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蠱之魂
三聖大典比斗的時候，我用出了龍蛇之血化成的「小蛇」，只有兩個人認出了是龍蠱，一個是大長老，另外一個是聖姑。
大長老是因為看過巫蠱一脈的禁書，才知道龍蠱的樣子。
而聖姑當時看到非常的激動，之後十分確定的對我說，那不是真正的龍蠱，詢問我是否是狠人給我的。所以她對龍蠱十分了解，並且知道龍蠱和狠人有關係。
當時我就想詢問聖姑，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和她單獨說話。
聖姑聽到我問的這個問題，臉色微微一變，睜開眼睛看著我，沉聲問道：「為什麼這樣問？那個傢伙和龍蠱能有什麼關係？」
她活了這麼多年，說句假話自然看不出任何異常，我也不可能讓我從她的臉上察覺出什麼，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絕對是在隱瞞著什麼。
我看著她，十分認真地道：「我曾經在巫蠱一脈的蠱洞裡，看到過一個圖案，和我用龍蛇之血凝聚成的『小蛇』一模一樣，而且那些圖案是出自帝一前輩的手，當時我就十分疑惑。」
「後來在比斗的時候，我知道了龍蠱的存在，而龍蠱以龍為食，狠人前輩又幾次屠龍。加上您當時又那樣激動，我自然能猜出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情，我並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來。
因為我很清楚，要是不說出一個好理由，讓聖姑以為我是在胡亂猜測，那樣就算我說的很對，她也不會承認。
現在我把自己的理由和線索全都擺出來，讓她知道，這些事我已經十分清楚了，就算是她不說，我也能知道。
她知道自己瞞與不瞞都是一樣的，才會告訴我實情。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
事實證明，我的這種想法是對的。
聽我說完這番話，聖姑的臉色明顯不同了，雙眼放光看著我，隱隱有些激動的樣子。
我並沒有避開，正視著她的眼睛，雖然道行不如她，可是在意志上，我也不弱於任何人，敢和她對視。
聖姑看了我一會兒，收回目光，沉聲說道：「你小子能想到這裡，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你這樣子，也能肯定個七七八八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你。」
「他的確是龍蠱，但和你想像中的龍蠱不一樣。」
雖然已經猜到結果，可從她口中得到肯定，我還是十分激動，心裡微微發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狠人是龍蠱，他屠龍、殺龍並不是為了龍身上的寶，而是食龍，不可想像的恐怖。
我深呼吸幾下，緩和一下心情，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開始回味聖姑說的這句奇怪的話。
「他的確是龍蠱，但和你想像中的龍蠱不一樣」這話明顯是矛盾的。
我想不通是怎麼回事，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帝一既然是龍蠱，為什麼又說和我想像中的龍蠱不一樣。」
聖姑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先說了一句：「我如果告訴你了這些，很可能會引起他的反感，若是被他知道，對你不一定有什麼好處。」
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我自然是懂，也知道有些事情糊塗點好，可是我的修養還不夠，面對這種秘密的事情，我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心。
「我明白，但我還是想要知道。」我道。
聖姑沉聲道：「那好，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你。」
我點頭，沒有說話。
「他是龍蠱不假，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並沒有龍蠱的身體，當時已經脫離了蠱身，不再是一隻蠱蟲，只剩下龍蠱的靈魂。」
聽到這話，我皺起眉頭，心中疑惑。
狠人從一隻龍蠱，一隻蟲子，到脫離蠱體，剩下一副靈魂體，這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已經不算是蠱蟲了。
這就像一個人死了，靈魂變成了鬼，那個時候他就是一個鬼了，而非人。也怪不得剛才聖姑會說，他既是龍蠱，又不是我想像中的龍蠱。
而在蠱洞的石壁上，那些圖案上顯示著一條蟲子幻化成了人，其中蘊含的意思並不是變化成人，指的是它蛻下了蠱體，以人形的靈魂存在。
這其中的詳情我不知道，聖姑也不清楚，可不管怎麼樣，我現在知道了狠人的來歷，它本體就是龍蠱，出自湘西巫蠱，所以他的勢力，比如死侍，才會在湘西地界上。
我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帝一現在只是一具靈魂嘍，那他之前手持黑刀，掌控陰兵過境…」
聖姑聽到我的話，不等我說完，就一個勁的搖頭。
「不不不。」
我皺眉問：「什麼不？」
「他可不是靈魂體。」聖姑回道。
「不是靈魂體？」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感覺這裡面還有事情，隨即問：「這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脫離蠱體了嗎？」
