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花花和恆兒回來之後,就看到了活蹦亂跳的沈菲。
花花很奇怪,下午還要死不活的人,怎麼突然來精神了。
難道是詐屍了?
「方姑姑,我娘怎麼好的?」
方姑姑覺得好笑,「王妃還是被世子哄好的。」
花花疑惑,她說了一堆好話都不管用,小福寶就輕易哄好了。
在花花看來,沈菲就是慣的,再加上閒的,所以才無病呻吟,她看著都覺得眼睛疼。
最近天氣炎熱,花花的試驗田裡都快沒水了,給花花愁壞了。
每日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灌溉水,她小小的一個人,這幾天忙的都曬黑了一圈。
所以回來看沈菲那樣,才有些氣。
恆兒也好奇了,「大哥用了什麼法子?」
方姑姑此時也開心呢,一家的主子都要去行宮避暑,她這個伺候人的也能跟著去,算是沾光了。
「二少爺,咱們要去行宮避暑了呢!」
「行宮?」花花自從來大禹朝,就沒去過行宮,皇宮倒是去了,可皇宮規矩大得很,也沒意思。
「嗯,聽說是玉華宮,王妃已經讓下人準備行李了,咱們要去住一段日子呢!聽說這次玉華宮是特意給王妃散心的!沒有外人打擾。」
恆兒很了解沈菲,上輩子可沒少被她折騰,在實驗室中師妹是最小的,全都是寵著她,偏偏她還精力旺盛,一會一個想法的。
恆兒嘀咕道:「怪不得好了呢,小福寶還真是她肚子的里蛔蟲,真是她的好大兒呀!」
「是呀,咱們比不了,人家哄人的本事多大,隨便出手就是行宮避暑,咱們靠什麼!」
花花和恆兒兩個小不點,說著老氣橫秋的話,也是有意思的很。
方姑姑已經習慣了小主子們這樣,因此開心的去收拾東西,畢竟快出行了,少爺們的衣服和日用品,都要準備全。
京城一處普通的院落內。
「公子,最新消息,榮王府一家要去玉華宮避暑。」
蘇墨塵的眼睛一亮,「去行宮?只有榮親王一家嘛?皇上和太子不去?」
孔武搖頭,「皇上不會去,聽說是只有榮親王和被囚禁的益州王兩家。」
蘇墨塵的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哦?還有楚靖宗那蠢貨呀!」
「公子,咱們要不要動手,這是個好機會!」
蘇墨塵有些意動,「可惜了,若是皇上此行也去,才真是能一鍋端了。」
「公子,那咱們要行動嗎?機會難得。」
「是呀,機會難得!」蘇墨塵有些心動,「查清皇上為何不去了嗎?」
孔武搖頭,「這不清楚,皇宮裡的消息,全都探聽不到。」
蘇墨塵眼眸微冷,緊緊攥著手中的毛筆,一想到他們藏在宮中的奸細,全都因為榮王妃被清查出來,就氣的要死。
他把毛筆扔在桌子上,身體後仰。
當初就是那叫什麼催眠的,好端端的,就查到了他的人身上。
那些人隱藏的已經很深了,就是先皇都不清楚他們背後之人,誰料被榮王妃催眠後,皇上又順藤摸瓜,全都挖出來了。
蘇墨塵到現在,也不清楚催眠是什麼東西,他覺得那是邪術。
蘇墨塵想到榮王府,好些事只要牽扯到榮王府,就沒有一個成功的,邪門的厲害。
蘇墨塵口中呢喃,「或許,只有解決了榮王府的人,我們才有成功的那一天!」
「公子,若是這次行動,還需要陳家幫忙,他們會願意嗎?」
蘇墨塵從椅子上站起,「那可由不得他,走,咱們去會一會陳大公子!」
「是!」
於是,兩人在夜色中,快速向尚書府趕去。
尚書府陳家。
書房內,陳鴻熙看到桌上的字條,眯了眯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字條緊緊的握在手中。
陳鴻熙出了書房之後,小廝立即跟上。
「不用了,你們不用跟著我。」
小廝一愣,但很快就頓住腳步,「是,大公子!」
陳鴻熙獨自騎馬,去了春喜樓。
來到了包間門前,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咚咚咚!」
「進!」
陳鴻熙快速的推門進去,然後又把門關嚴。
蘇墨塵見到陳鴻熙這樣,嘴角輕笑,「陳大公子最近的架子很大,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陳鴻熙一臉慍色的看著蘇墨塵,「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要以為你可以一直威脅我。」
蘇墨塵姿態從容,「陳大公子客氣了,不管怎麼說,咱們也是朋友,你怎麼可以翻臉不認人呢。」
陳鴻熙雙眼通紅,「你還想怎麼樣,就是因為你,我爹已經閒賦在家許久,你還想如何。」
蘇墨塵淡笑道:「不要急,皇上只是懷疑,他又找不到證據,況且當初泄露榮親王消息的人,又不是陳尚書,皇上就算查也查不到。」
陳鴻熙怒目看向蘇墨塵,「你不要想著一直控制我們陳家,現在皇上已經頒布了聖旨,不計較從前和先太子有瓜葛的臣子了。」
蘇墨塵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陳大公子還真是健忘呀,你該不會忘了你曾經做過什麼吧!
先太子的事是老黃曆了,但你該不會忘了,當初唐芝宣找人刺殺榮親王的事,你也插了一手吧!」
「你........」陳鴻熙怒目看著眼前的人,但更恨從前的自己。
他當初為什麼要插手唐國公府中的事,真是自找罪受。
陳鴻熙作為唐芝宣的好友,也是從小看唐芝凌不順眼,唐芝宣想教訓唐芝凌,他覺得不是大事,就參與了。
可是,誰能想到唐芝凌那小崽子,不是普通人呀!
一翻身,成了皇子呢!
陳鴻熙想到這裡,就想給從前的自己兩大嘴巴子。
本來唐芝宣被問斬了,他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可沒想到那事竟然被眼前的人發現了,還因此被他威脅。
蘇墨塵看著猶如困獸的陳鴻熙,就一陣得意,「陳大公子放心,這次的事情很簡單。」
「你想幹什麼?」
蘇墨塵把早就準備好的紙條送了過去,「只要你能把這事辦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