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芝凌一言難盡的看著楚靖宗,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真他媽的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
兒子變老子,老子變兒子的荒唐事,就出現在他們家了。
唐芝凌覺得自己是最難的,他不明白先皇就算想給兒子當兒子,也可以選一些自己養過的孩子呀。
為什麼要投生在他們家。
唐芝凌寧可要一個普通的小孩當兒子,也不想要先皇這尊大佛在自己家。
楚靖宗好像沒看到唐芝凌的臭臉,繼續挖苦道:「哎,弟弟這份幸運,我們是羨慕不來的,老爺子這麼多孫子,就你生下來的孩子最像。
你瞧瞧,不僅是小福寶,就是那三個小崽子,也像的很呢!
嘖嘖嘖,看來你很得老爺子的偏愛!
不像我呀!」
楚靖宗說的沒錯,就是三胞胎和哥哥小福寶也是像的,三胞胎的長相一看就是楚家人,和沈菲的外貌沒多大關係。
沈菲就像是個送貨的人。
唐芝凌可不想繼續外貌得問題,轉移話題道:「像不像的有什麼關係,弟弟我可是沒養在皇家,不像哥哥們,一出生就是天潢貴胄的。
而且先皇最疼你和太子了,這份好運,弟弟我是羨慕不來的。」
沈菲聽到唐芝凌這麼說,心裡有些心疼。
唐芝凌的遭遇,沈菲都知道的。
要說不氣先皇是假的,畢竟,不管怎麼說,生了就要好好的養著呀。
把孩子留在大臣家是怎麼回事。
沈菲知道唐芝凌心裡有氣,但不明白今天為什麼要特意引導楚靖宗說話一樣。
沈菲不知道唐芝凌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所以也沒有出聲,而是繼續看著。
楚靖宗聽到唐芝凌這麼說,沒有被恭維的喜悅,而是重重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由於力氣很大,酒杯的底部,一下子就碎了。
想到楚玉弘曾經的分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狗屁,全是狗屁!
你還羨慕老子,老子寧可像你一樣,被養在宮外!
老爺子就是個騙子,大騙子!」
楚靖宗的臉上,除了怒氣之外,還有一絲不甘心。
楚靖宗突然發脾氣,還真嚇到了三胞胎,老三洵兒立即就哭了起來,老四翊兒見哥哥哭了,也跟著嗚嗚的假哭起來。
楚玉澤很害怕,現在也是淚眼汪汪的。
倒是真小孩小葉子一點也不害怕,她小手往桌上一敲,「哈哈哈,好玩!」
楚玉弘害怕楚靖宗胡言亂語,急忙制止道:「父親,你喝多了,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楚靖宗立即罵道:「你少管老子!安靜的坐著,否則別怪我揍你!」
沈菲見狀,急忙揮了揮手,示意婆子把幾個小的帶下去。
於是幾個小的,全都被帶了下去。
花花和恆兒想繼續留下來看熱鬧,也被沈菲強制帶走了。
小福寶和楚玉弘倒是留了下來,沈菲想把小福寶帶走,竟然被唐芝凌給拒絕了。
「小福寶就留下來聽一聽吧!」
沈菲眉頭一跳,唐芝凌的葫蘆賣的是什麼藥,為什麼一定要崽崽留下來。
小福寶這時候開口道:「娘親,你帶著弟弟們出去,我就在這裡聽聽他們說啥。」
沈菲:「.........」
沈菲狐疑的看了小福寶一眼,「崽崽?」
小福寶知道沈菲的軟肋,那就是不放心孩子,「娘,妹妹和弟弟們見不到你,該哭了,你還是出去哄一哄他們吧!」
沈菲確實是聽到小老三的哭聲,還有小老四那假哭的聲音。
沈菲無奈,也轉身離開了包間。
小福寶小身子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淡淡開口,「你們也都出去,還有附近的人全都清走。」
楚玉弘四處看了看,不知道這屋子裡,除了他們四人,還有誰。
然而片刻之後,嗖嗖嗖,屋子裡就出現了六個黑衣人。
楚靖宗見到黑衣人出現,嚇了一大跳,「你,你們是誰?」
小福寶揮了揮手,「把弘兒也帶走!」
楚玉弘:「........」
楚玉弘不可置信的看著小福寶。
「福寶弟弟!」
福寶弟弟,有點霸氣呀!
黑衣人不等楚玉弘反應過來,已經被帶著離開了房間。
此時,屋子裡,就真的只剩下了父子三人了。
小福寶調整了一下姿勢,想要把腿偏上,但是由於腿太短了,只能是翹起二郎腿。
「說呀,繼續說,我還想繼續聽呢!」
小福寶的嗓音稚嫩,但聲音卻壓的低低的。
楚靖宗下意識後退,心裡只有臥槽兩字。
這個調調,真尼瑪熟悉。
「老六,老六,這是怎麼回事?」
楚靖宗一邊問,一邊敲腦袋,「老六,你是不是拿的假酒!
哎,幻覺,一定是幻覺!」
楚靖宗覺得自己神志不清了,他覺得自己看到了先皇老爹。
在一個小娃娃身上,太荒謬了!
小福寶不管楚靖宗像個傻子一樣的敲腦袋,淡淡開口,「說說,先皇騙你什麼了?」
小福寶淡淡的掃了一眼唐芝凌,對這貨,他心虛,確實是做的不對。
可是養在皇宮裡的小崽子,他自認可沒有虧待他們,老三倒好,竟然有這麼大的怨氣,「楚靖宗,自從你出生之後,你是哪裡受到委屈了。
過著金樽玉貴的生活,享受名師教導,長大後娶了世家貴女,享受益州封地。
其他皇子的封地,哪有你的富饒?
你說說,哪個不是頂頂好的待遇!
啊?
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小福寶也是氣狠了,他覺得自己被污衊,真是太冤枉了。
楚靖宗喝了酒,意識有些混亂,但聽到小福寶的質問,立即反駁,「你不懂,你們都不懂!
那種給了希望,又親手掐斷希望的絕望!」
「呵呵呵!
我明明比老大優秀,為什麼皇位不傳給我!
如果不看好我,為什麼讓我有能取代太子的錯覺!」
楚靖宗的心結,就是想問一問先帝,他到底有沒有機會。
小福寶身體前傾,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靖宗,「因為什麼,你當真不知道!
該不會喝了幾杯貓尿,自己曾經做過什麼,都忘了吧!」
楚靖宗心裡微驚,難道,那件事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