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是神，我有殺神
聽到這個聲音，山神吞噬我的動作頓時停下來，用嘴巴含著我的上半身，轉頭向身後看去。
我當時什麼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聽到「啊」的一聲，直接給山神給吐出來了。
被吐出來之後，我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大口喘著氣，心裡說不出的後怕，差點就被吃了。
這個時候，我一邊恢復著自己的狀態，一邊抬頭向剛才傳來聲音的地方看去。
結果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身黑袍，把自己全身包裹在裡面，看不到任何模樣，身上沒有任何氣息，若不是用眼睛看到，根本感覺不出那個地方有人在。
是他！我家祖墳祭祀道場的主人，狠人！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回來這裡，而且說了兩句話，就讓山神把我給吐出來了，救了我一命。
這個時候，山神閉上了嘴巴，恢復到了剛才正常的樣子，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人，似乎有些忌憚。
「你是誰？」它開口問了句。
狠人淡淡的回道：「我是誰？呵呵，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認識你？」山神有些疑惑，沉吟一句，上下打量包裹在黑衣裡面的人。
它看了好一會兒，似乎也看出什麼東西，說道：「你別裝神弄鬼的，到底是誰？報上名來，我活了上千年，可不是被嚇大的。」
「唉，我在你屁股上面留下的那個印記應該還在吧，竟然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狠人幽幽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山神炸了，直接跳起來，大聲喊道：「是你，不可能的，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說完，它還衝我看了一眼，指了指我，又看看那個神秘人，眼神在我們兩個人只見了來回交換，驚恐地說道：「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明白它的意思，什麼叫我們兩個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和這個人有什麼關係？
「怎麼，不相信我？」那人說了一句，沒看到他是怎麼動的，瞬間就到了山神的面前，身上升騰起一團黑氣，直接掐住了山神的脖子。
也不知道山神來不及反應，還是它嚇住了，沒敢動，直接被狠人掐住了，而且還把它給拎了起來，就像剛才它對待我那樣。
它們兩個距離很近，也不知道山神是否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開始激動地說道：「真的是你，你還活著，那他呢，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這個他，指的就是我。
狠人開口說道：「我剛才和你說過了，他是我的東西，你還沒有資格去動。」
「可是…」
山神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狠人打斷了。
「不要和我說廢話，現在不是我在聽你講故事，而是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山神聽到這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又問：「你想怎麼樣？」
嘭！
狠人沒有說話，直接將它扔了出去。緊接著，他向我看過來，問了一句：「這件事情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啊啊？」我沒想到他會問我，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應該回答什麼。
他看到我這樣子，罵了句：「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挺不錯的，沒想到竟是我看走眼了，你還差得遠呢。」
「老樹精，我不想在你這裡待太久，應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這句話，身體化成一道黑影，瞬間就出去了，我都沒看到它是不是用腳走的，速度太快了。
這人來得快，去的也快，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場夢。
山洞裡面一片安靜，我心中是疑惑，聖女滿臉的震驚，山神則是縮在角落裡害怕，每個人都被這個神秘人給鎮住了。
最後，是聖女打破了沉寂，她開口問我：「葉寒，剛才那人是誰？」
我回過神來，搖頭道：「應該是一個一百多年前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當時人們稱呼它為狠人。」
「狠人？」聖女沉吟，似乎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也正常，雖然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比較高，但現在也就才四十幾歲，以前還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家，怎麼可能知道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再加上狠人消失很久了，好多年沒人再提他了。
