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逃之夭夭
「你找死!」
暨遇直接用青銅劍砍了對面人的右臂,可惜,瘟神無形,很快新的煞氣長成了一新的胳膊。
看的溫酒直皺眉。
竟是不死不滅嗎?
她還沒有仔細想清楚,暨遇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並且把她一把攏起消失在原地,兩人出了古墓,溫酒吊著的那口氣才消散。
只不過感受到漸漸回升的丹田。
內心酸澀又甜蜜。
心卻在掙扎的痛。
暨遇究竟是誰?她更希望他是江逾白,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了。
「身體怎麼樣了?」
暨遇把她輕輕放下,低頭檢查,溫酒沒有阻止,任由他拽著自己轉圈,只不過觸及到他眼底的緊張,張開嘴:「你不在冥界可以嗎?」
「···」
男人身子僵了僵,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答案兩個人心知肚明。
只不過溫酒還想要個準確的,暨遇大約是給不起了。
她想到這,放棄,笑了笑:「人間大亂,歲歲算是你的血脈,你帶他回冥界吧,不要再來插手人界的事情了,再有一次,天道不會放過你的。」
暨遇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已經被人堵了好幾句。
他嗓子啞了啞,看著瘦了許多的人:「阿酒,你知道我是為了誰來到這裡的,我會讓黑白無常帶我們的兒子去鄴都,而我的一半元神已經成為江逾白和姓謝的靈魂,現在已經把這兩人吸收融合,你就不能對我好些?」
溫酒抿唇。
怎麼對他好些?
「我知道了。」她推開他,離開如今最為溫暖的懷抱:「你走吧。」
暨遇:「···這就是你以為的對我好?」
溫酒皺眉,當然不是,只是現在情況特殊,要她怎麼解開因為江逾白產生的心結談情說愛,更何況,她如何能迅速接受和鄴都之主相愛。
「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瘟神,你知道的,你既然已經和謝淮北融合,便沒辦法在人間多待,否則會引來天罰。」
輕重緩急,這些身為一界之主的暨遇當然懂得,只不過他在溫酒面前,到底心偏了,要他看著喜歡的人去冒生命危險,他自問做不到,見她神色凝重,全身都恨不得要往龍虎山那沖,暨遇嘆了口氣。
罷了。
也不在此時為難她。
只是狠狠低頭咬了口許久沒碰的唇。
「不准逞強!」暨遇沉沉看了她一眼,喚出自己的神識把它放在溫酒額間:「這是我的神識,有它在你的識海中,不論是誰的攻擊都能為你擋著些,有什麼危險我也能夠第一時間感知到,如果瘟神敢再傷害你,我絕對會不顧天道也會離開鄴都。」
他的桃花眼此刻暗色一片。
周身凌冽著身為鄴都之主恐怖的威壓,溫酒沒有懷疑此刻他的隱隱怒火,因為天道不允許他的真神停留在這個世界,早在他融合了江逾白和謝淮北恢復真身,兩個人就已經知道不會在人間相伴,只不過暨遇的怒火,天道也沒辦法承受太多。
同樣,天道的壓制暨遇也承受不起太久。
溫酒抬手摸了摸額頭的溫熱。
乖順點了點頭讓他回鄴都。
離開了九華山,這處小山依舊是風景麗人,綠蔥蔥的樹木很有靈氣,給了兩個人交和好如初的空間,曖昧不休。
當然,只是氛圍。
溫酒在聽完暨遇的囑託,就沒再耽誤時間,用最快的靈力去和楊忠他們會和。
—
龍虎山。
令牌發出了有多久,這群玄門掌門就在閣樓里等了多久。
最上首的楊忠看著其他人,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他忍不住拽了下鬍子:「我真的把消息傳給了鄴都那邊,只是為什麼鄴都之主他遲遲不來···真的半點不知啊。」
閣樓會議室就那麼點大。
靜默的空氣中迴蕩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眾人只覺得屁股越來越熱,怎麼都要坐不住了。
「早就知道地府的人靠不住!天天只會拿著天道說事!」
清虛狠狠罵著。
其他掌門也只是聽一聽,跟著吆喝必然是不敢的。
畢竟也沒有清虛的面子那麼大。
只是面子也不好看,畢竟瘟神出世如何應對他們還毫無進展。
「我自己去!」清虛果斷放棄地府那邊,急匆匆站起來,準備喊上外面的大小徒弟一塊。
別人不知道。
他這個插手溫酒兩世的師父怎麼可能不記得溫酒這個徒弟。
他可是把白珩那廝封印在了溫酒體內。
已經十分對不住自己這個徒弟了。
現在她有生命危險,自己拼了這條命又如何?想到剛開始見到的瘦小身影慢慢變得鋒銳無比,清虛大步邁著眼眶越加的燙。
這個徒兒是最像自己的那一個啊!
大門打開,開到許多在偷聽的年輕弟子,他狠狠瞪了眼帶頭的凌睿:「臭小子,在這偷聽什麼,想知道進去問問你的好師父去,我那徒兒真的是白救你了!」
閣樓有專門的隔音陣法。
凌睿幾人也沒有偷聽到什麼實質消息,此刻聽到清虛說這話,心頭湧上不祥的預感,難不成溫酒的情況十分糟糕?
還沒等他焦急開問。
清虛和那風光霽月的青澤和孔雀青晏急匆匆下山。
他見此飛快進閣樓,也不管什麼禮不禮的了。
溫酒可是他兄弟!
經歷生死的兄弟!
再說下山路上,溫酒靈力恢復的本就不多,這麼消耗,也實在撐不住通過山上的法陣,從半空中半摔下來後,人就這麼大大咧咧躺在路邊了。
反正瘟神此刻主要勢力還在江城。
尋常的妖魔也不敢在龍虎山囂張,安心閉眼休整。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些刺耳的聲音,好像是一個老人在教訓誰,想仔細聽時,耳邊炸起來一道驚雷。
「師姐!」
哦。
是青晏那小鬼。
溫酒在心中默默道了句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還真是我那徒兒。」清虛沒見到人是要急不急,等見到了人,突然右邊的慢慢悠悠起來,甩了甩拂塵:「你這孩子,竟然也有今天,莫不是欺負多了人,報應來了。」
溫酒聽到了老頭的聲音,咬牙切齒:「老頭···」
「嘿!」清虛驚呼。
「你這徒兒,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原本還想扎兩句的清虛子在看到溫酒身上的傷後,話轉了個彎,只說是欠了她的債。
忙拿出各種丹藥。
「你們倆,為我護法,她身上外傷太多,加上丹田已經開始破碎,再不修補,這一身修為怕是要廢了。」
一直冷著臉的青澤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忙蹲下來,吩咐青晏配合清虛子。
溫酒睜不開眼,只能虛虛道:「我說你療傷的時候小點勁兒,我現在可是重傷,別用你那內力在我體內橫衝亂撞,經脈會受不住的老頭。」
「知道了!」清虛子輕輕拍了下她的腦殼。
「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提要求,看來還是傷的輕。」
說完他掌心翻轉,開始給溫酒輸送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