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❻9şђù𝐱.ς𝓸Μ 🐍🎉
林善隨著安琪一路返回,路上很順利,經歷過惡鬼的附身,他感覺自己好像變得強壯很多,趕了幾小時的路只是有些輕微的喘息。
沒有林善拖後腿,天色暗下來之前兩人已經來到熟悉的木門前。
安琪深吸一口氣,輕緩的推開門。
旋即害怕的立在原地。
林善探頭往裡看去。
今天安德獵沒有外出打獵,婦人也沒有進屋忙活。
安德獵坐在磨刀石旁,磨著一柄生鏽的屠宰刀。
婦人面前有一盆水,盆里放著三個水杯。
林善記得杯子上的奇異紋路,其中一個杯子正是被他那天打碎的。
「你女兒回來了。」婦人並沒有轉頭看門外。
安德獵停下磨刀的動作。
看向門外。
「血腥味...」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安琪用手拎著染血的裙角打圈。
林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這一家人,越來越奇怪了...
「昨天晚上去哪了?一晚上不回來,知道我們多擔心嗎?」安德獵嚴肅道,「我和你媽都準備去找你了。」
「對不起,爸爸,昨天出去玩...遇到點意外。」
「哎,回來就好,有客人在,我們也不好說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讓我和你媽擔心。」安德獵嘆了口氣,隨後看向林善關心道:「林善,你沒事吧。」
林善搖了搖頭,「我沒事。」
「餓了吧。」婦人突然起身,「我去做飯。」
安德獵注視著林善腰間的石匕首,看了良久,「你先回屋休息吧。」
安琪立即道:「我也累了,我也回房間了。」
「安琪留下,我有話問你。」
「哦。」
等林善回屋,院子裡只剩下安德獵和安琪。
「遇到麻煩了?」安德獵問。
「嗯。」安琪點頭。
「解決了嗎?」
「按照你教我的,全都解決了,他們不會來干擾我們的生活。」
「身上味道那麼重,去洗個澡吧。」安德獵點了點頭。
「好。」
安德獵突然叫住安琪,「等一下。」
「嗯?」
安琪歪著頭看向安德獵。
「林善...」
安琪知道安德獵的意思,輕聲道:「嗯...臣位。」
「去吧。」
父女之間的交談草草結束,只留安德獵一人坐在院子中看著手中鏽跡斑斑的屠刀,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善回到臨時的小屋,第一時間解下腰間的石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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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石匕有控制他的風險,但其中蘊含的超凡力量也是他所需要的。
只有徹底掌控石匕,他才有資格探索這個世界。
林善將石匕翻來覆去的查看,現在的石匕就像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之前那些漆黑的咒文,那個惡鬼的影子,全都失去蹤跡。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聲稚嫩的呼喊。
「吃飯了。」
這聲音林善記得,是這個家庭內最小的一員,安琪的弟弟。
「來了。」
林善應了一聲,將石匕小心的放在床頭櫃,隨後推門走入廳堂。
一家四口圍著圓桌坐的整整齊齊。
其中多出一個位置是留給他的。
「快來坐吧。」安琪沖林善招了招手,「為了慶祝你康復,媽媽特意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菜。」
「是嘛,謝謝帕斯阿姨。」林善沖婦人笑了笑,從之前的交談中,林善知道眼前的婦人名為帕斯。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婦人板著臉。
等到林善入座,安琪率先動手,被安德獵按住手腕,「怎麼教你的?讓客人先吃。」
「哦..」
「沒事,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復記憶,如果我一直賴在你們家,總不能一直將我當客人吧,一切照常就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就直接說,我也不想吃白飯。」林善出聲打斷這奇怪的氛圍。
聽到林善的話,帕斯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安德獵微微點頭挪開手,安琪吃的手上嘴上都是油,倒是其弟弟,細嚼慢咽的不像是一個小孩。
......
四年後。
林善躲在一片草葉後面,秉著呼吸,手中獵弓已經拉滿了弦。
「咻!」
利箭射出。
穿透前方螞蚱的腦袋,綠色的血漿迸出。
那大螞蚱在地上掙扎了片刻,便沒了聲息。
林善快步走上前去觀察,見到螞蚱已經徹底死亡,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是他第一次獨立狩獵。
前面三天都是空手而歸,今天是第四天,總算是有所收穫。
其實沒有收穫也不怪林善,不是因為他狩獵技術不行,而是因為春天沒有獵物。
夏天的時候各種蛇蟻蟲獸倒是多,但那個時候小人一家都是閉門不出的,每天消耗春天得來的食物,直到秋天才重新出來狩獵,儲存糧食度過冬天。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如今的林善已經徹底融入這個家庭。
甚至成了這個家的第二個頂樑柱。
就在林善拖著比他還大的螞蚱往回走時。
脖子上的指針突然發燙。
「嗯?」
「這是什麼玩意來著?」