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我說了,你敢信?

  第464章 我說了,你敢信?

  清澈水眸里掠過一抹微愕,秦綰抿了抿唇,纖白的手指按下接聽鍵。

  一個「餵」字溢出紅唇,壓抑著只有她自己才懂得的情緒。

  手機里,愈旭升的聲音傳來,「綰綰,這會兒忙嗎?」

  「不忙。」

  秦綰抬眼看向遠處的亭子。

  「是在醫院陪慕少程嗎?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愈旭升的語氣溫和關心。

  想著剛才廖興說的那些話,自己的親生父親很可能是他的二叔愈景柏,秦綰捏著手機的力度又微不可察的緊了緊。

  「沒在醫院,你這會兒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余特爾教授說他明天去帝都,愈二叔的情況如何,吃了這麼久的藥,有見起效嗎?」

  「嗯,我正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我二叔可能快醒過來了。近一周的檢查報告都顯示,有明顯的變化。」

  「那,真好。」

  秦綰聽著愈旭升的話,心裡竟然莫名有些激動。

  雖然都不知道廖興說的是真的還是胡編的。

  愈旭升剛才沒說,可能是因為慕少程還昏迷不醒,怕告訴她這個消息,會讓秦綰難過。

  他又在電話里說了幾句愈景柏的情況。

  然後,轉移話題問,「綰綰,慕氏集團內部似乎出了一些問題,你知道嗎?」

  旁邊,蘇致誠見秦綰和愈旭升沒有要結束通話的意思。

  而她身上穿得又不多,站在這寒意里,時間長了怕是要感冒。

  他又不想打擾她接電話,便示意左湛進去幫她拿件外套。

  左湛的動作很迅速,進屋取一件紅色披風出來給蘇致誠。

  蘇致誠接過後,從身後給秦綰披上。

  秦綰正聽著愈旭升說話,感覺到肩上一暖。

  回頭,見是蘇致誠往自己身上披衣服,她有一瞬間的怔愣。

  蘇致誠以為打擾了她打電話,面上浮出歉意。

  道歉的話,就要出口,卻被秦綰一聲淡淡地「謝謝」制止。

  「綰綰,要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就告訴我一聲,別跟我客氣。」

  愈旭升在電話那頭交代,「等余特爾教授來了帝都,確定了我二叔的情況後,我會去葉城。」

  「你要來葉城拍戲嗎?」

  秦綰隨口問。

  愈旭升笑了一聲,「不是拍戲,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可能要回歸愈氏集團了。我爸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我二叔又沒醒過來,公司需要人打理。」

  他這些年,一直盼著他二叔醒過來,他就可以一直逍遙在外,不用回去集團當牛做馬的。

  可是,他二叔好像比他更不想為當牛做馬,直接睡著不醒。

  熬不過。

  秦綰的聲音染著笑意,「那,恭喜你,愈總。」

  「所以,慕少程沒醒過來之前,慕氏集團若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就告訴我。」

  「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秦綰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輕聲說,「你不是在查當年和愈二叔相愛的女子嗎?」

  「是啊,綰綰,難道你有線索?」

  「呃,之前逃走的跟了蘇譽山幾十年的那個司機,在去見唐家管家的時候,被慕少程的抓住了……他可能知道一些。」

  「蘇譽山的司機怎麼會知道我二叔的事,難道蘇譽山參與了當年唐家陷害我二叔。等等……」

  愈旭升疑惑地說,「我得到的消息是,唐經生的管家去了葉城,跟慕氏集團的一個大股東見了面。如果我沒猜錯,就是因為蘇譽山死了,他們才又找新的走狗……而當初,蘇譽山又是在唐給平的幫助下逃出葉城的。」

  「綰綰,我之前調查過蘇譽山,蘇譽山發跡就是那兩年,在那之前,他只是一個小商人。綰綰,我現在今晚趕過去,我要親自問問那個司機。」

  秦綰猶豫了下,才輕聲應道,「好。」

  -

  而此時,唐維生也正在接朱進平的電話。

  「你先想辦法確認秦綰是不是愈景柏的女兒。」

  「是,老爺。」

  朱進平頓了一下,又問,「要是確認了秦綰是愈景柏的女兒,是不是要立即除掉?」

  「她不還是慕少程的妻子嗎?」

  「不錯。」

  「除掉一個秦綰,能同時打擊到慕家和愈家,這樣一箭雙鵰的好事,自然不能放過。」

  「好的老爺,我先想辦法拿到秦綰的DNA和愈景柏的鑑定結果。她每天往醫院跑,這件事不難。」

  聽著朱進平自信的語氣,唐經生又嚴肅地叮囑,「這件事不能讓她有所察覺,更不能讓愈家的人知道。」

  他要悄無聲息的幹掉秦綰,幹掉牽連愈家和慕家的紐帶。

  就像當年,他除掉那些阻礙他的人一樣。

  掛電話之前,唐經生又哈哈朱進平,「那個司機既然已經沒了用處,也處理掉,免得他到處亂說。」

  他從不留多餘的人。

  朱進平應了聲「好」。

  結束和唐經生的電話,便立即打電話給李祖安。

  轉告他說,唐經生不想廖興有機會到處亂說。

  李祖安不敢告訴朱進平,廖興已經失蹤了。

  只是嘴上應著,一定不讓他再有機會對外人言。

  警局。

  傅明寒交代了整整兩個小時。

  把他從何時加入那個團伙,以及這些年做的事,知道的事都交代了一遍。

  包括他的助理金濤做的那些傷天害理之事。

  「所以,你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a國的新人是誰?「

  審訊室里,楚易恆目光犀利地盯著傅明寒。

  傅明寒這種人,不同於一般的罪犯。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毫無懼意,似乎根本就不怕死。

  面對楚易恆,他也能淡定平靜。

  和楚易恆的目光相碰,他緩慢的移開,低下頭。

  吐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話,「我要喝水。」

  楚易恆白了他一眼,讓人給他倒水喝。

  傅明寒接過水杯,不緊不慢地喝完一杯水,才抬眼看向面色冷峻的楚易恆。

  不緊不慢地說,「我不確定那人是誰。」

  「不確定?」

  楚易恆品著他的話,凝著他的眸沉冷銳利。

  「那,你覺得是誰?」

  「我說了,你敢信?」

  「你答應了綰綰,要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的。不妨,說來聽聽?」

  楚易恆故意提起綰綰,是在告訴傅明寒,不要想瞎編一個名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