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渭南是晚上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臉上終於有笑臉了。
謝嬌嬌看著:「你真把人打了?」
江渭南拍了拍身上沒有的灰塵:「那不然呢!他們打了你,我若是不幫你出這口惡氣!怎麼做你男人?」
翠竹和寒露在一旁,聽著她們家少爺這話,都覺得,少爺可真男人!
「你沒讓他們知道是你打的吧?」
江渭南哼了一聲:「當然!」
謝嬌嬌點頭:「那就成,翠竹去給他把晚上留的飯端來。」
翠竹立馬去了。
謝嬌嬌一邊看著帳本,江渭南一邊吃飯,一邊跟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謝嬌嬌的臉,翌日早上起來便沒有什麼了。
孫如花拉著江渭南貼對聯,謝嬌嬌對他說道:「待會下午我們上鎮上去一趟。」
孫如花立馬說:「買些瓜子花生回來,到時候用來招待人!」
謝嬌嬌應下了。
兩人吃了午飯,便帶著翠竹和來福去鎮上了。
謝嬌嬌先去把孫如花吩咐的事情辦完了,又拉著江渭南買了好些別的年貨,把鎮上的房子也布置了一下。
謝嬌嬌問他:「今年沒有回外公家過年,你會不會很不習慣?」
江渭南擺手,把謝嬌嬌遞給他的對聯貼上:「怎麼會不習慣,你不知道北方冷的很,這個時候都是在下雪,整日裡無趣,也只能待在家中,倒不如這般跟你待在一起,做些事情,來的快活。」
聽他說完,謝嬌嬌臉上揚起笑容。
江渭南見她開心,自己也高興,嘴裡說道:「往年過年總是看別人熱鬧,今年有你,我才覺得這有年味!」
「就你慣會說好話。」謝嬌嬌嗔怪地說道。
江渭南從椅子上下來,拍了拍手:「說的是實話罷了。」
因為過年在村里,謝嬌嬌便提前給府里的人發了過年紅包,又一人拿了一斤肉,半斤紅糖,當是過年了。
府里雖然人不多,但是大家開心不已,對著謝嬌嬌感恩戴德。
到了家已經是晚上了。
晚上正準備吃晚飯,沒曾想王管事來了。
謝嬌嬌好生意外。
只見王管事滿臉都是笑容:「少夫人,老奴來是想找您商量一些事情。」
謝嬌嬌趕緊的請人屋裡坐。
孫如花也趕緊的再添一副碗筷。
王管事不好意思:「我在旁邊吃就行了!」
江渭南沒好氣的說道:「讓你坐你就坐,那那麼多廢話。」
謝嬌嬌踢了他一腳。
接著請王管事坐下:「王叔,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您坐。」
王管事這才坐了下來。
一桌子的家常菜,倒是吃的其樂融融。
吃了飯,謝嬌嬌便把王管事請到書房去了。
王管事坐了下來,立馬說到目的:「少夫人,有兩個事,我是想和您請示。」
「王叔請講。」
王管事說道:「今年下半年,每個地方的客棧收益都很可觀,有些顧客反映,有些地方,有時候去晚了,就沒有房間了,我想著,在這些地方再買些鋪子,增開幾間客棧。」
謝嬌嬌點頭,讓他繼續說。
王管事繼續說道:「還有一事便是這運輸。」
運輸?
謝嬌嬌來了興趣。
一說到這個,王管事就有些生氣的說道:「之前我們運往南北的生意,都是走的江淮安的水運,可是今年下半年,可能是因為少夫人有些買賣不和他做了,我們運送的貨物的價格比平常高出了許多!」
一說到這個,謝嬌嬌也發現:「之前我看帳本就發現了,我們從州府運送回江波和江安兩處的貨物,利潤就比之前少。」
王管事點頭:「老奴本來是準備上門去跟江淮安說一下這個事情,可是那老狐狸,硬是閉門不見!」
謝嬌嬌心下瞭然,問王管事:「這整個州府就他一家做這運輸生意?」
王管事擺手:「做的倒不是他一家,可其他的,都是些小商小販罷了,不大靠譜!」
原來如此。
「以前小姐嫁給他的時候,他不過只是在這江波城跑運輸的小商販,只是生意做的比別家大一些罷了,要不是用自己的手段,再加上老太爺那邊運輸需求,他生意也做不了這般的。」
「這麼說來,江渭南的爹能有現在都靠江家?」
「可不就是!可現在他羽翼滿了,這南邊又屬他生意做的最大,人最多,這才牽制了咱們,之前老太爺也找過別人,可別人運輸東西,說實話,再怎麼也沒他家運輸的好!」
謝嬌嬌點頭,就比如南方盛產的布希和茶葉那些,若只是普通的商販來運,有些時候,運輸價格是便宜了,可是若是在運輸途中打濕發霉,那就得不償失了!
謝嬌嬌心中計較了一下:「王叔,這事不急,這也馬上要過年了,年後我再處理,像你剛剛說的增開客棧這事,我覺得沒問題,而且若是增開了客棧,最好在旁邊開上一家咱們香園樓,這般,既方便了住客,咱們也能再創收一份銀子。」
王管事點頭。
謝嬌嬌又說了:「還有幾日便過年了,明日你回去的時候,寫信讓顧未知通知一下我們州府所有客棧酒樓的老闆到江波城吃頓團年飯,到時候我和渭南也會去的。」
「行!」
謝嬌嬌看了看天色,這時間也不早了,便直接安排王管事在客房睡下了。
洗漱過後,謝嬌嬌躺在床上,江渭南躺在榻上,旁邊用炭暖著屋裡。
謝嬌嬌說道:「今日王叔找我說了你爹的事,他故意抬高了我們運輸貨物的價格!」
江離以前手中也有些糧油鋪子,這些鋪子的大部分東西,都是通過水運的。
畢竟江陽府整個州府里的縣城都是靠河邊的,水運方便。
江渭南一聽,坐了起來:「這個老東西!定然是因為你沒跟他做生意了,故意的!」
謝嬌嬌點頭:「我覺得也是!」
說到這裡,謝嬌嬌也坐了起來,朝著江渭南說道:「你說,若是我們再重新找一家做貨運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