來,作為他們的臨時住所。
畢竟,他們要在這裡住,總不能住一片廢墟吧?
只是,想要將整個神道院修繕起來的話,消耗肯定是巨大的,雲陽還沒那麼富有隻能作罷。
因此,只能修繕一點兒。
但這樣,也讓雲陽肉痛了。
畢竟,他的修煉資源,可謂是緊缺得很。
……
而此刻!
就在雲陽等人在神道院裡面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神道院某處,牧倉仰躺在殘破的大殿之上,喝著酒遠遠看著這一切。
微微搖頭一嘆,「神道院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希望這群小子,能給神道院帶來一些生機氣息。」
說著,他看向遠處那一片破敗。
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記憶似乎回到了從前。
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聲音也是變得有些悠遠。
「師尊……大師兄……希望我這麼做是對的吧?」
「你們或許也能看見,那小子得到了先祖的認可,沒準兒將來真能讓我神道院再度復興。」
而就在牧倉陷入追憶的時候。
忽然!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牧倉不遠處,他踏空而立。
氣息縹緲,若有若無。
「看來,你收下這個弟子,還算滿意?」
出現之人微微開口笑道。
而他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太初道宗宗主邢修。
見到邢修到來,牧倉也沒有驚訝。
而是淡然喝了一口葫蘆之中的酒。
看得出來,二人已經是老相識了。
這時,牧倉才淡淡說道:「你說錯了,不是一個,而是三個。」
「三個?」邢修一愣,隨即說道:「倒是忘了,還有那兩個小傢伙。」
「那叫葉冷的小子,倒是不錯,刀道悟性極佳,根骨也不錯,的確是個好苗子。」
牧倉看向邢修。
邢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蘇家少爺……倒也算個人,給你神道院增添一點兒人氣,也還算不錯。」
「蘇家小子得罪你了?」牧倉嘴角一抽,其他人都是不錯。
到了蘇卓這裡,居然變成了還算是個人。
蘇卓雖然天資看起來一般,但在中域也算得上天驕了。
這邢修竟然這麼評價蘇卓。
看來,這是心中有怨啊?
邢修淡淡一笑,「沒有啊!難道他不是個人嗎?」
牧倉嘴角一抽,但卻是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這才淡然說道,「不過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你,倘若不是你,我神道院怕是到我這裡,就該絕了。」
「感謝我?你想多了,只是那小子不願意入我太初道宗,要不然的話,豈會有你神道院的事情?」
邢修淡淡一笑道。
他可是給了雲陽等人好多次機會。
要不是雲陽還是拒絕。
他可是真不會讓雲陽來到神道院。
牧倉淡然說道:「不管你怎麼想,但你告訴他神道院的存在,就算是幫我大忙了。」
邢修微微搖頭,「你這傢伙,過去這麼多年了,依舊還是這樣,恐怕這一次即便不是我告訴他們神道院所在,你也會主動去找那雲陽吧?」
「何以見得?」邢修問道。
「你雖然身居此地,但卻是關注了那小子的消息,別告訴我你之前沒有想法。」邢修笑著說道。
聞言,邢修喝了一口酒,隨後道:「那小子身上有大因果,牽扯極大,又得罪了天洲天帝門,想來整個中域乃至雲州,也不會有宗門會收下他。」
「我神道院也背負大因果,和他也算是同病相憐,他加入我神道院,虧不了他,只能說是相互成就。」
「那小子身上的大因果嗎?」邢修聞言,微微一笑。
隨後突然問道:「就是不知道,比之你神道院背負的大因果,哪個更大?」
此話一出,牧倉沉默了下來,隨後淡淡道:「難道你師尊沒教你,不要多管閒事嗎?」
邢修:「……」
他深深看了一眼牧倉,道:「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能說?」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當年你神道院到底發生了什麼。」
牧倉淡漠道:「行了,我神道院發生了什麼,關你鳥事啊?」
「即便知道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聽到這話,邢修深深看了一眼牧倉。
他了解這個傢伙。
雖然說的話氣鼓鼓的,但是其實是為了不牽連其他人。
想來,神道院的因果牽扯很廣。
即便是太初道宗,也無法干預嗎?
當即,他也不再多問。
而是忽然笑道,「既然那雲陽和你神道院相互成就,那其他兩個呢?你打算怎麼辦?」
「算是附贈的,不過既然加入我神道院,那就是我神道院的弟子,老頭子我也不會虧了他們就是。」牧倉淡淡說道。
邢修嘴角一抽,不過並沒有多話。
而後抬手一揮,將牧倉手中的葫蘆抓了過來。
仰頭狠狠喝了一口。
牧倉見狀,眉頭微皺,卻是沒有說話。
這時,一口酒之後,邢修才吸了口氣,回味無窮道:「還是以前那個味道啊!」
「你這酒,還是我愛喝的。」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唧唧歪歪,像個娘們兒一樣。」牧倉淡淡開口。
邢修哈哈一笑,將酒葫蘆還了回去。
這才突然問道:「這一次皇道之爭,神道院會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