聖姑看了我一眼，說道：「他是脫離了蠱體，不再是一隻蟲子，但是他早就已經在我們趕屍一脈中重新得到了一具身體，變成了一個人。」
「什麼？！」我驚呼一聲。
這由不得我不震驚，明明是一個蠱蟲，卻占據一具身體，變成了一個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聖姑此時的臉色有些深沉，目光也變得深邃起來，好像回憶起了什麼事情。
她喃喃自語，道：「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他，我們本是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是宿命中的一對，而他也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
忽然，她臉上又變的猙獰起來，聲音顫抖著，恨不得殺人的樣子，繼續說道。
「可是他！竟然背叛了我。他將我全身的精華吸走，穩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卻差點要了我的命。後來還和一個賤貨搞在了一起，完全不要我了。」
我看的很清楚，聖姑真是恨得牙痒痒，照她這個樣子，要是狠人在這裡，都恨不得生吃了他。
狠人和聖姑之間的男女關係，我並不驚訝，從她之前表現出來的種種就能夠猜到。
只是我沒有想到，狠人還是一個「渣男」。竟然背叛了聖姑，還搞出來一個賤貨。
雖然我心中對這樣八卦的事情也有點興趣，但知道這是聖姑的禁忌，也不敢多問，只能安靜的聽著。
她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又自己慢慢平復了下來。
小屋子裡面安靜了將近十分鐘，我和艷屍都只是聽著，不敢作聲。
最後，還是聖姑自己打破沉寂。
她說了句：「他出自巫蠱，成身在趕屍，得道於落洞。這就是他的來歷。」
從聖姑口中說出來這句話，有氣無力的，而她臉上也很難看，看上去像是十分疲憊的樣子。
前面這兩句話我已經明白，就是指狠人的靈魂來自巫蠱一脈的龍蠱，身體得自趕屍一脈，至於最後那句「得道於落洞」是什麼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我很想詢問，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繃著臉，緊皺著眉頭，似乎沒有耐心和我說下去了。
不過我還是試探著問了句：「前輩，得道於落洞是什麼意思？」
聖姑閉著眼，搖搖頭，道：「不想再提他了，以後再說吧。」
「額…」
我聽到這話，只能沉吟一聲，閉上嘴巴，不敢打擾這種情況下的聖姑。
「對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聖姑問我。
我緩了一口氣，放低聲音，說道：「前輩，我打算先跟隨思念回巫蠱一脈，看看那本巫蠱禁書，順便幫助她穩固聖婆的地位，除掉一些有異心的人。」
看到聖姑並沒有不耐煩，又繼續說下去：「然後，我就想找個地方好好修行一番，不知道您是否有合適的地方呀？」
剛才聖姑的樣子，讓我有些不敢問下去，生怕她會生氣。
她倒是沒有生氣，思索片刻，回了句：「你是打算安穩下來，好好提升自己的道行？」
「是。」我點頭。
「提升道行，你可以來找我，我給你安排地方修行，這都是小事。」她說完話，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又道：「另外我這裡還有一個其他的辦法，能幫助你更快的提升道行。」
「真的？什麼辦法？」我還是有些渴望的，畢竟能夠更快的變強。
聖姑指指艷屍，道：「艷屍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子，體質天性屬陰，從她出生開始，我就配合著特殊秘法和珍貴藥材『煉製』她的身體，現在已經有三十五年了。她現在已經不算是個人，而是一個人形的藥爐，體內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說到這裡，她閉上了嘴，不再說下去。
我一愣，沒明白什麼意思，問：「什麼意思？」
「她，我現在送給你了，你可以把她燉著吃了，也可以煉成藥，還可以每天與她陰陽交合，通過秘法吸收她體內的力量。」
聖姑十分了解我，又說了句：「讓你吃人或者吃人煉的藥，你可能接受不了。」
她從懷裡掏出來一本古舊的書，遞給我，道：「這是一本陰陽合修的秘法，很是強大，當年他就是用這上面的秘法，將我身上所有的精華吸光。你拿去吧。」
陰陽和修的意思我當然清楚，就是在干那種事的時候修行，我沒有經歷過，但在泥菩薩身邊，沒少聽它給我講。
「啊？」我張大嘴巴，怔怔地看看艷屍，趕緊搖頭，「不要，不要，我不需要藥爐，還是自己修行比較好。」
聖姑又道：「你要知道，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你就可以將她全身的力量吸乾，這些力量，足可以抵得過你自己修行二三十年，還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你確定不要？」
妖精一樣的女人、幾十年的道行修為，都是不可抵抗的誘惑，我也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可我還是有一定的自制力，當即搖頭：「不要。」
這個時候，艷屍走過來，直接將聖姑手上那本古舊的書拿過來，同時說道：「聖姑，他就是當著您的面不好意思呢，交給我來就行了。」
在我滿臉驚駭，並且滿頭大汗的情況下，她直接脫下自己的衣服，給我跳起了舞，舞蹈之中，擺首弄姿，妖嬈嫵媚，將自身的條件施展到極致。
我是火氣正旺的年紀，又沒有女人在身邊，就是一把乾柴，瞬間被這團火焰點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