山神從角落裡出來，走到我面前，它的眼睛已經恢復了綠色，盯著我，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你們回去吧，日後也不會為難她們師徒兩個了。」它看著我，試探性的商量：「你覺得行嗎？」
聽它說話的語氣，是在和我商量，我完全有說不行的權力。
我是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轉變，剛才還要把我吃了，現在竟然就和我商量開了，這個狠人到底和山神發生過什麼事情，竟然讓它如此忌憚，都已經走了，還對我這個樣子，到底是怕成什麼樣子呀。
「不行，絕對不行，要你死，我們就是要你死。」我還沒有說話，聖女在旁邊開始叫囂。
我聽到這話，心中暗罵一句：真是傻逼！
剛才都要被人家給殺死了，幸好半路殺出來了個狠人，讓我們保住了性命，現在還喊著殺人家，這不是找死嗎。
山神瞪了聖女一眼，問了我一句：「我能殺了她嗎？」
我愣了一下，確定它是在詢問我的意思，怔怔地回道：「不行，不能。」
雖然聖女很瘋，但我也不能讓山神在我面前把她殺了。
「那就讓她閉嘴。」山神道。
我看了聖女一眼，道：「前輩，你先別說了，這件事情讓我來處理吧，你放心，我不會讓小喬受到傷害的。」
聖女是活不成了，她自己也知道，她心中最擔心、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徒弟，小喬。我把小喬搬出來，聖女就不得不考慮，她閉上了嘴巴，沒再說話。
我鬆了一口氣，看著山神，問道：「你認識剛才那個狠人？」
「嗯。」它點頭。
「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說我和它之間有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又問。
它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反問道：「你…你不知道？」
我搖頭，沒有說話，想讓它給我一個答案。
它看了我一眼，搖頭道：「我不能告訴你，現在咱們還是說這件事情怎麼處理吧，你說你的想法，我會儘量滿足你的要求。」
聽到這話，我知道它是在忌憚狠人，不敢對我說關於他的事情。我想想也是，雖然山神是一個有千年道行的老樹精，可狠人是斬過龍的，道行無法想像。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一次要殺山神是不可能的了，撿回來一條命，還能提條件，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將利益最大化。
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句喊聲。
「師傅！師傅！」
聲音是小巧的。
緊接著，外面急急忙忙的衝進來一個人，正是小巧，她身上還穿著之前的喜服，頭上掛著很多飾品，頭髮又凌亂了，顯得很狼狽的樣子。
衝進來看到我們，顯示愣了一下，又看向聖女，直接跑過去，扶著她。
「師傅，師傅你怎麼了？」
現在聖女身體都已經開始木化，好像一個木偶似的，狀態很不好，身上氣息也極其不穩定，根本就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說不定今天晚上都難活過去。
小喬抱著聖女哭，聖女卻訓斥道：「誰讓你來了，你給我滾回去。」
「我不回去，不回去，我陪著您，不就是落洞嗎，我自己願意落洞。」小喬說道。
看到她們兩個的樣子，我深吸一口氣，對山神說道：「我要你放過她們，永遠不要再找她們的麻煩。」
「可以。」山神點頭，毫不猶豫的答應。
聖女又喊了一句：「不行。」
我以為她還要說殺了山神，剛要阻止，卻聽到她說道：「我要你為小喬落洞，但不要糟蹋她，你主動給她你的道行，與她共享力量，幫助她成為下一任的聖女，你也不用陷入沉睡，可以保持自由。」
山神聽到這話，眼中閃過寒光，明顯是有些不樂意。
畢竟沒有誰願意和外人共享自己的力量，尤其是它這樣道行高深的人物，更加不願意，這是對它的侮辱。
只是它沒有別的選擇，剛才狠人現身，對它來說，就是無法逾越的大山，它現在甚至都不敢發作，生怕狠人會再一次出現。
它沉默了兩分鐘，說了句：「好，我答應，但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大限度了，別再得寸進尺。」
聖女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還有一件事情。」我剛說完，就看到山神的眼睛在變紅，趕緊解釋道：「你先別激動，我只是想要你的山洞裡參觀一下。」
聽我說完，它愣了愣，點點頭，直接同意了。
事情說定之後，山神重新回到本體之上，完全融入進樹幹裡面，不見了蹤跡，只傳出一句話：「山洞你隨時可以進來，這個小女娃娃的落洞，一個月之後讓她來吧。」
我撿起黑刀，走到聖女面前，道：「前輩，我盡力了。」
「謝謝。」她顫抖著聲音感謝我，雖然沒能殺了山神，但她也能看清局勢，知道殺它是做不到的，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輕輕一笑，回道：「沒事，這是我答應您的。」
「小喬，你帶聖女前輩先回去，我在這裡看看，一會兒就回去。」我急著去找聖女說的壁畫和自述。
聖女知道我的想法，指了指旁邊一個狹小的黑暗通道，道：「在那裡面，你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