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江渭南走了,柳明月對著孫如花說到:「娘,您也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呢!」
孫如花看了一眼謝知禮臉上的傷,微微嘆氣,這才站起來:「行,這幾日就不要上山砍柴了,身體最重要!」
「知道了娘。」
送走了孫如花,柳明月坐在床前默默流淚。
謝知禮伸出手擦了擦她的眼淚:「又是怎麼了?」
「都……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挨這頓打!」
「傻瓜說什麼呢!你剛剛不是也站在我這一邊的嗎?」
說到這個,謝知禮想起以前,以前周翠紅在的時候,若是發生什麼事情,哪次不是把他推出去當擋箭牌的?而柳明月不一樣,她會護著他,就像他護著她那般。
謝知禮笑了笑:「其實,我今天蠻開心的!」
柳明月不解的看著他。
謝知禮拉住她的手,認真的說道:「你不知道,我特怕你今天直接跟他們走了!」
柳明月聽著這話,心中心疼他的很:「傻瓜,我都嫁給你了,又怎會跟他們走!」
……
江渭南回到家中,把過程說了,謝嬌嬌點頭:「挺好的,把他們送了官府,以後他們定然不敢再上門找事!」
接著她又問了柳明月對謝知禮的態度。
「柳嫂子倒是挺好的。」
「那就成!」
下午來福回來的時候,說秦縣令,直接把幾人打了幾板子,並警告他們不准再來村里找謝知禮和柳明月的麻煩!
孫如花一聽,這才放下心來。
而來福還帶來了一封信,是王管事寫的。
謝嬌嬌打開一看,回頭就遞給了江渭南。
江渭南一看,是關於江淮安的!
信上說到,從開始收網,江淮安就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想的路子在走,現在已經完全進入圈套了!
江渭南看完說到:「其實正常情況下,江淮安那個老東西,不一定會進入這個圈套。」
謝嬌嬌抬眼一笑:「可當初設下這個圈套的時候,他已經窮途末路了!急需一根救命的稻草!」
「說來,也只能說,還是他太貪心,捨不得運輸這門生意!」
謝嬌嬌點頭,隨即坐到書桌前,準備開始磨墨寫字。
剛拿上墨錠,江渭南便從她手中搶了過去,倒了一點水,便開始磨墨,嘴裡問道:「接下來,你怎麼做?」
謝嬌嬌拿起毛筆,沾了點墨:「自然是讓他萬劫不復!還有就是,再把李娟兒的事情,刺激刺激他!」
幾下寫好了吩咐的事,謝嬌嬌叫來來福,讓他明日一早,給王管事送去。
來福這一去,沒曾想等到晚上才回來,帶回來了一馬車的東西。
「這誰送的?」
「王管事說是老太爺和老爺,二老爺從北邊送來的!」
江渭南一聽,立馬一笑,哼了一聲:「還以為外公和舅舅們忘了呢!」
說著便讓,家中的人,都來幫忙搬東西。
孫如花看著這大廳里放下的這麼多好東西,那是看花了眼睛。
來福指著其中的一小堆,對著孫如花說到:「夫人,這是老太爺送您的!說您養育了少夫人不容易!」
孫如花哪裡好意思呢!
可看見這麼些好盒子,又忍不住想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
江渭南隨便翻了幾個,忍不住拿起其中一個盒子,遞給了謝嬌嬌:「這東西是好東西,你帶著!」
說著掏出盒子裡的東西,是個玉佩!
江渭南說到:「這是暖玉,你不信摸摸。」
謝嬌嬌一上手,果真手中暖洋洋的。
江渭南拿過,給她戴在脖子上:「這玩意,戴的時間越長,越是溫潤!用來養身子都是極好的!」
謝嬌嬌也不客氣。
江渭南剩下的沒看,直接讓放去庫房就行了。
孫如花的,自然給孫如花抱回她房間了。
來福又拿出一封信:「少夫人,這是小少爺從京城讓一起帶來的信。」
孫如花剛要回屋的腳一頓,便又回頭坐下了。
「嬌嬌,你念給娘聽聽,知義說了什麼!」
謝嬌嬌扯開信:……
只見謝知義信中,就問了她們過年好,又說了自己的近況,說自己又學到了好多東西,過年的時候店裡看病的人多,他還幫忙給病人看了病呢,師傅誇他開的藥方好之類的等等,又說若南哥帶他結識了一些京城的朋友等等,又見姐姐說懷孕了,他問師傅要了一個安胎補氣的藥方,畢竟姐姐年紀大了,用這個藥方進行食補,到時候有助於生產……
孫如花聽著,眼眶有些紅,一個勁的點頭:「好好好,他過的好,娘也就放心了!」
又說他有心了,隔得那麼遠還關心他姐姐。
謝嬌嬌拍了拍她的背:「娘,是不是吃醋了,要不回頭我讓知義給您也開個方子!」
孫如花沒好氣的打了她一下,也顧不得感嘆傷心了:「你這妮子,娘哪裡是那樣的話!」
謝嬌嬌一笑:「行了,娘,時辰也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
孫如花這才轉身回自己房裡了。
謝嬌嬌也和江渭南回屋。
晚上摸著脖子上的暖玉,謝嬌嬌忍不住問道:「外公他們讓人帶這麼多好東西來,也不帶個信之類的來!」
江渭南抱著她:「這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他們若真有個什麼,秦大哥自然第一個便會來通知我們。」
謝嬌嬌點頭,嘴裡說到:「想來,秦大哥定然是你舅舅最信任的人,不然也不會把他安插在這裡來!」
說到這裡,江渭南忍不住說到:「我再告訴你知道秘密!」
謝嬌嬌轉過頭來:「什麼秘密?」
「最開始,舅舅本來想的是把大姐姐嫁給秦大哥的,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大姐姐從看見易無常的第一眼便中意了他,因此當初不管舅舅如何說,她都不願嫁給秦大哥。」
還有這層關係呢!
「我記得好多年前,舅舅就說過,秦大哥是人中龍鳳,以後在朝堂之上,定然會有一番作為的。」
「這般有能力之人,你舅舅會把他下放?」
「與其說是下放,為何不說是歷練?」
謝嬌嬌不懂朝堂之事,翻了個身:「行了,你說了我也不懂,累的很,睡了!」
江渭南失笑,到底沒再說別的,抱著她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