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暢以為戴彥霖要他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一臉防備:「偷雞摸狗、殺人越貨給多少錢我都不干!」
戴彥霖眯眼:「就你這樣,偷雞摸狗、殺人越貨你幹得好嗎?」
符暢噎了下,等戴彥霖說了事情經過,符暢眉頭緊緊皺起,「是誰做的?」
元素瞥了戴彥霖一眼,符暢立即說:「這事我絕不會泄露半句。」
戴彥霖笑眯眯:「放心他不會的,否則我會殺了他全家。」
符暢:「……」
元素講了事情經過,聽到符美君和符月的名字,符暢表情驟冷:「難怪了,竟然是她們!」
符美君是符暢爺爺的私生女,當年符奶奶發現男人有私生子時,為時已晚,這孩子已經大了,殺不掉,否則早就在生之前處理掉了,符家雖然不是大富人家,卻因為和達官貴人關係緊密,有特殊的地位,再加上符家人法術高強,想除掉一個人多的是法子。
後來符暢爺爺把符美君帶回家,符奶奶自然容不下這個私生女,從不准她學習家裡的法術,符美君心術不正便轉學巫術,也常用巫術對付別人,要不是有符奶奶壓著,她早就釀成大錯,後來符美君不知找了個什麼男人,懷了符月這個女兒,因符美君在懷孕期間修習巫術,身體遭到反噬,孩子生出來就不健康,符美君用巫術吊著她,這才把她拉扯大,後來符月去世,符暢去出席葬禮,誰知符美君表現得並不傷心,當時他還奇怪,如今看來,符美君竟然用巫術換了元素的身體。
符家一向自詡正派,見不得用巫術害人的事,符暢怒道:「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做出這種違背常理的事。」
「有沒有解決的方法?」戴彥霖皺眉:「她是你符家的人,現在我要問你符家討說法,你們符家到底怎麼搞的讓那私生女把人害成這樣!」
符暢挑眉:「恕我直言,蘇小姐是戴恆的老婆,跟戴先生沒關係吧?」
戴彥霖冷森一笑:「你的意思是我在管閒事?」
符暢噎了一下,鑑於這個戴彥霖是個瘋子,做事從不計後果他識時務地保持沉默。
戴彥霖冷聲道:「現在有沒有辦法把她的身體多回來?」
符暢搖頭:「奪舍的要求很高,一般來說很難達成,而被擠出來的生魂要想回去也不是容易的事,需要滿足很多條件。」
「意思是你做不到?」
「……」符暢深吸一口氣,「是,不過雖然我做不到,卻可以把蘇小姐的封印解除掉,讓她從這本書里出來。」
「說。」
「我可以解決蘇小姐的封印,然後讓蘇小姐的魂魄寄在別人體內。」他直勾勾盯著戴彥霖,把戴彥霖看得直接罵了出來,「我艹!你的意思是,要把她的魂魄弄到我體內?」
「戴先生是聰明人。」
「滾蛋!她一個女人到我身體裡,那我去哪?」
「兩個生魂可以共住一個身體,短期內可以和平共處,只要兩個生魂的法力相當,不把對方壓下去就可以,而你們都不會法術,目前只有這個方法比較安全。」
戴彥霖想問這到底安全在哪?讓元素進他身體裡,他到哪都要帶著這個女人,上廁所、洗澡、打飛機……這事不能想,一想多戴彥霖就暴躁,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元素也在思考,她也不願意去戴彥霖體內,穿成男人她有心理障礙,不過眼下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能將就一下了。」
「……小姐你還委屈上了?」
見元素盯著他,戴彥霖來回踱步,心煩意亂,半晌,在倆人的注視下,道:「行行行!算老子欠你的!」
戴彥霖說完,唇角勾起:「不過元素啊,進來容易出去難,這日子太刺激,你可得把持住!」
等元素再醒來,已經有了身體,她看向自己的四肢,沒反應過來,剛才只覺得靈魂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再睜眼就和戴彥霖共住一具身體,變成了男人。
符暢道:「蘇小姐?」
元素咳了咳:「符暢!」張嘴的聲音還是男人,元素很不習慣。
符暢笑笑,「看來蘇小姐適應的不錯,我用法術把你解禁,又讓你的生魂進入戴先生的身體,但你們切記要小心行事,符美君的法術在我之上,又擅長巫術,一旦被她抓到,你們倆人都危險。」
符暢要回去把這事報告給符家家主,等他走,元素喊道:「戴彥霖?」
「在呢。」
「你怎麼沒精打采的?」
「你讓男人用你身體試試。」
話音剛落,高大壯來報:「幾個堂主都已經到了,都等您呢。」
戴彥霖來到後院更衣間,忽而站住,元素奇怪:「怎麼了?」
嘴角忽而勾起,緊接著元素感覺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去拉內褲。
「喂!戴彥霖!」
「害什麼羞?」戴彥霖哼了聲:「遲早的事,既然如此,早來不如晚來!」
說完,一把拉下內褲,脫個精光,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的身體。
元素一眼就看到某不該看部位。
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正大光明打量,「尺寸不錯啊!」
「才知道?又不是第一次見面,要不要用手打個招呼?」
元素剛要吐槽,就見他扶著,一臉壞笑:「親密接觸的感覺如何?」
燙手!
