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軍艦從遠處徐徐而來。
甲板上,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擺出作戰姿勢,雙拳戴著一對外形酷炫的拳套,伴隨著低喝一聲,握緊的拳頭炮轟而出。
伴隨著粉碎王這一對拳套上閃爍著瑩瑩亮光,緹娜竟是炮轟出一道氣功波,在海面上炸開一道水浪,掀起數米高。
緹娜揚起垂汗髮絲,美眸閃爍著興奮,激動地一把將楊明緊緊摟住。
「終於成功了!」
面龐深深地埋在柔軟之處,鼻尖縈繞著好聞的幽香,楊明勉強從緹娜懷中掙扎出來,也為緹娜實力提升感到高興。
喬艾莉·波妮坐在欄杆上,兩隻赤腳在半空中一晃一盪,白白嫩嫩的腳丫子軟乎乎的,十根腳趾頭猶如白玉珍珠一般。
她一隻手撐著下巴,嘴巴微微嘟起,有些不爽地看著這一幕,暗自咬牙切齒。
「切!」
「有人送禮物就了不起嗎?」
一想到某人居然完全遺忘她的存在,根本沒有想過給她送禮物,喬艾莉·波妮心中便來氣。
理智告訴喬艾莉·波妮,她與楊明認識時間不長,彼此之間並沒有結下深厚的羈絆,完全是她單方面死皮賴臉地賴在楊明身邊。
可女孩子若是講理智的話,那還是女孩子嗎?
眼見緹娜初步掌握粉碎王這件裝備,楊明也開始每日訓練。
楊明雙腿盤坐在甲板上,任由蒼穹上一道道霹靂雷霆打落在身上。
每一次雷霆洗禮,楊明全身筋肉都在細微地顫動,由外而內地洗鍊肉身,緩緩地增強身體素質,將自身往怪物的方向發展。
軍艦逐漸靠近霜月村所在的島嶼。
這座島嶼上本來人跡罕至,沒有多少人煙,只因為島嶼面積狹小,沒有足夠的土壤種植莊稼,農民無法收穫足夠的糧食度日,再加上沒有特色產物,不像可可亞西村,還能夠種植橘子樹過活,自然也就沒什麼人定居在這裡。
但在某一天,一位不速之客來到這座無名島嶼,建立起一座名為一心的道場後,由於廣招門徒,附近島嶼村落有不少富裕人家都把自己家的孩子送來一心道場修行劍法。
久而久之後,人們也就習慣將這座島嶼命名為霜月島,島嶼上面逐漸人多,原本的西摩志基村,習慣稱呼為霜月村。
在東海這片海域的地圖上,霜月村只用非常小的文字標註出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就忽略過去。
當然,一般也沒有什麼人會在意這個默默無聞的島嶼,除了別有目的之人除外。
懸崖之上,一名綠藻頭少年正在艱苦訓練,結實的白牙咬著一柄竹刀,雙手各自持有一把竹刀,刀柄的一端纏繞著繩索,繩索的另一端繞到身後參天大樹的樹枝上,並垂吊著一塊數十斤重的石頭。
「哼哧!哼哧!」
瘦小的身軀之中爆發出一股狠勁,綠藻頭少年緊咬著竹刀,哪怕豆大的汗水源源不斷地滑落而下,雙臂和牙口依舊拼命使勁地揮舞竹刀,口中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123下……256下……359下……」
每日揮舞竹刀一千下,便是羅羅亞索隆的日常功課。
這在同齡人當中,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哪怕每天揮刀一百下,都足以讓養尊處優的孩子吃不消,感覺自己的兩條胳膊都要卸下來。
反倒是羅羅亞索隆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甚至還給自己添加了數十斤的負重之物。
或許,這也是為何,一心道場開辦多年,招收弟子無數,也唯有羅羅亞索隆能夠名揚四海的緣故吧。
所謂的天才,本身便是99%的汗水加上1%的天資,才有天才之姿。
庸俗之人總是看到天才們耀眼光彩的一面,往往忽略掉這些天才背後辛勤的付出。
或許,當平庸之輩看到羅羅亞索隆如此不求回報地修煉,還要反問一句:
「你這是圖啥呢?」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平庸之輩只想著眼前利益,享受當前的一切,不願意付出代價,自然也就只能過著平凡乏味的生活,卻從來不會深刻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轟隆隆!」
一陣雷鳴聲由遠及近。
「要下雨了?」
羅羅亞索隆手中揮刀動作一頓,一臉驚愕地抬頭望天,明明現在依舊是藍天白雲,怎麼會有雷聲傳來?
