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受傷
溫酒醒來。
是熟悉的白花花一片。
刺鼻的消毒水讓她皺起眉,撐著床起身到一半卻疼得她嘶了聲。
門響起。
「你醒了?」
溫酒想到一個星期前自己也在醫院聽到了同樣的一句話。
不由笑了一聲命運弄人。
然而再抬頭看到江逾白那張俊臉時愣住了。
他一襲黑色西裝站在床邊,俊美的臉依舊沒什麼顏色。
淡漠一片。
這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身後空無一人,房間裡也沒有江隨安小小的身影。
溫酒不顧得疼了,仰著頭指著他控訴道:「你把我兒子扔哪了?」
她背著陽光。
暖陽的剪影讓她身子顯得更加瘦小,江逾白看到她眼中的淡淡水霧,皺起眉。原來她這麼愛哭,無法忽視幽怨十足的視線,他來不及坐下處理堆積的郵件,對她無奈道:「放心,在江家。」
溫酒睜大了眼,讓本就圓潤的杏眸更加地大。
她急道:「放心個屁,就是在你們家才不讓我放心,溫雪在不在老宅?」
節目裡她就發現溫雪經常讓江慕雪親近江隨安。
若只是堂妹親近堂哥也就罷了。
可做了頓飯她看清溫雪想把她趕出江家的野心,怕是已經做好了收養她兒子的心理準備!
可她還活著啊喂!
但江逾白下一句話暫時滅了她一半的怒火。
「沒有,她還在錄節目。」
溫酒:「???」
「那我怎麼在醫院?」
回了封郵件,江逾白抬眸看了不記事的女人一眼,扯唇道:「內臟破裂需要住院。」
他現在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妻子。
以前知道她費盡心思嫁給他是為了江家權勢和溫家的漠視,可現在,她的種種行為都跳在江家底線上,絲毫不怕他父母發怒下令離婚。
聽了她直播出了廚房的一段話。
更是訝異她不再在乎溫家。
這次她受傷,借著心中的疑惑他來了醫院陪護,也想再探探她的虛實。
溫酒看了眼對此頗為無語的男人,心梗了一瞬。
丟人丟到師門外了!
她咬牙,若是再讓她碰上楊亮那貨,鐵定要把他揍得鼻青臉腫。
想到這她垂眸掃到手腕上裝死的白蛇,眸子閃了閃,「林凌又去了桃源村?」
有月牙和她娘的屍體。
京城總公安局破案應當沒什麼難度。
江逾白嗯了聲,眼卻不離筆記本屏幕半分,應該也覺得不妥,抬了下頭,「桃源村案子破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溫酒哼道。
還真是明晃晃的不在乎她的傷!
「我記得暈倒前聽到有人來了,是你喊的人?他們是誰啊?既然救了我,應該好好感謝才對,他們來了嗎?江逾白你身為堂堂江總不會沒留人家吃頓飯吧?這可不好,就算你不喜歡我可我明面上是你的妻子啊,我的恩人你總該裝個樣子表示表示···」
「溫酒。」江逾白打斷了她的一連串話,發現有點應付不了話如此多的她,他一夜沒睡,額頭有些脹,揉了揉太陽穴,淡聲道:「是青雲觀清虛道長座下的兩位弟子,他們曾經欠江家一個恩情,這次是特意去的。」
溫酒怔了下,有些慌忙扯住江逾白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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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上男人詫異的桃花眼,腦袋空白了,連最引以為傲的沒心沒肺都消失在眉間,整個心都緊縮了起來,顫聲問,「青雲觀?來的人是不是有青澤道長···」
江逾白看著女人明艷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詫異了下,他低頭輕輕抽回袖角,手腕上的溫熱消失,抿唇道:「是,還有他的師弟青晏。你認識他們?」
得到肯定的答案,溫酒垂眸掩下神色。
狠狠掐了下手掌心,搖頭,「不認識,只是聽說他們很厲害而已。」
心頭已經埋下了震驚酸澀的種子。
前世她的師父清虛子明明只收了她和師兄兩名弟子,如今她偏離了軌道,又來了個師弟嗎?
她吃味地咬了咬唇,喪氣躺回去。
「我沒事,你回公司吧。」
江逾白落在鍵盤上的手頓住,直直看著一半臉埋在被子裡的溫酒,像極了縮回殼裡的烏龜,雖然這個烏龜有著狐狸的狡詐。
他不再一心二用,清磁如大提琴的聲音帶上了些壓力,「溫酒,你是怎麼看待這段婚姻的?」
其實這個問題早就盤在他心裏面。
一直缺個時機。
領證後他忙於工作又疲於經營感情,忽視了她們母子很多。記得溫酒為他生下孩子的那一晚被困在颱風中心市,第二天聽到江隨安出生的消息他是高興的。
他和溫酒的婚姻來源於這個孩子。
可是同時存在著責任,那時他就想不論之前發生過什麼,兩個人可以試著相處,就當是為了孩子,有了感情更好,可以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沒有感情的話以他的權勢。
溫酒無論還要不要經營這段婚姻,他都能夠給她一個很好的結果。
然而世事非常,想說的話在一些事情的出現下拖到了現在。
大腦正亂著的溫酒聽到這話,掀開了臉上的被子,眯起眼,「你想始亂終棄?」
她就知道江逾白是個狗東西!
趁她病扔炸彈是不是?
她看著男人眼中的淡淡期待,心中冷笑,原本她不打算勾搭這人。
可他看起來這麼欠。
就該感受感受什麼叫做真正的始亂終棄!
原主頂著個大肚子一個人給他生孩子,他還敢嫌棄她現在名聲?!
「別想了,我是不可能同意離婚的。」溫酒抱臂看著淡漠高冷的江逾白,心中又湧起不爽,她避免低人一頭,使勁挺起胸高昂道:「不說歲歲需要個名義上的爸爸,就說老娘葬送在你身上的青春,也得先收回本再放你去找白月光!」
聽到意外的答案,江逾白花了點時間消化。
很快他反應過來她話中有話,皺眉解釋道:「我沒有白月光,也沒有想始亂終棄。」
溫酒見他反駁自己更氣了,梗著脖子道:「男人的嘴向來是騙人的鬼,你哪沒有白月光?你不光有白月光還有一堆害人的爛桃花!要不我和歲歲怎麼會出車禍?」
她緊抿著嘴叭叭道:「還說沒有想始亂終棄~哼,那你怎麼結了婚後不負責讓我一個花季少女獨守空房讓人笑話!?」
「總之我不信!除非你親我一口!」
溫酒肯定江逾白這貨不會親她。
因為他那妹妹特意跟她強調了這人有潔癖,不會碰不喜歡的人。
身後的隱形的尾巴晃動地厲害。
江逾白:「······」
他順著她的話看向那張極能說會道的紅唇,再度揉了揉眉頭。
湊身貼上因為生病有些乾澀的唇瓣。
「可以信了嗎?」
溫酒:好傢夥還真敢親我!啊啊啊江逾白你不光是狗,還是個狐狸精!
委屈巴巴·江逾白:老婆,是你讓我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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