元素渾身燥熱,「戴彥霖!你真是夠了!再這樣,小心我幫你自宮!」
「自宮?你捨得?」
倆人說了幾句,就見戴彥霖穿了泳褲進了湯池,其他老大脫得精光正要下去,忽而接到高大壯的通知,說是今晚的湯池會議,所有入會者必須穿泳褲!違者不可入內。
幾個堂主面面相覷,第一次聽說洗澡還要穿泳褲的,都是男人,他還能吃虧不成?戴彥霖這是什麼惡趣味?
一場讓人窒息的所謂湯池會議開始了,元素就見幾個肥頭大耳的幫會老大,穿著緊巴巴的泳褲坐在那泡湯,這樣一比較,戴彥霖真是黑幫老大里的一股清流,他身材高大健壯,顯然是堅持鍛鍊的結果,臉型輪廓都無可挑剔,五官更是深邃,很像是模特雜誌封面上走出來的男人,再加上自我要求高,髮型穿著都很考究,除了身上那點匪氣,其他方面跟黑幫老大完全不沾邊。
元素聽他們說著事,不很感興趣,不知不覺就在戴彥霖的身體裡睡過去,等醒來,戴彥霖正在洗澡,元素不得不欣賞他鏡子中美好的**,不知怎的就想起他的春夢,夢裡他的持久力不錯,想想跟現實中身體素質好有很大關係。
「看得還滿意?」
「一般般吧!話說戴彥霖,你的肌肉很結實,不會每天都要鍛鍊吧?」
「你說呢?」
元素失笑,一個澡好不容易洗完,戴彥霖躺在床上,元素很久沒躺在床上睡覺,不禁覺得美妙。
「你說符月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
「管她去死!」
元素想著下一步的復仇計劃,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戴彥霖走進會場,現場所有人同時看過來。
戴彥霖很是高大,合身的西裝包裹著他精壯的身材,哪怕隔著西裝布料,也能感受到他肌肉蓄積的力量,再加上他眼窩深邃,鼻樑高挺,薄唇有型,小麥色的皮膚讓他盡顯野性,渾身都是擋不住的男人味。
「戴彥霖來了?」
「他怎麼來了?」
這樣的聚會一般是請不到戴彥霖的,這是他第一次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元素放眼看去,好幾個都是原身認識的人,元素在腦海里回憶這些人的資料,因她俯視著女人,第一次從男人的角度來看女人,才發現長得高的人跟矮的人看的美完全不同。
一對夫妻攜手而來,元素看過去,一身黑色長裙的符月盡顯冷艷,她挽著戴恆的手走過來。
見了戴彥霖,戴恆明顯一怔,驚訝道:「叔,你怎麼來了?」
戴彥霖冷瞥他一眼,「怎麼?我來還需要你批准?」
「不是……」戴恆略顯尷尬,要說他在這世界上有什麼怕的人,戴彥霖無疑是頭一個。
放一邊看,他戴恆也算很出色的男人,長相英俊,家世顯赫,夫妻和睦,在公司也有一定地位,可放在戴彥霖邊上,他根本不夠看,戴彥霖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一出生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繼承龐大的黑道勢力,黑白兩道通吃,家族還有幾個公司供他享樂。
戴恆小時候去過戴彥霖家,見他折磨過敵人,手段殘忍,戴恆每每頭皮發麻,也因此特別怕戴彥霖。
戴彥霖瞥了符月一眼,符月立即笑了:「四叔。」