循著雷聲傳來的方向望去,羅羅亞索隆瞳孔驟然一縮。
羅羅亞索隆視力很好,一眼便看到一艘遠道而來的軍艦上,一名年紀與他仿佛的少年盤腿而坐,任由蒼穹上的雷霆打落而下。
「這是在修煉?」
看到楊明這麼喪心病狂的修煉方式,羅羅亞索隆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羅羅亞索隆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的修煉方式已經夠刻苦了,足以傲視同齡人,也因此獲得師傅耕四郎和古伊娜的讚許。
可現在……
羅羅亞索隆低垂眼瞼,看著自己的修煉方式,頓時感到索然無味。
軍艦徐徐地停靠在霜月島的港口中,一群海軍士兵簇擁著一名少年,迎著霜月村村民們好奇的目光,徑直地朝一心道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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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海軍想要幹嘛?」
羅羅亞索隆眉頭一皺,生怕一心道場會有麻煩,立即從懸崖離開。
明明懸崖就在一心道場的後山上,可羅羅亞索隆卻付出了畢生的運氣,才終於克服了路痴屬性,終於堪堪看到一心道場的輪廓。
這是一座日式風格的道場,院中種植著櫻花,平鋪的木板結實耐用,此時正有一群身著練功服的少男少女手持竹刀,彼此之間菜雞互啄。
他們那纖細的手臂,就連揮舞竹刀都頗為吃力,更別說是發揮出應有的力量,劍術方面更是沒有多少體現,腦子裡明明有霜月劍術的記憶,可身體卻感到十分陌生,動作之間顯得遲滯和僵硬。
羅羅亞索隆興沖沖地推開門,本以為這群海軍是來找師傅耕四郎的麻煩,結果卻看到那個令他感到頭皮發麻的少年,此時正與師傅耕四郎相依而坐,彼此之間交談甚歡。
一名藍色短髮少女一臉乖巧地站在兩人身邊,身上穿著得體的練功服,黑色腰帶將盈盈可握的腰身緊緊束起,不時地為兩人斟茶遞水。
古伊娜平日裡表現得像是一個假小子一樣,面對羅羅亞索隆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表現出這般模樣。
羅羅亞索隆這個對感情遲鈍的木頭人,第一次感覺到吃醋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心中泛起略帶苦楚的味道,很不好受。
「索隆來了呀,過來這邊吧。」
一心道場的館主耕四郎出身和之國霜月家族,是一名到了不惑之年的中年人,一頭黑髮在腦後紮起,面相中正平和,戴著圓形眼睛,總是笑眯眯地看著他人。
在耕四郎的招呼下,羅羅亞索隆有些不太情願地來到他的身後,與古伊娜一左一右地站著。
耕四郎低頭抿了口茶水,笑眯眯地看著楊明,道:
「楊明上尉,你看我這道場教授孩子們的劍術如何?」
從耕四郎的臉上,根本無法洞察出他的內心想法,仿佛臉上的笑容是一張脫不下來的面具一般,總是將真實的自己掩蓋在面具背後。
楊明無視羅羅亞索隆和古伊娜略帶敵意的目光,直言不違道:
「貴館弟子劍術稀疏平常,根本不值一提。」
若非耕四郎教子有方,加上楊明是海軍的身份,為了避免得罪海軍,以古伊娜的脾氣,說不定就不是怒視楊明那麼簡單,而是直接擼起袖子,要與楊明進行單挑。
羅羅亞索隆就簡單許多,當即爆喝一聲:
「你這傢伙,有本事再說一遍!」
古伊娜暗自讚許地瞥了眼羅羅亞索隆,這更為羅羅亞索隆打上一支強心劑。
楊明面色平靜地看著兩人,淡淡道:
「貴館弟子劍術稀疏平常,根本不值一提。」
聞言,羅羅亞索隆當即取出三把竹刀,擺出三刀流的戰鬥姿勢,道:
「三刀流索隆,還請賜教!」
「既然如此,那我便好好教導你一番。」
「大言不慚!」
羅羅亞索隆面色一黑,待雙方彼此站定後,立即迫不及待地朝楊明發起進攻。
雙手和牙口揮舞竹刀,將劍風揮舞得密不透風,仿佛一隻野獸張牙舞爪,頗有一番咄咄逼人的氣勢。
一眾道場弟子自然聽到剛才楊明那一番話,如今同仇敵愾之下,紛紛加油打氣。
「索隆,加油!」
「上啊,將這個討人厭的傢伙痛揍一頓!」
得到小夥伴們的友情支持,特別是察覺到古伊娜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羅羅亞索隆平添了幾分力氣。
道場切磋較量,一旦一方竹刀率先接觸到對方,便算是贏下一分,若是觸碰到關鍵部位,則拿下三分,誰先拿下十分則獲勝。
楊明無視羅羅亞索隆疾風驟雨般的攻勢,手中竹刀徑直地穿破三刀之間的薄弱點,乾脆利落地劈在對方腦袋上。
頭部驟然傳來的痛楚,將羅羅亞索隆徑直擊倒而下。
「莫非其實你很弱?」楊明踱步來到羅羅亞索隆身前,「真是非常抱歉,在我眼中的強弱都是用米為單位測量的啊,一厘米和三厘米的不同我沒辦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