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這親也不可能再接上

  兩人到了家中,孫如花正做好了飯菜。

  江若南有些不高興,因為今日他們出門居然不帶他。

  江渭南扇著扇子:「我們兩口子出門辦事,又為何要帶你?」

  「外公說了,讓我跟嫂子多學習學習!」

  江渭南切了一聲:「就你那豬腦袋,學的會啥?」

  謝嬌嬌頓時用筷子打了江渭南一下:「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江若南本來還因為他罵他豬有些不高興呢,可見嫂子給自己出氣了,頓時又高興:「就是,你罵我是豬,你又是什麼!」

  江渭南捂住自己被打的腦袋很不滿意:「謝嬌嬌,你怎麼看幫著外人,欺負我!」

  謝嬌嬌一塊雞肉給他放到嘴裡:「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孫如花在旁看著,眼裡全是笑意。

  吃過了飯,夏日的下午,都容易打瞌睡,謝嬌嬌自己午睡了一會,便起來準備去後院看看自己種的西瓜如何了。

  這西瓜到時候可是她開店的必須品!

  戴好草帽,謝嬌嬌去了後院,地里大大小小的全是西瓜,有些已經有碗大了,謝嬌嬌伸手敲了一下,看來這個西瓜還能再長一段時間。

  從後院出來,又準備去地里看看種的甘蔗,感覺今年一直在忙,都沒有怎麼管家中種的地,這兩日難得清閒,就照顧照顧田裡的地吧。

  上樓換了一身自己以前幹活的衣裳。

  下樓扛上鋤頭就要出門,孫如花一看,趕緊的阻止了她。

  「閨女,你現在是別人家的少夫人了,可不能再幹這掉價得事。」

  謝嬌嬌有些無語:「娘,我是去地里幹活,又不是做什麼別的事,怎麼就掉價了。」

  孫如花把她的鋤頭拿了下來:「這事娘來做就成了,你就在家好好的做你得少夫人!這要是被下人們看見了,你這少夫人的威嚴何在?」

  孫如花說完,又推著她上樓去把這一身衣裳換了。

  謝嬌嬌不願意,兩母女正爭執著,江渭南就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了:「娘,你們這是幹嘛呢?」

  孫如花急忙擺手:「沒幹嘛,嬌嬌有些累,我讓她上樓休息。」

  「不是剛睡了午覺嗎?難不成你沒睡?」

  謝嬌嬌隨即嘆了一口氣:「那娘,我帶江渭南去我們家地里轉轉總沒事吧?」

  都這般說了,孫如花也說不上拒絕的話。

  謝嬌嬌拉著江渭南便出門了,還把鋤頭也帶上了。

  又想著中午江若南說的話,對著孫如花說道:「娘,待會若是若南起來了,你就告訴他,我跟他哥去地里了。」

  孫如花張了張嘴,見人都走遠了,又閉上了。

  謝嬌嬌走到門口得時候,把來福頭上得草帽黑摘來,戴到了江渭南頭上。

  「太陽太大,別中暑了。」

  江渭南要幫她拿鋤頭,謝嬌嬌沒然後。

  到了田邊上,謝嬌嬌見自家田裡的水不多了,趕緊得把旁邊的閘口打開,好讓水灌進來。

  本來想著鋤一下草的,可是見田裡挺乾淨的,田坎邊上還有一些拔掉的水草之類的。

  心中想著,這莫不是那家人幹活搞錯了,幫她把地里的草拔了?

  打開了幾塊田的閘道。

  謝嬌嬌便又去甘蔗地里了。

  江渭南跟在她身邊,嘟囔道:「以後這些活,你都不要自己幹了,家中有僕人,沒必要事事親力親為!」

  謝嬌嬌笑著說:「我也是閒下來沒事做而已!」

  說著看見旁邊一窩草,這草上的長的像黃豆管一般的東西。

  拉著江渭南坐到了田坎邊上,謝嬌嬌拔了兩個,掐去上下兩頭,遞給江渭南:「試試,這東西可以吹出聲音來!」江渭南不相信。

  謝嬌嬌直接把其中一頭放進嘴裡,一吹氣,立馬就出聲了。

  江渭南覺得神奇不已,急忙把手中的也放進嘴裡,一吹,果真有聲音。

  「這東西倒是稀奇。」

  謝嬌嬌笑道:「是吧。」

  兩人坐在田坎邊上比拼了一會誰吹的更好聽。

  接著便又去了地理。

  謝嬌嬌一看,這甘蔗地里也是乾乾淨淨的。

  心中疑惑不已:難不成是娘來弄的?可不應該啊!孫如花這段時間整日裡忙家裡收菌子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裡有功夫幹這個?

  謝嬌嬌說著甘蔗地又看了兩行,突然就看見一個身影,拿著鋤頭,在地里忙活呢!

  不是那謝知禮又是誰?

  謝嬌嬌大喊:「謝知禮,你在幹什麼?」

  謝知禮明顯的手一抖,手中的鋤頭,差點掉在地上。

  謝嬌嬌跑了過去。

  江渭南跟著,走近一看,這人他認得,之前他找過謝嬌嬌麻煩,想到這裡,他便站到了謝嬌嬌前面去,深怕她受欺負。

  謝知禮看到謝嬌嬌,有一種被抓住的心虛。

  口齒都不太伶俐一般:「那個……我……我,我最近得空,閒著也是閒著,看你們地理有些草,就就……」

  謝嬌嬌等他說完,就那麼看著他。

  謝知禮抿緊了嘴,不再說話,微微低著頭,不去看她:「我以前幹了好些不是人的事……」

  「然後呢?你以為你幫我干一些事,不留名,以後我知道就能原諒你?」

  「沒有!嬌嬌,我就是想……」

  「行了!你別說幫我的話,我現在日子過的比你好,你沒必要操心我家的事情,你記住,我們已經斷親了,就算你再怎麼想彌補,這親也不可能再接上了,有這些功夫,你還是想想怎麼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吧!」

  謝知禮咬著嘴唇,心中許多的話,根本說不出來,扛起鋤頭,只悶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然後從另一邊田坎上走了……

  謝嬌嬌看著他轉身走的身影,似乎比當初她成親的時候更佝僂一些,有些話,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來。

  人與人之間的隔閡,哪有那麼容易消散的?

  江渭南看著謝嬌嬌:「他轉性了?還幫著你幹活?」

  謝嬌嬌沒說話,本來好好的心情,就那麼一瞬,就沒了,看著這個田坎,上一次她還在這裡潑了謝知禮一身糞呢!

  可又轉念一想,像是許久以前發生的事一般。

  「走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