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急忙用袖子擦了下巴,把茶葉擦掉,不可置信的追問,「捅馬屁股?」
劉聰點頭,「是的!」
御馬監的馬全是父皇喜歡的寶馬,平時沒有父皇的命令,他都只能在旁邊看看。
太子想到每年秋季,皇家圍獵,距離現在可是沒幾個月了。
太子扭頭悄悄的看了一眼皇上,不敢繼續替三胞胎說話。
皇上沉著臉,「走吧,帶我過去看看。」
皇上現在就有點後悔,不該給恆兒腰牌的,當初要不是恆兒可憐巴巴的說,困在宮中無聊,他都不會答應讓他們隨意出入皇宮。
皇上原本也沒覺得三胞胎能鬧出多大動靜,可是現在都開始向寶馬下手了。
他的汗血寶馬,可是價值千金,極其難得的。
皇上擔心自己的馬被霍霍死,離去的腳步都加快了幾分。
太子也急忙跟上,打算去看看具體情況。
捅馬屁股,用的什麼,馬傷的嚴不嚴重,看看能不能救回來。
馮寶一路小跑的跟在後面,同時也把徒弟王九罵了一遍。
這傢伙怎麼沒有及時稟報。
此時被馮寶罵的王九,並沒有跟三胞胎在一起。
他此時是跟在花花身邊,當起了記錄員。
就是花花一個人,就把王九指使的團團轉。
花花覺得王九這人的面子很大,怎麼說呢,在宮中,王九可比她一個小丫頭說話好使多了。
花花雖然是王府的郡主,但畢竟是小孩子,宮女和太監表面不敢得罪她,但她說話也是真的不管用。
可是王九就不一樣了,曾經是伺候皇上的人,師父還是馮寶,皇上身邊最得力的大太監。
王九這個擋箭牌,很好用。
花花想要辦事,只管向王九要。
「花花郡主,咱們試驗田的稻子,長得可比旁邊的好多了,而且稻田裡,怎麼沒有草呢!」
王九在入宮當太監之前,小時候也跟著父母種過地的。
他家只種了三畝水田,從秧苗長出來之後,就要不斷薅草,真的一茬又一茬。
可是他如今看到的都是什麼,稻田裡只有鬱鬱蔥蔥的稻苗,一個雜草都沒有。
簡直是太邪門了!
花花從稻田中灌了一瓶水之後,淡淡的道:「因為我用了除草藥。」
「除草藥?還有這麼神奇的藥?」
「嗯!」花花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王九也不在意小郡主的冷淡,繼續追問,「那除草藥,怎麼分得清秧苗和草,這藥怎麼能區分的出來。」
花花抬頭看了王九一眼,「你想學?」
王九一連疑惑,「這還能學習?」
花花點頭,「當然可以,若是你想知道除草藥怎麼製成,可找人來學。」
花花可沒忘記王九是誰的人,他問的這麼細,一定是要回去稟報的。
花花並不想瞞著,皇上是她大伯,皇室越好,她生活的就越順遂。
大禹朝的百姓,若是能不餓肚子,也是一件好事。
王九暗中開心,記錄的動作更快了。
暗中注意他們一舉一動的人,也是一臉好奇,「姚大人,你說他們是怎麼做到的,田地中只長稻苗。」
姚文卓也是心中奇怪,他在司農司多年了,自認對種地了解不是一點半點。
他們司農司也是有試驗田的,研究各種植物的。
但是無論種植哪種莊稼,不可避免的都要除草。
可以說大禹朝的糧食產量上不去,都是因為種植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要想產量高,必須要精耕細作,否則秧苗都被雜草遮擋,到了秋季也可能是顆粒無收。
這也是很少有農人開荒種地的原因。
「你去偷偷的挖一點泥土,還有也灌一些水,咱們拿回去也研究看看。」
「是,大人!」
司農司的小吏見花花等人離開之後,就悄悄的行動了。
姚文卓眯起了眼睛,他覺得榮王府一定是藏著什麼秘密。
想到他的身份,喃喃自語道:「看來,我要去北靖王府一趟,找姑母說一說,她是小郡主的曾外祖母,她老人家出面,或許能打聽出來。」
姚文卓的動作,都被護衛悄悄的報給了花花,「二郡主,咱們要不要阻止那些人。」
花花搖頭,「不用管他,他帶回去那些泥土,也沒有。」
王九暗暗的把姚文卓的動作記下,覺得這事一定要稟報給皇上。
此時,皇上帶人,已經來到了御馬監。
剛剛到門口,就聽到洵兒的聲音,「二哥,這些大馬的肚子中,都有寶寶了嗎?」
恆兒點頭,「嗯,現在全都有了。」
洵兒繼續追問,「太好了,它們生出來的小馬,全都和福寶哥哥的雪耳一模一樣嗎?」
恆兒笑道:「嗯,我保證他們和雪耳一模一樣,就是一個毛色都不會差。」
洵兒什麼都不懂,他高興的拍起小巴掌,「哈哈哈,太好了,到時候大哥回來,他只有一個雪耳,我有好多好多隻,嘿嘿嘿!」
恆兒摸著下巴,「皇伯父的追風和踏雪也都不錯,這倆馬的血統也很好。」
洵兒的眼睛一亮,「二哥,那你能變出和他們一模一樣的馬嗎?」
皇上在外面看著三胞胎,把主意都打到了他寶馬上。
心中更是對幾個孩子的想法嗤之以鼻,還一模一樣。
你們是三胞胎不假,但也是有區別的,這些馬還能一樣。
皇上剛想制止,就聽到恆兒道:「也不是不行,就是御馬監沒有多餘的母馬了,得再找其他的母馬才行。」
皇上這時候,非常慶幸,他的追風和踏雪都是公的,才沒被幾個孩子荼毒。
他輕咳一聲,走了出來,「你們三個在胡鬧什麼?」
洵兒一見是皇上,立即跑了過來,「皇伯父,皇伯父,我們馬上就有小雪耳了,好多好多個。」
這時候,御馬監的人見到皇上來了,齊齊跪了下去。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特別是替小主子做事的江七等人,全都跪在地上裝鵪鶉。
大人都跪下了,只剩下三個小豆丁,眼巴巴的看著皇上。
皇上很無奈,他很想教訓一下三胞胎,主要是馬匹金貴,弄死了太可惜了。
可是這是弟弟家的孩子,還都不到三歲,他能怎麼教育。
太子聽到三胞胎的理論,心思一動,在其耳旁道:「父皇,或許弟弟們說的是真的呢!
別忘了六皇嬸的神奇之處,她的孩子,都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