戴彥霖應了聲,等他走,符月還忍不住撫摸著心口,這男人氣場真是強大,那種壓迫感讓她在與他對視時忍不住身體顫慄,偏偏他長相又英俊,讓人不得不承認,這是個極具魅力的男人。
符月雖然不想承認,可戴恆單看不錯,跟戴彥霖比起來卻無疑差得很遠,這樣想,符月頓時有了不平衡,從前她因為身體不好坐著輪椅,只接觸過戴恆一個男人,戴恆對她確實不錯,可那時候的她年紀小沒有選擇,如今看來,這世上還有更多好的選擇,只是年幼的她沒見過世面,以為戴恆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如今有了比較才知道,戴恆算什麼?比戴恆好的男人有的是!
符月心裡的天平歪了又歪,好在其他女人看她時都一臉羨慕,讓她心裡平衡許多。
很快,蘇建安和梁吟秋也來了,元素第一次見到梁吟秋,雖然已經五十歲,可梁吟秋保養得很好,難能可貴的是她一直堅持健身,整個人的狀態好到不行,加上家庭幸福,梁吟秋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言笑間有種溫和氣質,給人感覺很舒服。
蘇建安也很顯年輕,看起來斯斯文文,一副好男人形象。
「要不要過去打招呼?」
「算了。」元素皺眉:「我媽知道後肯定承受不住,我不想讓她擔心,但咱們找機會可以跟我爸說一下,他是男人,抗打擊能力要強很多。」
「可以。」
蘇建安和梁吟秋一起去了後院,符月和戴恆就站在那,符月挽著梁吟秋的手笑道:「媽,我有事跟你說。」
梁吟秋笑道:「什麼事,說吧?」
符月沉吟片刻,笑道:「我一直待在家裡實在是悶得慌,想去公司學習一下,你以前不是說要把公司股票留給我的嗎?我現在可以學著管理家裡的公司,把工作做好。」
梁吟秋一怔,頗覺突然,她和蘇建安雖然是夫妻,感情也很好,可梁吟秋不是傻子,蘇家是靠著梁家的產業才做大的,她不可能把父母的遺產全部拋給男人,因此她手裡一直捏著蘇氏的股票,勢力注意和蘇建安抗衡,梁吟秋只有元素這麼一個女兒,多次要把公司給元素管理,卻都被元素拒絕了。
「你不是不想去嗎?怎麼忽然想起說這話?」
「我想通了,既然我是蘇家的大小姐,就應該擔起責任,媽,女兒長大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不是……」梁吟秋就是覺得奇怪,元素雖然長得和從前一樣,可她就是覺得眼前這個人跟女兒有些不同,上次在家裡吃飯她就發現了,元素拿刀叉和一般人反過來,她從小就這樣拿怎麼也糾正不過來,可上次吃飯,她發現元素拿刀叉的手法竟然跟尋常人一樣。「媽就你這麼個女兒,當然可以給你,就是覺得太突然了,這樣吧,媽回去看一下,改天交接給你。」
「哎!」符月勾唇,親昵道:「媽,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梁吟秋壓下心裡的怪異感,笑了笑。
元素眉頭緊皺,很顯然符月是想把家裡的公司弄到手,只是梁吟秋和蘇建安應該懷疑才對,畢竟原身可是對家族企業一點也不感冒,怎麼就沒人發現?
「行了,別擔心,大不了把你媽找來,直接告訴她。」
元素道:「我先探探她的口風。」
次日元素出去逛街,到了名品店,梁吟秋果然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