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使勁手段撬開口

  淺色燈光打在怒容的玉面郎君上。✊💚  ඏ☆

  這還不夠,玉色的環束住男人的雙手雙腳乃至窄腰。

  身體跟著蛇一般扭動。

  溫酒嘖了聲,撇開眼睛不忍直視。江逾白側了些許,擋替她擋住些目光,旁邊正襟危坐的幾個鶴髮童顏老頭不解問,「家主,夫人可還是不舒服,我們可以再為夫人診治一二。」

  在後山替溫酒瞞下脈象的老頭說道。

  這等奇異的脈象,世間罕見。

  他一族世代研究玄醫,還想趁此探尋探尋。江逾白卻沒給這個機會,只是淡聲道,「沒事,辣到眼睛了,替她擋一些。」

  「長老放心,我沒有任何不適。」溫酒忙道。

  體內的白珩一旦出現在玄門眼前,青雲觀的正派名頭怕是要遭人唾棄。

  她師兄可還在那觀里待著呢。

  開口的長老咳聲閉嘴,復而搓手笑道,「若是夫人往後有任何不適,儘管拿著此牌來海城找我!」

  青光閃來,溫酒手心靜靜躺著圓圓的玉牌。

  大家族給貴客的信物就是玉制物品,這麼貴重的東西到手,溫酒眯眼點頭,「長老放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冷笑聲響起。

  周生鴣嗤笑,「這次如果沒有兄長搖人,你必死無疑!」

  他口中輕飄飄定下一個人的生死,像是極其簡單的事情。江逾白只覺得格外不悅,黑色的瞳孔內華光轉現,深不見底。

  「易長老,我記得你有種蠱能夠讓人知無不言,卻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話說出口,可還帶著?」

  笑容囂張的周生鴣面色凝滯,滿眼受傷和無助。

  跟被人拋棄的狗狗沒什麼差別。

  最為仙風道骨的老者撩開外袍,裡面滿層扁扁的玻璃瓶,瓶內什麼東西都有。

  更多的是許多見都沒見過的奇怪蟲子。

  溫酒忙捂住懷內江隨安的雙眼,有些忌憚。

  自古南地有南疆一族,擅蠱驅蟲,為己所用。苗雲寨只是上古南疆王室的旁支,族譜上就已經有不少駭人聽聞的蠱種人往事,沒想到今天能夠看到純正的南疆王室一族。

  溫酒道:「我把歲歲交給斐姐照顧一會兒。」

  她並不希望江隨安和玄門產生任何關係,突發事情她沒辦法避著,能夠帶他遠離的恨不得帶他原地消失。

  江逾白抿唇,猶豫了下對上溫酒抗拒的雙眼,點了頭。

  身為江家掌權人,不光要手握明面上的集團,還有對暗處的招攬的能人異士家臣了如指掌。

  江隨安身為江家現在唯一的繼承人。

  他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培養孩子一些手段和知識,見溫酒不願,他識相閉嘴,往後再商議。

  溫酒走後。

  周生鴣整個人都順下來了,他面上又恢復滿面的委屈巴巴。

  他啞聲道,「兄長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就連周生一族的使命也忘了乾淨?」

  下意識他還是把溫酒當成了魅惑君主的狐妖。

  身旁沒了溫酒,江逾白整個人的氣壓猛然低下,他冷沉的雙眼盯著始終沒有露出破綻的男人,朝著幾位家臣微微蜷動了下手指。

  幾人秒懂。

  分出陣法困住周生鴣,姓易的長老拿出一個扁扁的白瓶,手指一揮,瓶身消失不見。

  裡面蜘蛛身蛇首的蟲站在人手指上,朝陣中飛去。

  周生鴣皺眉冷冷嗤笑,「我倒是多厲害的控言蠱,還沒過百年也敢拿出來?」

  只一個眼神。

  進入陣中的蠱化成灰燼。

  易長老捂著胸口吐了口血,臉色大變,指著人道,「這人一直在壓制著修為!」

  撐著陣法的三人聽此來不及收手。

  陣法中心的靈力鎖鏈轉了個方向,直直纏上幾位老者。

  不過眨眼間恢復自由的周生鴣掙碎玉環,站起身。

  老者齊聲喊,「家主快逃!」

  沙發上的人依舊端坐,只是換了個姿勢。江逾白雙手交迭,桃花眼中是雲端之上溫度極低的冰。

  周身卻有著極其強大的氣壓。

  面對實力不知多深的人走來,他面色疏冷雋淡,良久開口,「目的。」

  青袍上的玉面浮現笑意。

  「兄長還是一如既往的端重。」周生鴣如孩童蹲下,抬頭看著江逾白的冷麵,戚戚道,「兄長,我以為你早就魂散大夏。這麼多年我靠著秘術穿梭世間就是為了毀掉天道為你報仇。」

  他鳳眸中淚光不知重閃著。

  江逾白皺眉,眼前的人情深意切。

  對他絕對有利的情況下還在哭訴,只是,他的內心沒有半點感覺。

  周生鴣發現了江逾白的冷漠,微不可及眼神暗淡下來。

  他伸出手要握上江逾白堅定道,「如今兄長沒有死,八方煞氣集捲土重來。我定然能夠找到辦法恢復兄長你的不死之身,滅了天道!」

  江逾白眉眼沉沉,縮手。

  與此同時門重重落下,一陣風擋在江逾白和周生鴣兩人之間。

  溫酒斬斷幾位長老手上的鎖鏈,美眸冷下咬牙,「好啊,合著你這是在肖想我男人。周生鴣,你不要欺人太甚!」

  內心雖然對眼前人是gay十分驚訝。

  但是,他看上的人是她男人!

  這完全是觸犯到了她絕對的禁地,因此手腕翻轉靈劍直接捅上去。

  奈何對方速度躲得快。

  幾番招數下來,房間內瓶瓶罐罐倒了不少,就是治不了靈活不斷朝江逾白靠近的人。

  把溫酒氣得不行。

  她茶色眼瞳轉為銀色,銀鈴聲頓時迴蕩在房間內。

  背後慢慢浮現躁動的白色狐袍的絕美男人,狐狸眼觸及到溫酒手臂上的傷痕。

  轉而凝視手中拿劍的周生鴣。

  千年的妖力釋放,被天道壓制力量的周生鴣根本來不及反抗。

  他整個人被狐尾吊在半空。

  而白珩虛影前的溫酒咽下喉嚨湧上的鐵鏽液體,冷聲道,「易長老,把控言蠱給我塞他嘴裡!」

  震住的老者顫顫巍巍拿出蠱蟲,飛到半空掰開周生鴣死死咬住的嘴。

  落地。

  溫酒扔掉劍,身體虛晃。

  不等身後的虛影接住,江逾白穩穩把人抱起。

  桃花眼對上那雙暗藏浮華的狐狸眸。

  危險地眯起。

  白珩修長的手掌虛停幾秒,感受到因為他的出現而變虛弱的溫酒,消散回到她的靈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